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勢不可擋》
不把人放了,他敢死在你車輪底下!” 司機瞬間噎住,手機往車座上一丟,冷硬的口吻朝后座的幾個壯漢說:“放人!” 一聲令下,袁茹被丟出車外。 僻靜的路段上,只剩下夏耀和袁茹兩個人,夏耀原本想狠抽袁茹一頓,但一看到她嚇得渾身顫抖哭泣的模樣,心又軟了。 手臂將袁茹攬在懷里,略顯無奈的口吻勸哄著:“行了,別哭了。” 袁茹哭噎著說:“我哥……知道這事……肯定會……打死我的……” “你哥不會知道的。” 自打夏耀知道高速路汽車爆炸事件是袁縱一手造成的,就頻頻補腦當時那個危險的畫面,從此下決心凡是他能擺平的事,絕不輕易讓袁縱知道。 “這回長記性了?以后還隨便跟人家出去么?”夏耀冷聲質問。 袁茹哭著搖頭,手扒著夏耀的肩膀不肯松手。 夏耀干脆直接把袁茹打橫抱起來朝自己的車走去,路上碰到兩個傷痕累累的保鏢,停下來問:“怎么樣?有事沒?” 傷得略輕的那個保鏢說:“我還好,他也緩過來了。” “行了,一起上車去醫院看看。” 到了醫院包扎完畢,夏耀朝兩個保鏢說:“你們想辦法和袁縱請幾天假,等傷養得差不多了再露面,省得他起疑心。” 兩個保鏢互視一眼,紛紛朝夏耀點頭。 袁茹沒受什么傷,這會兒洗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幾乎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只是眼眶有點兒紅腫。 “那你呢?你的胳膊沒事么?”袁茹問。 夏耀說:“沒事,他們關車門的時候我還繃著勁呢,沒傷著骨頭,只是有點兒腫而已。” “那我們先把袁茹送回去了。”一個保鏢說。 夏耀點點頭。 袁茹上車前看著夏耀欲言又止。 夏耀目光冷銳,“你放心,這口惡氣我肯定替你出了!” 袁茹突然破涕為笑,甜甜地回一句。 “謝謝你,嫂子。” 夏耀前一秒還霸氣凜然的表情下一秒因為聽到這個稱呼而窘迫到臉頰泛紅,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偷掃了袁茹身后的兩個保鏢一眼后,微惱著壓低聲音開口。 “瞎喊什么?叫姐夫知道么?!” “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你大爺的!夏耀磨牙,手臂朝身后的兩個憋笑的保鏢一揮。 “去去去,趕緊把這個不省心的塞車里去。” 回去的路上,夏耀不時地通過后視鏡照看自個兒紅腫的眼角。 真特么邪門了!臉上其余部位都好好的,就眼角戳破了,而且還是沒受傷的那個眼角。 要是恢復之后也留個疤,左右對稱,這是破相還是整容了呢? …… 此時此后,“保鏢全能大賽”已經進入決戰的尾聲。 經過三天的激烈角逐,在法律法規、醫護嘗試、國際禮儀、偵察跟蹤、特種駕駛……等16個科目的競選過后,綜合測評第一的人將成為年度保鏢全能大賽的冠軍。 有了這個頭銜,日后在這個行業可謂平步青云。會成為眾多富商、名流的爭搶對象,身價薪水也會一步躍升到頂級保鏢的水準。 以往袁縱都會帶七八個保鏢過來參與競選,這次只帶了田嚴琦一個。 然而就這么一個人,囊括了15個項目的第一,毫無疑問成了競技場上最絢麗的一道風景線。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冠軍已經塵埃落定了,最后一項搏擊完全不需要比,田嚴琦的總成績就已經把第二名甩到姥姥家去了。 但是如果能把這一項拿下,就會成為比賽史上第一個大滿貫。 