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勢不可擋》
連指環上都帶著刀刃,近身便會見紅。夏耀則赤手空拳,但防御能力相當強,無論黑子攻擊哪個方向,都能憑借靈活的身形躲開。 為了避免麻煩,兩個人從路邊撕扯到暗處。 一時間,拳腳相加、呼喘怒罵的聲音從狹窄的胡同悶沉沉地傳出。 黑子后撤兩步,忽然猛的一腳飛踹朝夏耀的臉呼過去。夏耀側頭閃過時,左臉被呼嘯的腿風刮得一陣麻痛,反過來一記重拳朝黑子胸口襲去。黑子雙肘橫立胸前,卻沒擋住夏耀如狂風暴雨般的連環踢,踉蹌數步后撞到墻上。 夏耀見勢追擊,將黑子推搡到墻角,拳頭對著嘴唇猛襲過去,一拳見血。 “讓你丫嘴賤!” 就在夏耀要痛快收拾這個敗類的時候,突然一片白粉掃面。盡管夏耀反應迅速,仍有不少粉末飛入眼中,視線內一片渾濁。 草,竟然玩陰的! 夏耀本來視力就不如黑子,被這么一折騰,反應瞬間遲鈍了半拍。剛才頻頻吃虧的黑子借此契機奮起反抗,如惡犬般兇狠地朝夏耀的脆弱之地“撲咬”過去。 夏耀胡嚕一把臉的空當就被黑子扭住脖頸,掙脫之際感覺黑子帶著利器的手頻頻朝他的面部刮蹭而來,夏耀玩命閃躲,扼住黑子的手腕緊緊不放,腦門青筋暴凸。 “婊子就是婊子,還真挺護著你那張臉蛋子!” 黑子突然一腳踹向夏耀的大腿跟兒,他的鞋上帶著鈍器,這一腳下去頓時傳來骨頭開裂的聲響。夏耀嗷的一聲嘶吼,疼痛如鋼釘扎如腦髓般令他窒息,兩條腿瞬間沒了支撐的力氣,被緊隨而來的另一腳撂倒在地。 黑子騎在夏耀的胸口,如調戲逗弄般的用利器反復攻擊夏耀的臉。 “老子今兒非得讓你丫毀容了!” 夏耀被逼急了,手撬起一塊破碎的地磚,猛的朝黑子的臉上咂去。 黑子躲閃不及,耳朵呼啦一下冒出血來。 “我草你大爺!” 黑子面露猙獰之色,將夏耀的身體猛的掀過去,臉朝地面。一只手扼住他的后脖頸,死死往冰涼的地面上貼;另一只手薅住夏耀的頭發,拖行十幾米。 夏耀的臉下都是石子和碎土渣子,感覺整張臉像是被銼刀不停地刮過,鼻腔里面嗆入的都是泥土和垃圾混合的味道。 感覺自己就快這么玩完的時候,身上的那股脅迫力突然不見了。 黑子正在大呼過癮,突然整個人失去重心,跟著被驚人的力道甩到四五米開外。等黑子支起上半身的時候,看到一個龐大的陰影呼嘯而來,兩個瞳孔如地獄的冥火,灼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冒著黑煙。 袁縱是不放心一路追過來的,夏耀家和宣大禹家有一段相同的路,幸虧夏耀還在這條路上。哪怕再多走幾公里,拐個彎,袁縱就找不到這個人了。 黑子是真怕了,打看清袁縱那張臉后就膽寒了。 袁縱突然將黑子的兩只手攥握住,遲遲沒有動靜。就在黑子恐懼得奮力掙扎時,一陣咔嚓的裂響從手指縫傳來。 黑子呼吸驟停,目光呆滯地掃向自己的手,面部肌肉以猙獰的線條破裂開來。 黑子的十根手指,全部反關節對折貼到手背上,根根斷裂。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沖破喉嚨,十指連心,疼痛像兇猛的海浪擊垮了黑子堅不可摧的堤壩。黑子疼得在地上打滾抽搐,卻在下一秒鐘被袁縱猛的拽住腳踝。 “不要————啊啊啊————” 袁縱一記鋼拳砸在黑子的腳踝上,踝骨碎裂成渣。跟著粗暴地反轉手腕,碎裂的骨頭連帶著筋脈皮肉被殘忍地反轉360°,整只腳硬生生轉了一個方向。腳趾朝后,腳跟朝前,兩只腳無一幸免。 