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部分-《勢不可擋》
先生是現金還是刷卡?”收銀員問。 彭澤想都不想就說,“刷卡。” 說完目光環視四周,又不經意地對著李真真的背影掃了一眼。 “您輸入的密碼有誤,請重新輸入。” “您輸入的密碼有誤,請重新輸入。” 一連輸錯了兩次,彭澤才迷迷瞪瞪地將正確的密碼輸了上去。 而后他就刻意忽略掉那個企圖刺激他的浪蕩身影,直接跟著劉萱進了商場里面的西餐廳,享受購物后的美味夜宵。 “嘿,當初假裝成基友引我上鉤,是誰的主意啊?”劉萱不懷好意地問。 彭澤略顯疲憊的聲音說:“我的。” 劉萱饒有興致,“那你是怎么勾搭上李真真的?” “從網上。” “哦哦,我想起來了……”劉萱突然一笑,“他的網名貌似叫‘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菊花’!話說他是不是專門為了‘攬活兒’才起的這個名字啊?” “我不知道。”彭澤的臉色有些晦暗,“我倆是通過網友介紹的,我壓根不知道他有這個聊天賬號。” “哦~~~~”劉萱拖長尾音兒應了一聲。 彭澤的目光一直處于游離狀態,盤子里的面茶基本沒動。 劉萱暗暗觀察彭澤,故意用試探性的口吻問:“那個……你覺不覺的剛才的偶遇有點兒太巧了?北京這么多夜市這么多商場這么多專柜,怎么就偏偏在這地兒碰上了?” “吃你的飯!”彭澤語氣突然有些不好。 劉萱還問:“大寶貝兒,你是直男么?” “廢話!”彭澤的臉驟然轉陰。 劉萱嘟嘴,“開個玩笑么……” 飯吃了沒幾口,彭澤就朝劉萱說:“我出去抽顆煙。” 劉萱正在玩手機,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彭澤出去之后,只懸把煙點著了叼在嘴里,就開始在商場各層游蕩,學么著剛才那兩道熟悉的身影。雖然篤信李真真是故意這么做的,但是心里照樣憋屈窩火,好像不當面戳穿李真真的小伎倆,心里就不舒坦似的。 終于,在商場衛生間的門口,彭澤看到了剛從里面走出來的李真真。 不過只有李真真一個人,那個陪著他的陌生男人不見了蹤影。 “誒,你怎么在這?”李真真一副訝然的表情。 彭澤冷眼相對,“你丫成心是?” 李真真雙手攤開,美目微斂。 “What?” 彭澤看到李真真神采煥發的騷樣兒,心里被撓得又癢又煩,語氣禁不住尖酸刻薄起來。 “剛才那傻大個兒,花多少錢雇的?” 李真真還是那副表情,“What?” 彭澤冷哼一聲,“怎么好意思讓你一個學生為我花錢呢?說,多少錢雇的?哥雙倍還你。” “What?” 彭澤惱了,“李真真你少特么跟我裝逼!你當我彭澤是傻子啊?欲擒故縱的把戲是你能玩得起的么?你丫就是找一千個男人跟我面前晃蕩,也不過是讓我惡心而已。” 這是彭澤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地和李真真說這么中傷他的話,然而李真真并沒有他預想中的惱羞成怒,或者是言辭犀利地回斥他。反而是一副極不理解的表情看著彭澤,仿佛在說:您這急赤白臉是干嘛呢? 彭澤攥拳,笑容里透出一股狠勁兒。 “李真真,你越是這么淡定,越證明你心里有事!就你這點兒小花花腸子,還敢跟我繞?我一根手指頭就跟你丫擼直了!” 正說著,突然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闖入彭澤的視線中。 這個男人就是彭澤口中的“雇來的傻大個兒”,身材偉岸、線條粗擴、目光犀利,乍一看就有種保鏢的即視感。讓彭澤不由自主地想到袁縱,想到那天晚上聚會的時候,李真真對袁縱那副勾勾搭搭的賤樣兒。 “接個電話怎么這么慢?”李真真嗔怪的小眼神瞄著男人。 男人一茶手臂將他樓過來,笑了笑沒說話。 然后兩個人就轉身往電梯口走,完金無視了身后的彭澤,而且不是刻意的無視,是真的見到雙方之后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自然反應。 上了電梯,李真真仿佛才看到戳在原地的彭澤,揚臂大呼一聲。 “嘿,我先走了啊!” 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剎那,彭澤隱約看到男人扭頭朝李真真說話的口型,分明是在問外面的人是誰。 等彭澤想大步沖上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正巧這個時候彭澤的手機又響了。 “您這一顆煙抽到哪去了?”劉萱的聲音。 彭澤略顯生硬的口吻,“這就回去。” …… 第二天,彭澤隨便找人借了個聊天賬號,以陌生人的身份加了李真真做好友。 以前彭澤是從來都不關心李真真的網聊信息的,感覺就是一個文藝小青年無病呻吟的浪話,完全沒什么看頭。 現在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開始對他的心理活動和生活動態感興趣,一條一條翻看他發過的心情和博文。