在田嚴琦之前,最好的成績曾經是黑豹特衛公司代號為黑風暴的保鏢所得,那會兒只有10個項目的角逐,他獲得9個第一,1個第二,那個第二就是在搏擊這一項上。因為搏擊項目高手如云,這一項冠軍比9個第一的含金量還要高。 所以田嚴琦要放手一搏。 整整一個下午,擂臺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波,最終田嚴琦成為突圍,進入到總決賽,和黑豹特衛的一個搏擊高手對決。 黑豹特衛受近期種種負面新聞影響,對本次賽事準備不足,核心領導無人來觀戰。只派來三四個學員,在前幾項的比賽中幾乎全軍覆沒,就剩下這一項幸存。 搏擊一項歷來是黑豹特衛的專長,就連當年的“黑風暴”都是輸給了自家人。 單從體型上來說,田嚴琦與對手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即便真的被撂倒在地,眾人也會齊聲高呼“雖敗猶榮”。 但是田嚴琦的眼神中從未出現過“失敗”二字。 144、翻臉的夏小妖! 頃刻間,擂臺上掀起腥風血雨。 田嚴琦屬于速度型選手,除了擁有良好的防摔能力之外,站立打擊技術出色,尤其在體能和進攻**上有著出色表現,風格十分硬朗。 但這并不能彌補他在力量上的弱勢,短短的幾個回合下來,田嚴琦多處負傷,英氣四射的面孔變成了“熊貓臉”,額頭往下淌著血,呼吸越發粗亂無章。猩紅的雙目散發著滲人的戾氣。 一個背負投,田嚴琦重摔在擂臺上,被對手死死壓制。 就在裁判的手即將揮下來的一剎那,田嚴琦不知哪來的一股神力,高吼一聲兇悍地解除束縛從地上爬了起來。 接著又是一個三角鎖喉,田嚴琦腳掌發力踩地,攬著比他壯了一圈的對手向后翻了過去。 不知多少次這樣的死里逃生在擂臺上演,好幾次觀眾都以為田嚴琦要玩完了,鼓掌的手勢都做好了,結果這個愣小子竟然還能爬起來接著打。 裁判甚至都想給田嚴琦頒個精神獎,從沒在擂臺上見過這么玩命的。 觀眾們激情亢奮地給田嚴琦加油吶喊的時候,又禁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幾乎沒人相信他會贏,所有的喝彩都為了他的毅力和堅持。 只有袁縱一副淡定的面容,不動聲色地把玩著金格子打火機。 田嚴琦在經歷一輪重創之后,突然被對方手肘擊頭,硬生生地掀掉了半只耳朵。 現場驚呼聲一片,連一貫暴力應戰的對手,此刻都有些驚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田嚴琦要被急救擔架抬走的時候,他突然利用對手俯頭的一瞬間,來了一招致命的“斷頭鎖”,頃刻間將對手制服住,五秒鐘窒息休克。 一切來得太快,現場觀眾都沒明白怎么回事,裁判的哨聲就響了。 結果被抬上擔架的竟然是黑豹特衛家的種子選手,魁梧的體型幾乎將整個擔架霸占,誰能想到他會輸? 田嚴琦全然不顧耳朵上的傷,一聲氣吞山河的勝利高吼。 觀眾席瞬間掀起一陣喝彩的狂瀾。 袁縱公司過來觀戰的教官和部分學員齊齊涌上臺,十幾個人將田嚴琦抱起往上拋,歡呼吶喊聲震耳欲聾。 田嚴琦亢奮到了一定程度,耳朵聳拉著半只都感覺不到疼,甚至還用手朝觀眾席撥弄了一下,展示他傲人的傷情。 伴隨著眾人激昂的吶喊聲,袁縱斂著的五官終于釋放開。幾大步飛跨到臺上,將眾人高拋起的田嚴琦穩穩接住,抱在懷里縱情快慰地大笑。 “好樣的!” 這是袁縱第一次正面肯定田嚴琦,田嚴琦激動得不知怎么好,竟然將手臂卡住袁縱的脖頸,一口親上了他硬朗的面頰。 袁縱眼神變了變,將懷中的田嚴琦拋給了那幾位教官。 “帶他去包扎一下。” 袁縱開車帶著包扎完畢,領著戰利品凱旋而歸的田嚴琦回到公司門口時,正巧撞見剛才車上下來的夏耀。 