而后是真正殘酷的肉刑。 袁縱斂著一身的狂暴怒氣,如同雄獅猛虎般朝黑子發起血腥的報復。重達千斤的拳頭如雨點般密集的朝黑子身上砸去,拳拳見肉,聲聲碎骨。 黑子瞳孔暴凸,面部肌肉痙攣抽搐。凄慘的嚎叫聲如同深夜的厲鬼,嚇得兩個過路人腿都軟了,急忙調轉方向往外跑。 夏耀一聽這動靜就判定此人身份了,普天之下能逼人發出這種叫聲的人非袁縱莫屬。他怕袁縱下手過重鬧出人命,趕忙朝他哀嚎一聲。 “你快點兒過來,我不行了。” 袁縱發狠一拳不甘心收手,大步朝夏耀的方向跑去。 夏耀擦了擦臉,從地上費力地爬起來,感覺兩條腿疼得走不動路。被隨之趕來的袁縱一把扛起來,抱著放進車里,快速朝醫院趕去。 開車的時候,袁縱甚至不敢往旁邊掃一眼,生怕受刺激撞上前面的車。 夏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臉上燒得慌,擦的時候感覺坑坑洼洼,血跡遍布。左邊的眼角開裂,導致眼眶周圍全都腫了,睜開眼都非常吃力。 更要命的是胯骨和股骨的位置鉆心的疼,疼得幾乎坐不住,兩條腿直往下滑。只能用手臂使勁撐著車座,減輕腰部和腿部的壓力。 袁縱聽到夏耀壓抑的吸氣聲,忍不住開口問:“疼么?堅持得住么?” “沒事,你開你的。” 夏耀不停的憋氣、吸氣、再憋氣、再吸氣……硬是咬著牙不吭一聲。 等袁縱的車開到醫院,夏耀就像脫力了一般,整個人從車座上出溜了下去。袁縱快速打開旁邊的車門將夏耀抱下車,朝急診樓沖去。 清洗傷口的時候,袁縱才看清夏耀的具體情況,整張臉面目全非,腫得比平時大了兩圈。索性只有眼角的位置傷口比較深,剩下的都是輕微的擦傷,細數起來有幾十處,從風流倜儻的夏大爺搖身一變成了夏二麻子。 袁縱的心情可想而知。 夏耀的腿照完片子之后進行了簡單的包扎,躺在床上已經沒有剛才那么疼了,但活動起來還是十分吃力。檢查結果要一會兒才能出來,袁縱就陪著夏耀在病房里聊天。 “我是不是毀容了?”夏耀問。 袁縱在夏耀浮腫的肥臉上捏了一下,沒說話。 夏耀說:“把鏡子拿來給我看看。” “病房里沒有鏡子。”袁縱說。 “少來!”夏耀這會兒沒那么疼了,精氣神又上來了,“你丫兜里一直揣著個小鏡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袁縱架不住夏耀軟磨硬泡,還是遞給他了。 夏耀把小鏡子往眼前一舉,結果竟然沒有裝下他這張臉,再往遠放一放,終于把整張臉收進去了,但也把自個兒嚇著了。 “這……” 夏耀深受打擊,猛的將腦袋下面的枕巾抽出來蓋在臉上。 袁縱見勢趕忙撤了下來,“干什么?你這臉上還涂著藥呢。” “沒法見人了……”夏耀哭喪的大腫臉更顯得滑稽,“這簡直是從林志穎一下變成了郭德綱啊!” 袁縱本來心情極度壓抑,硬是被夏耀逼著甩出一絲笑。 夏耀推了袁縱一下,“去去去,你走,我不用你看著,我丟不起這個人……” “別鬧了。”袁縱按住夏耀的手沉聲哄道,“過兩天消腫就好了。” “那你過兩天再來。” 兩人說得正熱鬧,護士敲門進來了。 “您的檢查結果已經下來了,股骨骨折,需要手術。” 夏耀一聽手術立刻露出抗拒的表情,“我不手術,我保守治療。” “鑒于你骨折比較嚴重,保守治療骨頭不容易長好,恐怕要靜養很多天,而且生活重量沒有保證,所以我們建議您手術。” 夏耀轉念一想,靜養需要躺在床上,腿上打著繃帶,不能進行劇烈的運動。而我又傷在下半身,也就意味著回復時間越長,下半身解放的日子越久。 “那我手術。”迅速改變態度。 護士把協議書遞給夏耀,“請您在上面簽個字。” 夏耀簽好字之后,護士又說:“這個手術是需要備皮的。” “什么叫備皮?”夏耀一臉茫然。 “備皮就是剃除毛發,避免感染。” 剃除毛發,剃除毛發……夏耀一邊嘟噥著一邊掃向可能會礙事的毛發,然后目光自然而然地鎖定到雙腿間,呼吸猛的頓住。 108沒毛的禿雞蛋。 “這么麻煩啊……要不就甭手術了,還是保守治療!” 護士晃了晃手里的協議書,“可是你已經簽過字了。” 夏耀浮腫的肥臉上露出窘迫之色,男人下面要沒有點兒毛還能叫男人么?再說了,這備皮的事誰來干啊?總不能讓個女護士給刮y毛? 護士看出夏耀心中顧慮,說:“備皮可以由你自己或者你家人幫你完成,這是備皮的器具。已經經過消毒了,請放心使用。”說完,護士將備皮用具放下,走出了病房。 袁縱把消毒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乳液和刮毛刀,將被子掀開,去脫夏耀的褲子。 “嘿,你要干嘛?”夏耀急忙扼住袁縱的手,面露恐懼之色,“我不用你刮,我自個兒來,你你你……你靠邊!” 袁縱似怒非怒的表情看著夏耀,“你自己怎么刮?你坐起來都費勁,眼睛又腫了,瞎了唧的,刮壞了怎么辦?” “你扶著我,我能坐起來!”夏耀依舊梗著脖子。 袁縱嘲弄的口吻道:“我扶著你?看著你自個刮是么?” 夏耀神色一滯,怎么感覺這個場景更猥瑣呢? “不是,你把我扶起來之后就出去,我自己一個人干這事。” 袁縱完全不搭理他這茬兒,不容分說的去扯夏耀的褲子。 “別啊,我不用你刮,我自個來,你給我滾,哎呦……啊啊……” 夏耀一著急晃悠兩下腿,當即疼得齜牙咧嘴,痛呼連連。 袁縱臉一沉,口氣不善地呵斥道:“叫喚什么?再叫喚臉更大了!老實待著!舔都給你舔過了,還怕我刮么?” 夏耀閉嘴了,心里直哼哼。 刮毛和干那事根本不一樣好么?別人刮毛興許就是例行公事,你刮毛就是惡趣味,你丫心里就沒往正地方想!你丫就是心理變態! 其實人家袁縱就是想趕緊刮完讓夏耀手術,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夏耀的下半身被剝得干干凈凈,兩條腿呈分開的姿勢,待好了就不能再動了。因為一動就鉆心的疼,所以夏耀只能乖乖地任袁縱擺弄。 袁縱先用濕巾給夏耀擦拭下體,從肚臍下面一直擦到臀縫內側,夏耀癢得忍不住咯咯笑,一笑就牽扯得面部肌肉疼。最后實在忍不住了,笑著去推阻袁縱的手。 “你直接刮,別擦了。” 袁縱簡直服了夏耀了,都骨折了還能這么有娛樂精神。 擦干凈之后,袁縱在夏耀的毛發上面涂上了乳液,搓出泡沫之后,就拿著刮刀從上至下,小心翼翼地刮起來。 夏耀的臉噌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毛還挺沖。”袁縱故意掃了夏耀一眼。 夏耀假裝聽不見,眼皮翻著往上看。 袁縱嘴角溢出一絲笑意,繼續用刮刀小心翼翼地剃除毛發,刮干凈的部位還會用手輕輕撫摸一下,細膩柔滑,臊得夏耀直接用手去掐擰袁縱的手背。 大部分的毛發剔除干凈后,袁縱的刮刀下移,開始刮那些稀疏的小軟毛。 夏耀感覺這個過程好漫長,尤其刮蹭敏感皮膚帶來的那種酥麻感,待在皮膚上久久不肯散去。夏耀一直嘗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越想避開,思維越是一根筋地往那扎。