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部分-《勢不可擋》
沒就沒,要它干嘛用?” “腳趾能掌握平衡。”夏耀說。 袁縱說:“就是斷了一條腿,老子的平衡能力也照樣杠杠的?!?nbsp; 袁縱越是這么說,夏耀越是心疼,所以夏耀嚴(yán)重懷疑袁縱有佯裝堅強(qiáng)博取同情心的嫌疑,盡管他心甘情愿地上當(dāng)受騙。 袁縱又說:“過去的三寸金蓮綁得腳趾頭都貼在腳底板上,不是照樣走路么?” “可是沒有腳趾頭,無聊的時候摳什么?”夏耀言辭犀利。 袁縱回得更犀利,“我的人生樂趣真不指望靠它撐著。” “可是床上也會少了情調(diào)啊!” 袁縱故意問:“怎么少了情調(diào)了?” 夏耀不要臉地笑,“萬一我想給你舔舔腳趾頭呢?” 袁縱捏爆夏耀蛋蛋的心都有了,老子腳趾頭齊全的時候你沒想過舔,現(xiàn)在腳趾頭沒了你嚷嚷著要了,敢不敢再馬后炮一點兒? “你要是真給舔,我馬上就裝上義趾?!?nbsp; “義趾沒有感覺??!”夏耀說,“我聽說有一項技術(shù),可以把斷掉的腳趾放在肚皮那養(yǎng)著,養(yǎng)好了再接回去。要不這樣,你把斷掉的那截擱我肚子里養(yǎng)著,養(yǎng)熟了我再給你生下來?!?nbsp; 袁縱其實在用腳摳石壁的時候就料到這幾個腳趾保不住了,當(dāng)時想過醒來之后夏耀面對這雙殘疾腳的種種反應(yīng),都沒想到會是這么萌和溫馨的。 夏耀又問袁縱:“你昏迷的時候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聽見沒?” “都聽見了?!痹v說,“連你唱的二人轉(zhuǎn)我都聽到了?!?nbsp; 夏耀笑著砸床單,“我聽說你們東北人都能說會唱的,你啥時候也能給我來一段?。俊?nbsp; 袁縱八尺多的純爺們兒,唱二人轉(zhuǎn)那種充滿滑稽喜感的曲子不是掉價么? 不唱! 夏耀偏偏喜歡挖掘袁縱那不為人知的呆萌一面。 “別讓我瞧不起你啊,我這種高級知識分子都放下身段給你哼了幾句,你一個東北人都不敢開這個口,合適么?” 袁縱說:“你要給我唱旦角,咱倆和一曲,我就唱?!?nbsp; 夏耀琢磨了一下,反正他在袁縱昏迷的時候早就把臉丟光了,也不在乎多唱一段了。 “正月里來是新年兒呀~” “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 “家家團(tuán)圓會呀啊~” “少地給老地拜年呀啊” “也不論男和女呀啊誒呦呦呦呦誒呦呦啊~” “都把那新衣服穿呀啊誒呦呦呦呦~” “都把那個新衣服穿吶啊誒呀啊~” “……” 別家醫(yī)院的監(jiān)控一般都聽不到聲音,這家醫(yī)院比較高端,監(jiān)控器不僅能看視頻,還能聽到聲音,當(dāng)時就把值班的兩個男醫(yī)生雷到了。 “我操,一個高燒四十度,一個腳趾頭都沒了,還有心情唱二人轉(zhuǎn)?” “我看他們可以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 “……” 病房里依舊一片幸福祥和,夏耀手指戳著床單,悶悶地說:“今兒已經(jīng)臘月十三了,再有一段時間該過年了,今年你還回家過年么?” 夏耀說完就意識到錯了,袁縱現(xiàn)在這樣,別說回家了,能在過年前出院就不錯了。 “不回去了?!痹v倒是無所謂。 夏耀定定地看著袁縱一陣,又問:“你身體感覺怎么樣了?關(guān)節(jié)能活動么?” “還有點兒僵?!痹v說。 夏耀一臉顧慮地問:“哪都僵么?” 袁縱獰笑一聲,“就JB不僵?!?nbsp; 這可都是夏耀的功勞。 袁縱說:“我還聽你說如果我醒了,你就幫我把導(dǎo)尿管拔了,親自給我接尿?” “你聽錯了?”夏耀故作靦腆。 袁縱說:“那就算了?!?nbsp; “別介,你要是有這種要求,我一定不會推辭。” 其實夏耀是想試試袁縱的那活兒功能有沒有下降。 