田嚴琦剛一下車就朝夏耀揮了揮手里的獎杯,底氣十足地高喊一聲。 “夏警官,我拿了個大滿貫。” 夏耀嘴角瞬間咧開,放聲大笑。 “我操!也太牛逼了?” 他是打心眼里替袁縱高興。 結果,袁縱在看到夏耀的一瞬間,臉色瞬間就變了。觀賽的時候面對掉耳朵的血腥事件都從容淡定的袁縱,此刻因為看到夏耀紅腫帶淤血的眼角,五官迅速扭曲變形。 “怎么搞的?”袁縱問。 夏耀略顯底氣不足地說:“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袁縱仿佛聽到了多么不堪忍受的一句話,猙獰的眼神似乎要活活絞殺了罪魁禍首。 “執行什么任務?誰干的?” 聽到袁縱冷厲的質問聲,夏耀瞬間覺得瞞著袁縱是如此正確的一項選擇。 “是我自己摔了一下。” 袁縱突然狠擰住夏耀那條受傷的手臂,心疼又痛切的口吻訓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注意著點兒,注意著點兒,你怎么還這么不聽話?” 夏耀本想掩飾手臂的傷情,結果還是被袁縱那雙凌厲的目光察覺出來了。手掌一翻,不容分說地將夏耀的袖子擼起。看到他手肘部位的血痕淤青,以及比平時粗了一圈的紅腫皮肉,兩只眼珠幾乎飆出血來。 “下車的時候太著急,讓車門夾了一下。” 夏耀不痛不癢的口氣進一步激怒了袁縱,他想收脾氣都收不住,張口就是怒吼的架勢,語氣中的不淡定赫然爆出。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說完拽著夏耀就往車上拖,不容違抗的口吻說:“必須再去醫院給我做個檢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個兒搞成這樣的……” 夏耀一方面是想逃避,不想讓袁縱追究出真相;另一方面是對袁縱的態度極為不滿,尤其旁邊還有幾個人看著的時候,心里的火迅速飚了上來。 “你憑什么跟我嚷嚷?小田不是傷得比我還重么?” 田嚴琦因為傷在耳朵上,整個腦袋幾乎都被紗布包裹住,看起來確實比夏耀更血活一點兒。 袁縱怒聲回斥,“你能跟他比么?” 原本這句話強調的是袁縱對夏耀的重視程度,結果被自尊心過強的夏耀瞬間曲解了。 “是,我是沒法跟他比,他多能耐啊!我多廢物啊!”說著氣洶洶地轉身朝自個的車走去,“你特么瞧不上我這個廢物,我離你遠遠的,我特么滾蛋行了?” 田嚴琦一看這形勢,忙拉拽著幾個教官撤離現場。 “別看了,咱們先走。” 袁縱在夏耀身后怒喝一聲,“你給我回來!” 夏耀徑直地往前走,眼瞧著就要把車門打開了。袁縱心里陡然一軟,幾大步追上去,一把將夏耀摟抱在懷里,似怒非怒的口吻中夾雜著濃濃的心疼。 “你還說不得了么?” 夏耀手肘狠戳袁縱的后肩,擰巴著不肯屈服。 “滾蛋,甭特么理我!” 袁縱死死箍著夏耀,擰眉注視著他,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壓迫性。 “你讓我這么難受,我說你兩句都不行么?” “不行!”夏耀犟得像一頭小蠻牛,開口就是狠話,“我弄一身傷我樂意,你管得著么?你特么陪著自個兒徒弟樂呵去!” 說完不顧身旁學員們的注視,對著袁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后在袁縱又氣又急又不舍得真發飆的狀況下,奮力掙脫直接上車,一腳油門沖出去公司大門。 原本夏耀來找袁縱之前,手臂沒有太大的感覺,現在心里一不爽,疼痛都跟著作祟。轉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在哆嗦,好幾個大彎都差點兒拐不過去。 