眼珠轉轉轉轉最后轉到那,此情此景,越看越覺得色情。 袁縱要盡量避免刮刀觸碰到夏耀的性器,所以他的手一直在有意得護著。結果手掌包著蓋著,里面的物件突然有點兒不安分,有種要彈跳出來的架勢。 袁縱審視的目光投向夏耀,您……這是怎么個意思? 夏耀臃腫的肥臉露出窘迫的憨態,配上那腫脹淤青的眼圈,好似一只發了情的大熊貓,瞬間戳中了昔日軍爺的萌點。 袁縱笑著在夏耀的“萌物”上揪了一把,老實點兒! 終于,所有的毛都剔除干凈,袁縱的頭還湊在夏耀的腿間,看著獨特的胯下風情,那沒有毛發遮擋更顯得干凈的陽物,忍不住在打理干凈的區域親了一個遍。 “尼瑪……干嘛啊你?……” 夏耀已經被袁縱的變態舉動臊得徹底沒臉了,眼睛一閉不睜就這么忍過去了。 手術固定后,夏耀就躺在床上不動彈了。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住院部大樓很多病房的燈光都暗了,安靜下來的夏耀顯得有些怠倦。目光遲緩地移向窗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要在這度過很多天,各種麻煩和不便都會隨之找上門,單位、父母、朋友的探望和盤問…… “誒,袁縱。”夏耀喚了一聲。 袁縱不知在沉思著什么,聽到夏耀的召喚才把目光移過來。 “怎么了?” 夏耀說:“我想暫時先不把這事告訴我媽。” “這么大的事你瞞得住么?”袁縱問。 夏耀說:“先瞞兩天應該沒什么問題?我就說臨時去外省執行任務,然后再讓我的同事幫我圓個謊。我想起碼等我臉上的傷好一點兒再告訴她,不然我怕她承受不了。” “你怕她承受不了就不怕我承受不了?你就這么舍得刺激我?”袁縱怒瞪著夏耀,“非得跟他打么?如果你當時跑了,也不至于落成這個下場?” 夏耀心里憤憤不平,“他本來打不過我,我已經快要把他拿下了,誰想那小子使陰招!他丫往我臉上甩粉,草!”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生活和比賽要分開,你不要總把你在格斗場上的禮數拿到生活中去套用。在自保的前提下,你用多陰多狠的招數都不過分,偷襲本身就是一件缺德事,你跟他講什么道義?” “知道啦。”夏耀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袁縱看夏耀被自個兒數落得蔫頭耷腦的,心里揪著疼,硬朗的面孔浮起難以言說的苦楚。夏耀是因為他受傷的,如果不是一心想幫襯他,根本不會把自個搭進去。 “我困了。”夏耀說。 袁縱攥住夏耀的手,“睡。” 旁邊還有一張單人床,袁縱沒有躺過去,就那么攥著夏耀的手硬挺挺地坐著。一直到現在,夏耀被人在地上拖拽的場景還讓袁縱心有余悸,生怕一撒手,人就沒了。 夏耀很快就睡著了,夜里好幾次想翻身,都因為翻不了被疼醒。每次醒來都有人握著他的手,突然就感覺沒那么難受了。 第二天一早,夏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枕頭底下摸出小鏡子照臉。 “嘿,你有沒有感覺我臉小了?”問袁縱。 袁縱掃了他一眼,“那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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