在翻到前段時間兩個人關系“曖昧不清”時,李真真發的那些秀幸福的文字和照片時,彭澤心里有種難以言說的滋味。 他并沒有在這些文字里找到李真真癡情于他的鐵證,反而找到了“抽自己臉”的那一巴掌。 假如李真真把關于彭澤的一切都刪了,彭澤還會以為他心里有這個疙瘩,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但是現在李真真完完本本地保留,就像一堆雜亂的心情隨筆,隨著另一個“男神”的降臨而更換了主角。 前面的內容不是因懷念而保留,而是不屑于刪除。 而近幾天的動態,全是關于那個男人的,秀的內容和之前的大同小異。只不過更頻繁、更生動、更恩愛、更膩歪……而且更可氣的是在這之前還有一個男人,比這位稍微遜色了一點兒,但也明擺著有一腿。 所有內容**裸地昭示著一個態度:你彭澤就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彭澤還不死心,一個字一個字地尋找著破綻。 然而就連昨天李真真在商場碰到他,被他冷嘲熱諷了一番之后,回來依舊在秀從商場上買回的東西,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彭澤正在顧自糾結著,突然一個聊天窗口閃出來。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菊花:為什么加我? **夸我渣:看到你的照片,挺喜歡你的。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菊花:我有男朋友了。 **夸我渣:哪個?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菊花:你不是看了我的博客么?我在上面貼了他的照片。 **夸我渣:……你貼了不只一個。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菊花:【發過來一張截圖】這個才是,其他的都是普通朋友。 **夸我渣:你這么騷,多一個男朋友不礙事?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菊花:不好意思,我不玩NP。 **夸我渣:你這個賤貨。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菊花:操!你這人怎么這樣啊? 直到彭澤被拉黑,他才確信李真真沒有把他認出來,而李真真所說的話也句句屬實,并非故意說給誰聽的。 其后的幾天,彭澤專門雇了一個人跟蹤李真真。在沒有可能與彭澤偶遇的情況下,李真真依舊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而且彭澤還會像以前那樣,有意無意地給李真真發一些曖昧不清的短信,李真真不是用調侃的語氣隨便回復一些無聊的話就是干脆不回復。 彭澤心里的郁結越積越深,終于在某天中午達到了頂點。 這天中午他和朋友一起喝酒,喝得稍微有點兒高,腎上腺素跟著飚了起來。下半身一收不住,又不由自主地奔到了李真真那。 踹了好幾下門李真真才過來開。 彭澤微醉的瞳孔掃著李真真被緊身褲包裹得異常誘人的兩條大腿,尤其是上方那渾圓翹挺的屁股蛋兒,連一點兒內褲的壓痕都沒有,很明顯里面穿的是丁字褲。 彭澤薅住李真真的衣領,一把拖拽到自個兒的身前,操著一貫的口吻戲謔道:“你丫是不是等著我呢?” 李真真狐貍眼灼視著彭澤,冷言道:“松手。” “少特么給我來這套!”彭澤直接親了上去。 結果,嘴還沒碰到李真真的臉,就被某人一股大力甩出門外,后背重重地砸到墻上。 彭澤看清那人的面孔,瘋了一樣的撲了上去,直接和那個男人撕扯起來。 與其說是撕扯,不如說是挨打,這男人本身就是練家子,收拾彭澤就跟玩似的。 后來彭澤搬來了救兵,夏耀這個“中國第一功夫警察”來勢洶洶,結果沒打兩下就被此男人撂倒在地,臨走前還裝腔作勢地朝屋里吼了一聲。 “你丫等著!” 其實眼神里一直在對李真真揮著小拳頭,加油!加油!加油! …… 143、謝謝“嫂子” 回去的路上,夏耀一邊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彭澤,一邊自我抨擊:為了一缸潤滑油你就出賣自個兒的朋友,你就不怕遭報應么? 正想著,手機突然就響了。 “夏耀,快來救我,啊……” 袁茹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伴隨著人群的嘈雜聲。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忙問袁茹在哪,袁茹匆忙報了一個地址過后,信號就中斷了。 “怎么了?”彭澤在旁邊問。 