將汽車在半路熄火,夏耀煩悶地點起一顆煙。 吐出來的煙霧中夾雜著濃濃的委屈。 他把手機聯網,查看著“保鏢全能大賽”的賽況信息,猛然間翻到了田嚴琦親吻袁縱的那張照片。當時袁縱始料未及,臉上的笑容還沒褪掉,就這么“笑著”接受了田嚴琦的激情一吻。 夏耀心里的滋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原本那天接到“田嚴琦”莫名打來的電話,他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但考慮到這兩天的賽事,心里一直隱忍不發。現在看到這張照片,再聯想到之前那個電話,新仇加舊恨,將夏耀積攢的怨氣轟然間引爆。 行!袁縱你真行!咱倆玩完了! 一句極為簡單的自我宣誓后,夏耀揣著滿心的怒氣開車回家了。 夏母開門看到夏耀,不由的詫異。 “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夏耀草草的敷衍了一句,就拎著包回了自個兒的臥室。把門從里面一鎖,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對著健身器一陣狂捶狠踹。好像撒氣的對象是田嚴琦一樣,一拳一腳間有種要強拆的架勢。 過了一會兒,夏母來敲門。 “兒子,吃飯了。” 夏耀悶聲回道:“我不想吃了。” 夏母關切地詢問:“怎么了?沒胃口么?” 夏耀不吭聲。 沒一會兒,夏母又來敲門了。 “出來吃兩粒胃藥,一會兒就好了。” 夏耀還是不吭聲。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心情不好出來跟媽聊聊。” 夏耀依舊不吭聲。 夏母直接踹門。 “給你臉了?給我出來!” 夏耀繃了幾分鐘后,悻悻地開門走了出來。 145算賬模式啟動。 母子二人坐在一桌吃飯,夏耀的臉一直陰沉沉的。 “吃塊帶魚。”夏母往夏耀的碗里夾了一塊。 夏耀很快又夾回了夏母的碗里,悶悶地說:“不想吃。” 夏母撂筷,犀利的目光灼視著夏耀。 “嫌我做得不好吃是?” 夏耀不耐煩地回了句,“沒有。” “在外面吃的次數多了,口兒高了,瞧不上我這粗亂的手藝了是?” “真沒有……”夏耀略顯無奈地將夏母的筷子遞回她的手中,哀求又敷衍的語氣說:“媽,您吃飯。” 夏母今兒偏偏和夏耀犟上了,撂筷子就開始訓話 “夏耀,我問你,你多大了?” 夏耀冷著臉說:“25啊!” “你還知道你25了?你看看你這陣子的表現,是不是越活越抽抽了?” 夏耀一臉糊涂,不知道夏母氣從何來 “我怎么了啊?” “怎么了?”夏母氣哼哼的,“我忍你很久了,平時不好意思說你,是想給你留點面子,今兒咱好好說的說的。” 之后,強令夏耀撂筷坐直,夏母一件一件事拿出來數落。 “我看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稍微有點兒不順心就跟我嚷嚷,你都快成祖宗了你!” “就拿剛才那件事來說,你心里再不舒坦,痛痛快快說出來不就完了么!還把自個鎖屋里,上趕著求你都不出來,這是一個大小伙子干出來的事么?” “一個禮拜在家攏共吃不了兩頓飯,還挑三揀四,我還伺候不了你了是?” “你說說,你到底怎么回事?” 夏耀無言以對。 還能怎么回事?被人慣得唄! “吃飯!”夏母厲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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