他找來一個寬口的瓶子,費(fèi)勁巴拉地走到袁縱的床前,怕醫(yī)生在監(jiān)控里面看到,偷偷摸摸把袁縱的大鳥攥住,對準(zhǔn)瓶口往里面塞。 結(jié)果塞不進(jìn)去。 夏耀調(diào)侃道:“你丫這根JB是不是泡發(fā)了?怎么感覺比以前還大了一圈?” 說著說著又粗了,不僅粗還有點兒硬了。 夏耀的目光邪幽幽拋向袁縱,“你丫老實點兒?。 ?nbsp; 其實他心里特美,一是對自個保護(hù)有功的成就感,二是對自己魅力值的肯定,這也就是我夏爺,換做別人誰有這個本事???這么重的病都能給逗起來! 他就忘了袁縱忍了多少天了。 別說腳趾頭斷了,就是整個腳丫子沒了,也架不住夏耀這么擺弄?。?nbsp; 后來夏耀又學(xué)么了一個口徑更大的,塞進(jìn)去沒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音,豪爽程度不減當(dāng)年,夏耀立刻調(diào)侃道,‘縱爺夠威猛??!” 袁縱還沉浸在夏耀為他接尿的幸福中醒不過來,一聽這話更來勁了。 夏耀伸手去抽濕巾。 袁縱問他:“你用那個干嗎?抖抖不就成了么?” “抖哪?抖床單上還是抖我手上???” 夏耀不顧袁縱的別扭,用濕巾給他擦拭著尿道口,順帶在G頭上轉(zhuǎn)了一圈,嫌一圈不夠干凈,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袁縱本來就有肺炎,這么一折騰更喘不上來氣了。 192悉心照料。 “差不多得了。”袁縱略顯吃力地警告了一句。 夏耀偏不,擦完G頭櫓大鳥,擼完大鳥捏大蛋,再到會陰處走一遭,最后直接奔著溝壑深處去了。袁縱氣喘如牛,瞳孔冒火,手箍著夏耀的后脖梗強(qiáng)令他停止。夏耀非但不停止,還把爪子伸到袁縱結(jié)實的臀瓣上,揉面團(tuán)一樣地肆意擰攥。 讓你丫前段時間一直讓我不順心,報仇的機(jī)會到了! 袁縱沉著臉呵斥,“你討厭不?” 夏耀得瑟地笑,完全不計后果地繼續(xù)折騰。 袁縱費(fèi)勁地躲著,氣喘吁吁地威嚇道:“你再擰我一下試試!老子操哭了你信不信?” “你來操?。∧悻F(xiàn)在就來操??!” 夏耀又使勁擰了好幾下,擰完還啪啪打,存心臊著某位曾經(jīng)的軍爺。 袁縱冷硬的眉骨散發(fā)著幽幽的殺氣,這是要烹煮炒炸美臀瓣的節(jié)奏??! 夏耀還不怕死地嗆火,“你要是操不了,那只能換我來了。爺?shù)冗@一刻等了好久了,知道拉我的那根繩子為啥斷了不?那是我故意解開的,就等著你丫臥床不起的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魔爪又朝袁縱的身上襲來,佯裝一副真要把袁縱怎么著的架勢,其實袁縱知道他在鬧著玩,但也哄小孩似的陪他折騰了一會兒,畢竟好久沒見他這么撒歡了。 袁縱再怎么體弱,收拾夏耀也不在話下,大手扣住夏耀的后腦勺,夏耀的臉就悶在他的肚皮上不能動彈了。 皮膚相貼的那一刻,夏耀的心口窩滾燙滾燙的,再也折騰不起來了。 突然開始挪動濡濕的薄唇,順著袁縱的胸溝一路向上攀爬,最后停在袁縱的臉頰處。剛要一口咬上去,就被袁縱一把薅到二十公分開外。 “你離我遠(yuǎn)點兒?!?nbsp; 袁縱迫不得已厲聲呵斥,畢竟肺炎不是鬧著玩的。 夏耀的熱情一上來,真不是幾瓢涼水能撲滅的。 依舊在袁縱的嘴巴和脖頸處氣喘吁吁地瞎蹭,蹭得袁縱的心軟塌塌的,一點兒招架能力都沒有。 “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袁縱說夏耀。 夏耀說:“有聽話的,是你自己不待見。” 確實,袁縱也承認(rèn)自己偶爾犯賤,要說聽話,誰也沒有田嚴(yán)綺聽話,可他就是不喜歡啊,能怎么辦?有人天天跟你反著,你想要的時候他推推搡搡,你不想要的時候他往跟前湊,你高興的時候他給你一悶棍,你不高興的時候他再補(bǔ)你一刀……就這么個混玩意兒,怎么就這么待見呢? “行了行了,讓你在這趴一會兒,就一會兒?。 ?nbsp; 袁縱終于松了口,又給夏耀戴上口罩,才由著他趴在自個身上。 分開了三個月,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粘靠在一起,心情和三個月前特別不一樣了。夏耀心里特別靜,特別踏實,大概經(jīng)歷過死亡心胸都會豁達(dá)很多,說不上無欲無求,總之在很多事情上不會那么較真了。 “你準(zhǔn)備把小田怎么樣?”夏耀問。 困擾了兩個人多日的問題終于正式擺上談判桌。 袁縱說:“該怎么辦怎么辦。” 夏耀大體明白袁縱的意思,雖然知道袁縱的分寸,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你丫悠著點兒啊!實在不行往后拖拖,等他那臉好點兒再說?!?nbsp; “再往后拖,你受得了么?” 夏耀現(xiàn)在特有底氣,“有什么受不了的?你也把我想得太沒風(fēng)度了,我跟你說,我都沒把他當(dāng)回事,當(dāng)初我跟你說分手……” 說著說著掃到袁縱的眼神不對勁,心虛了,干笑兩聲。“好,我承認(rèn)我碎嘴子,我就是為了一時痛快才那么說的。” 后來發(fā)現(xiàn)這句檢討沒誠意,袁縱依舊威瞪著他,頓時又矮了幾分?!靶欣玻屩悖院蟛徽f啦?!?nbsp; 袁縱不依不饒的,“你給我下保證?!?nbsp; 夏耀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賴賴地說:“我保證——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nbsp; “你給我認(rèn)真點兒!” 袁總教官煞有其事地將夏耀上半身扶起坐好,非要讓他鄭重其事地給自己一個交代。 夏耀深吸了一口氣,說:“以后我再說分手,就讓袁老槍把我關(guān)進(jìn)籠子里,小鎖鏈勒著,小皮鞭抽著,直接把屁眼干穿?!?nbsp; 袁縱心中暗道:這才實在么! 話鋒一轉(zhuǎn),“要不……咱再說一回?” “操,你丫可真不要臉……” 夏耀笑罵著,又被袁縱按回胸口上繼續(xù)趴著。 袁縱沉默了良久,又朝夏耀說:“這事也賴我,讓你受委屈了?!?nbsp; 夏耀心頭一緊,片刻后又坐起來,抄起手機(jī)舉到袁縱嘴邊。 “再說一遍,沒聽過癮,錄下來擱你們公司循環(huán)播放去?!?nbsp; 袁縱磨著后槽牙,“一點兒都不可人疼?!?nbsp; 后來兩個人又聊了好久,久分重合的兩個人,話總是特別多。深更半夜,值班醫(yī)生都睡了,夏耀精神頭卻越來越好,非要給袁縱擦擦身體。 袁縱佯裝驚訝地說:“平時都是操爽了才有這種待遇,今兒是怎么了?” 被人戳中本性的夏耀以網(wǎng)絡(luò)小胖的經(jīng)典眼神掃了過去。 “你丫還擦不擦?” “擦?!?nbsp; 夏耀去衛(wèi)生間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把毛巾浸濕,細(xì)細(xì)致致地將袁縱從頭到腳都擦洗了一遍……袁縱從井水出來之后就進(jìn)了急救室,然后又轉(zhuǎn)到重癥病房,身上還是井水混著血水的腥味兒,被這么一頓擦洗,舒服程度自然不用說。 夏耀特意準(zhǔn)備了兩條毛巾,濕毛巾搓洗過后馬上用干毛巾擦干,然后迅逮蓋上被子,以防著涼。 袁縱能感覺到毛巾的溫度,雖然他很舒服,但夏耀的手浸泡在這種溫度的水里面肯定會覺得很燙。 看到夏耀還在往里面加熱水,袁縱心疼地說一句,“別倒了。” 夏耀以為袁縱怕熱,特有男人味地哄勸著他,“沒事,忍一會兒就過去了,水熱點兒有助于舒筋活血。” 袁縱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夏耀,目光中滿是柔情。 