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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聽戲-《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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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檀和紫蘇坐下之后,虎視眈眈的盯著對面的哥哥。她們哥哥薛川穹正跟相好互相喂食呢,別提多膩歪了。

    紫蘇看了一會兒,看不下去了,蹭地站起來,青檀讓她好好說話,別擾了別人看戲,紫蘇就氣沖沖的走了過去。

    薛川穹正張口等著九姑娘喂花生的,紫蘇掐著腰,往桌角一站,薛川穹抬眼往回一看,一個臉熟的小白臉,再一想,滿臉驚喜的站了起來:“喲,紫蘇,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出來的?”

    紫蘇看了一眼九姑娘,長得倒還行,不過也就那樣,她不屑道:“你別管我怎么出來的,這是誰?”

    薛川穹道:“這位是九姑娘,哥哥的老主顧。”

    “老主顧?”紫蘇冷笑,“嫂子知道這位老主顧嗎?”

    薛川穹一聽這話,就知道里頭有貓膩,立刻拉下臉來嘲諷道:“我知道你進了宮,見了大世面,有出息了,人大心大,不把哥哥放在眼里,當著外人的面,就訓起哥哥來了。”

    他倒打一耙,紫蘇有些惱:“你別跟我橫,我知道你不怕我,青檀就在對面,有本事你去刺她。”

    這下把薛川穹給嚇的一個哆嗦。青檀從不像紫蘇這樣說他,可薛川穹就是莫名的怕她??伤荒鼙憩F(xiàn)出來啊,梗著頭道:“青檀能跟你一樣不懂禮數(shù)?她一向尊我這個哥哥?!?

    “好啊好啊?!弊咸K道,“那走,咱們兄妹這么多年沒見面了,敘敘舊去。”

    薛川穹雖有些怯青檀,可畢竟很多年沒見了,兄妹一起長大,雖然后來鬧掰了,但情誼還在,他彎下身跟九姑娘說過去看看,九姑娘點點頭,他就跟著紫蘇過去了。

    青檀見薛川穹走過來,早早的站了起來。步長悠坐著沒動,薛川穹見坐主位的這位一臉貴氣,怕是宮里頭的主子,有些不敢說話。青檀見哥哥一臉惶恐的瞟步長悠,就道:“這是跟我們在一處當差的,哥哥不用怕?!?

    她這么一說,薛川穹就松了口氣,正要坐下,青檀止住他,道:“哥哥,這兒說話不方便,咱們下去說?!睆澭介L悠說讓她先看會兒戲,她跟紫蘇去去就回。

    步長悠攔住了,讓他們在這說,她正覺得悶,要出去走走。青檀不放心,讓紫蘇陪著,步長悠說不用。

    身后就是樓梯口,她沿著木樓梯,一階一階的下。剛下了沒幾階,戲樓的老板迎著三、五個談笑風生的人到了樓梯口。

    連接一樓和二樓的樓梯有好幾處,這一處不是主樓梯,很窄。倘若一上一下,兩人就得擦肩。

    打首的一男一女,兩身皆白,一對璧人似的,男的剛抬了一只腳邁臺階,發(fā)現(xiàn)有人,就頓住了步子。

    步長悠也頓住了步子。

    老板見上下僵住了,噔噔噔幾步上去,看步長悠的打扮,也非什么富貴之人,就壓低聲兒對步長悠道:“客官,那里頭一位是丞相的公子,一位是廷尉大人的弟弟?!币馑际?,咱們?nèi)遣黄?,要委屈您讓一讓?

    官大一級壓死人,到哪都是這個生存規(guī)則。

    不過步長悠不在這個體系中,所以她聽了權(quán)當沒聽見,自顧自的下自己的樓梯。一直下到距離地面只剩三個階時,才停下來。

    白衣女子看了看身邊這位公子的神情,公子的神情很微妙,像跟人認識似的,她疑惑道:“公子,熟人?”

    他們后頭的一個青年微微錯了一點,也朝樓梯上看過去。

    相城收了腳,風度翩翩的讓到了一邊去。

    嚇得心驚膽戰(zhàn)的老板微微松了口氣。

    步長悠經(jīng)過他們時道了句多謝。

    相城回頭瞧著那背影,后頭的青年催促道:“發(fā)什么愣,走啊?!?