夏耀焦灼的口吻說:“彭子,你自個打車回去,我這有點兒急事!” 說完,根本不給彭澤反應時間,直接一掌將彭澤推出車外。彭澤大喊自個兒身無分文,夏耀一邊拐彎一邊往車窗外拋了二百塊錢,汽車很快揚長而去。 彭澤撿起錢,一副倒霉樣兒地站在馬路牙子上罵罵咧咧。 “媽的……人嫌狗不待見……” 夏耀趕到事發地的時候,兩撥人馬激戰正酣,一撥是六個壯漢,正推推搡搡的要把袁茹綁上車。另一撥只有袁茹的兩個保鏢,此時正迎著尖銳的利器與對方的人搏斗著,半個身體都被血染紅了,還在死死扒著車門不讓對方將袁茹擄走。 很快,夏耀也加入了交戰的隊伍中。 對方的六個壯漢身形魁梧,招數狠戾靈活,一攻一守間皆顯豐富的對打經驗,一看就是蓄謀已久、有備而來。 其實夏耀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十之**,至于來者何人,他心里明鏡似的。 那天他在路上“偶遇”豹子,又恰好看到袁茹被三四個男人拉扯著去酒,心里就已經有了提防意識,所以叮囑這兩個保鏢一定得看緊了袁茹。只是夏耀沒想到,黑豹特衛處在風口浪尖上竟然還敢高調地為非作歹。 袁茹自個招事兒,不敢給袁縱打電話,只能找夏耀。 本來三對六,在人數上就處于劣勢,對方還帶著“家伙事兒”來的,鋼管掄在肩膀上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沉悶鈍響。 袁茹被拽到車上,衣服都被扯爛了,披頭散發地玩命嚎叫。 夏耀用自己的鐵臂鋼拳兇悍地沖破三個壯漢組成的人墻,硬是沖上去抱住袁茹往車下拖。這些人對夏耀還是有顧忌的,不敢真打真踹,讓夏耀更加確認他們就是豹子的人。 結果這邊的一個保鏢后脖頸子被砸了一棒,撐不住悶頭倒地,原本兩個人應付四個壯漢,勉強能給夏耀逃脫之機。結果兩個變成一個,剩下那個馬上就扛不住了。 四個壯漢又對夏耀圍追堵截,薅住袁茹的衣服企圖將她從夏耀的懷中抽離。結果夏耀手臂纏抱得相當死,完全“解”不開,他們只好把兩個人一齊往車上拖拽。 夏耀一只手死死扒著車門,一只手拽著袁茹的胳膊,面孔扭曲地和三個壯漢的蠻勁兒僵持著。任拳頭往手指上砸,棍子往胳膊上掄,就是死都不撒手。 后來這幾個糙爺們兒大概是被逼急了,直接粗魯地關車門,一下又一下地狠夾夏耀伸在車內的手臂。 “掩手”的痛苦凡是經歷過的人都知道有多鉆心。 夏耀的手臂就這么來來回回地被門夾,攥著袁茹胳膊的那只手都紫了,手背青筋暴起,從溫熱變得冰冷僵硬。 看到夏耀每一次被門夾面部肌肉都會猙獰抽搐,手指從疼得被迫松開到纏縛得更緊,僅僅不到一秒鐘的間隔,袁茹繃不住嚎啕大哭,邊哭邊扯著嗓子嚎叫哀求。 “你松手,你松手……” 這一刻,袁茹才發現,夏耀“愛”她比她愛夏耀深多了。 不遠處的商務房車里,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正觀察著窗外的一切,原本他就是來“監視”的,以為會借此逼出袁老槍,哪想竟然把“偶像”給引來了,而且還欣賞到了一番如此“精彩”的表演。 此情此景,讓豹子忍不住感慨。 “人生得一夏耀足矣。” 剛說完,視線中的車猛然間啟動,夏耀的身體被甩出三米遠,豹子的眼珠子瞬間爆紅。 “操,這幾個傻逼是特么要折我的壽啊!” 豹子推門下車的一瞬間,突然從拐角沖出一輛大卡車,直奔著夏耀拐過去。夏耀趴著的地方恰好是卡車司機的視線盲區,豹子以驚人的速度橫劈幾大步沖到夏耀身邊,一把將夏耀從地上撈了起來。 幾乎是分秒之間,卡車的車輪從夏耀還未抽離地面的發梢上軋過,發根斷裂的聲音就像死神磨著帶血的牙齒擦身而過。 都說暗戀一個人就帶他去蹦極,兩個人擁抱著體驗心跳加速的感覺,會讓彼此很快傾心。豹子今天玩的就是這個心跳,絕對是吝輩子從未企及過的高度。 然而,更讓他心跳加速的還在后面。 夏耀掃到前面開走的那輛車內,袁茹正被四個男人撕扯著衣服,幾乎是以閃電般的速度掙脫豹子的懷抱,像一匹瘋了的野狼朝前面的汽車狂追而去。 狠踩一腳油門的汽車,硬是讓夏耀逆天的速度追上了。 誰都想不到,夏耀手臂被車門擠了之后,會爆發出如此強悍的超能力。 他兩只手死死箍住反光鏡,腳卡在門把手上,身體懸在半空。只要車身有一些大的搖晃,瞬間就會被卷到車輪底下。 “我操,這小子瘋了?!” 夏耀的腳一出溜,從門把滑下聳拉在地面上,兩只手依舊死死板著反光鏡,任憑汽車將他在路上殘忍地拖行。 豹子的眼睛僵直地瞪著夏耀,幾乎有些不敢置信。 眼瞅著夏耀都快把反光鏡薅下來了,豹子將手機揚起到耳邊。 “停車。” 前面的司機一腳剎車,不知道其后要怎么辦。 豹子又說:“把人放了。” “為什么要放?就算沒法下手,起碼還能留著當個人質把柄。” 豹子突然飆一句狠話。 “你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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