夏耀被看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故作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別跟我撒嬌??!我不吃那套。” 結(jié)果袁縱大手把他抄進(jìn)懷里,他自個兒倒先膩歪起來了。 “別鬧……別鬧……身上還濕著呢?!?nbsp; 夏耀自己也發(fā)著高燒,精神很容易就耗盡了,給袁縱搓完之后,他也氣喘吁吁、渾身發(fā)熱。扎到床上沒有兩分鐘就睡著了,總是無意識地踢被子,被袁縱訓(xùn)了好幾次,到了早上悶出一被窩的汗,燒也跟著退了。 第二天一早,夏母過來看夏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精神狀態(tài)好了很多。 心情剛明朗一點兒,就聽到旁邊袁縱的一聲招呼。 “阿姨,您來了?” 夏母目光一暗,這才知道夏耀為什么一下就好了,敢情是這位“精神支柱”醒過來了。不過夏母也不能明確表露出這種情緒,畢竟袁縱是夏耀的救命恩人,也是夏家的救命恩人,只能隱忍地接受這種道德綁架! “是啊,你怎么樣?”夏母問。 袁縱沉聲應(yīng)道:“好多了?!?nbsp; 夏母沒再說什么,把飯盒打開,里面有剛出鍋的餃子。 夏耀每天在這吃營養(yǎng)餐,營養(yǎng)是營養(yǎng),味道差了很多。袁縱更是輸了四天的營養(yǎng)液,肚子里一點兒糧食都沒有。 夏耀慢吞吞地吃著,細(xì)嚼慢咽,磨磨蹭蹭。 “怎么吃這么慢?不好吃么?”夏母問。 夏耀搖頭,“好吃,舍不得一下全吃了。” “傻兒子,不夠吃媽再給你做??!” 剛說完,夏母就讓醫(yī)生叫出去了。 夏耀忙朝旁邊招呼一聲,“張嘴!” 袁縱張嘴,一個精準(zhǔn)投射,餃子進(jìn)了他的嘴。 “好吃么?”夏耀問。 袁縱點頭,“好吃。” 實際上他的味覺還沒有恢復(fù),根本嘗不出味道來。 “張嘴?!毕囊謷佭^去一個。 夏母就在門口站著,夏耀就這么把飯盒里剩下的餃子一個一個,精準(zhǔn)無誤地送到袁縱的嘴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七八個餃子沒影了。 夏母回來一瞧,心里就明白咋回事了。 但還不能明說,哪能為了幾個餃子跟孩子置氣?只能拉著臉將夏耀的飯盒收走,沉默無語地放回袋子里。 193大祖宗。 其后的幾天,袁縱就一直由夏耀照看著。 難為夏耀這么個大少爺,袁縱的吃喝拉撒都?xì)w他負(fù)責(zé),別的都還好,就這個擦洗真是個力氣活兒。不擦,夏耀怕袁縱這個潔癖的不舒服,擦,還得等夏母走了,醫(yī)生休息了,三更半夜爬起來為他服務(wù)。 要是袁縱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一口一個謝謝,一次一個我愛你也值了??伤?,不僅沒有點兒感動的意思,還理所當(dāng)然地指使著夏耀干這個、干那個,事兒媽一樣。 開始幾天,夏耀還有點兒熱情,趁著夏母在的時候拼命補(bǔ)覺,等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準(zhǔn)時爬起來。 打一盆熱水,準(zhǔn)備兩條毛巾,耐心地給袁縱搓洗按摩,翻來覆去,角角落落,耳朵眼兒都掏了,那叫一個細(xì)致。 服務(wù)態(tài)度也特別好,胳膊腿兒都輕拿輕放的。 “稍微側(cè)一下身,側(cè)的過去么?側(cè)不過去我攙你一把……” 通常這個時候,袁縱都會指指這、指指那、吆五喝六的。夏耀隱忍不發(fā),畢竟袁縱身子骨不利索是他造成的,理應(yīng)受這份氣。 隔了沒幾天,隨著袁縱的事兒越來越多,夏耀的態(tài)度就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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