    相城收回自己的目光,抬腳往上邁,樓梯上了一半,忽又停下來,對一行的幾個人道:“你們先上,我出去一會兒?!闭f著折了下去。

    同行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瞧著他跟出去的背影,嘀咕道:“他今兒怎么了。”

    大家搖頭,表示不知,他們也沒多想,一路上到了二樓。

    步長悠出了樓。

    金玉樓不是一座樓,而是金樓和玉樓的并稱,挺氣派的地兒。不過在步長悠眼里沒什么感覺,因為只論她住的音書臺,就比這地方大,并且要氣派。

    步長悠從金樓出來后,瞧見樓東邊有片枯山水。白沙做水,水中鋪著小片的綠草地,白石做山,山石之間有座矮木亭。她沿著白沙進亭子,沙路走起來沙沙作響,很曼妙的感覺。她正走得專心致志,耳邊猛不丁來了一個聲音:“公主?!?

    步長悠被嚇了一跳,回頭去瞧,是眉上有朱砂印的白衣公子。

    不知為什么,每次見到他,步長悠總是先注意到他眉上的朱砂。那塊朱砂并不大,跟她的小指甲蓋一般大小,卻非常能牽住人的注意力??赡苁且驗樗琢说木壒?,導致這塊朱砂明顯到不能被人忽視。

    他疑惑的瞧著她:“公主不是說要專心作畫么,怎么出來了,畫作完了?”

    她說沒有,就是出來看看。

    相城看她臉上一堆麻子,心想她怎么老喜歡弄一堆麻子擱臉上,尤其鼻尖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擦。

    原以為她要大喝放肆,她卻沒動,就讓他擦。

    好吧,擦麻子這件事會上癮,擦了第一個就想擦第二個,擦了二個,就想擦第三個。

    步長悠起先沒阻止,看他到底要干嘛,結(jié)果他一直擦,大有不擦完不停下來的勁頭,就道:“別擦了,給我留幾個?!?

    他對上她的目光,目光真摯,他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怏怏的把手撤了,怪問:“公主干嗎這么斯文,臣有點不習慣?!?

    步長悠反問:“你為什么要擦我臉?”

    他誠懇道:“不知道,就是想擦?!?

    步長悠也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斯文。”

    他笑了,公主慣會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他歪頭去看步長悠的頸,半個多月過去了,自己咬得那個齒痕一點都沒了。

    他有些得意,伸頸讓她看,她咬得那下卻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痕:“瞧見沒有,這是公主咬的,臣特意找醫(yī)署的王醫(yī)拿了藥膏,天天抹,為得就是讓它留下來,臣以后每次照鏡子看到它,都能想到公主,這是公主留在臣身上的痕跡?!?

    步長悠伸手去摸,動作|愛憐,可神情認真:“你還要嗎,我可以再咬一個。”

    相城立刻把臉伸過去,道:“在臣嘴上咬一個吧,這樣不用照鏡子,臣低頭就能看見它。”

    步長悠不說話了,轉(zhuǎn)身進了亭子里。

    亭子里擺了棋盤,有半局殘棋,也不知是誰下的,她坐下來,探著身子細細看,他在對面坐下,不依不饒道:“怎么,公主是不敢咬,還是不愿咬?”

    步長悠不搭理他。

    他繼續(xù)道:“臣還是納悶,恒淵到底有什么好,他們到都中再到太后壽誕,中間不過七、八日,公主就跟他搭上了,而臣呢,拖拖拉拉,這都快半年了,公主仍對臣愛答不理的。公主為了一個恒淵,搞得身敗名裂,還被扔到佛寺,值得嗎?”

    步長悠直起身子,擰眉瞧著他:“你不說話會死嗎?”

    他有點委屈:“臣是真的好奇,非常好奇?!?

    步長悠直接問:“那你呢,你為什么要送我畫呢?”

    他理所當然道:“因為公主長得美,臣喜歡美的人,美的事物。”

    步長悠點頭,說她也是。

    相城不同意:“臣沒見過比公主更好看的人,可公主沒見過比更恒淵更好看的人嗎,臣就比恒淵長得好看,公主的未婚夫也比恒淵長得好看?!?

    步長悠直接道:“說謊?!?

    相城一愣:“臣句句都是實話,哪句話撒謊了?”

    步長悠從棋罐里摸出一粒黑子下到棋盤上:“不是說全天下只有姐姐一個美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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