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理想和現(xiàn)實總是有差距的,寧采臣以為岳斯只是找個借口、給他一點輕微不費(fèi)力的工作,然后再給他一點幫助,不讓他因此有什么異樣的想法。 但是,當(dāng)寧采臣咬牙切齒地拖拽著一捆柴火,非常艱難地行走在林間道路上的時候,他就不那么想了,因為岳斯并不只是說說、口頭上客氣一下,是真的想讓自己為他賣力氣干活。 而岳斯拉著一捆藤條,就和散步一樣,不僅沒有出手幫忙,還在旁邊對寧采臣冷嘲熱諷的,說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如果平日里多干一些活計,就不會如現(xiàn)在一般,只是一小捆柴就累得就像條狗一樣。 在岳斯言語的“激勵”下,寧采臣終于死撐著把那一捆柴火拖拽到了蘭若寺跟前,到達(dá)目的地之后,累得他直接躺在柴火上直喘粗氣。 “這就對了嘛,人在極度驚恐遇到危險的時候,大腦會分泌激素,讓身體爆發(fā)出超出以往的力量,打破身體的限制,但是在危險過后,激素的水平并不能很快降低到原本的數(shù)值,但是大腦卻釋放出危險解除的信號,這會導(dǎo)致身體承受不住,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問題,突然暴斃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這時候依然需要大強(qiáng)度的運(yùn)動,讓身體緩慢地恢復(fù)。” 岳斯看著幾乎累癱的寧采臣,用過來人那語重心長的語氣說到。 “真的?”寧采臣從岳斯這里聽到了如此新奇的說法,非常有興趣地問道。 隔行如隔山,雖然寧采臣對岳斯的話聽不大懂,尤其是激素一詞,更是聞所未聞,但這并不妨礙他連蒙帶猜地聽出這是醫(yī)學(xué)道理,原來岳斯此舉竟是為了他著想。 “假的,我讓你干這些重活兒,心里肯定有怨氣和其他別的情緒,我總得拿出個理由來唬弄你一下,讓你心里把這茬兒給揭過。”岳斯非常坦誠地說到:“什么激素之類的東西,都是我知道了一兩個名詞之后,胡亂地將它們組合到一起,聽起來很高深莫測而已,其實什么都不是。” “你看看,被我這么一打岔,心里的氣是不是就消了。”岳斯攤開雙手,對寧采臣說到。 “算了,世外高人的性情都是非常古怪的。”用這樣的語言寬慰自己之后,寧采臣又咬著牙,把柴火帶到了蘭若寺的后院禪房。 待到岳斯升起火堆,寧采臣湊到火焰旁烤火取暖,順便把自己的衣服烤干。 被一場大雨從頭淋到腳,又被野狼追逐,他的渾身都濕透了,現(xiàn)在又冷又餓,這個火堆算是救了他的半條命,身上蒸騰出的水汽都快成煙了,之前對岳斯讓他拖拽柴火的而產(chǎn)生的些許怨言便煙消云散了。 并且,寧采臣也忽略掉了,明明岳斯打的是一擔(dān)濕柴,水份充足,不然自己拖拽的時候就不會那么費(fèi)力了,但是這個時候無論生火添柴,都是很輕易地燃燒起來,連煙氣都很少,一點濕柴該有的跡象都沒有。 忽然間,寧采臣有了個想法: “兄臺,這蘭若寺這么多木頭,不說到前頭正殿砍一根柱子或者大梁當(dāng)柴火,撿一些護(hù)欄、木椽之類的爛木頭回來燒也是可以的,為什么要大費(fèi)周折地去外面砍柴呢?” 面對寧采臣的問題,岳斯沒有回答,用看笨蛋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把寧采臣看得渾身不自在,不斷地在臉上摸:“兄臺,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我只是看一個笨蛋而已。”岳斯說到:“你聽聽,你聽聽你剛才說的話……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寧采臣不假思索地說到:“蘭若寺啊……兄臺,其實對于蘭若寺這個名字,我有些東西想要說道說道,蘭若(re)在佛家里指代的就是佛寺,而這個寺廟的名字叫做蘭若寺,就和一個人的名字不叫張三李四,而是叫做人一樣,很奇怪。” “這有什么奇怪嗎。”岳斯不屑地說到:“如果我告訴你,這蘭若寺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有妖怪和厲鬼,你覺得還奇怪嗎?” “啊,這里有鬼啊!”寧采臣聞言臉色大變,驚恐地叫喊出聲:“難怪,白天我向那人打聽晚上留宿的地方,那人向我指明蘭若寺的位置后,周圍的人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對勁,還有賣棺材的推銷他的殯葬服務(wù),原來是奔著我今晚喪命在這里的打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