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薛律的目光看向他,他更是挑釁地道:“那不用城防營出面,我們今夜就將這些亂黨帶走了,你待如何?” 藏在暗處的蒼老聲音笑著道:“柳小子,人家說不定覺得就靠著繡衣使的名頭,就能讓你嚇得跑得遠遠的了。” “那可是嚇死我了?”陰柔男子夸張地撫了撫胸口,“不會現在還有人試圖仗著一個繡衣使的名頭就想讓人知難而退吧?” 說完他便嘲諷地大笑起來。 “哦?是么?原來繡衣使的名頭如今已經這么讓人看不起了?” 一個聲音同樣在笑著,像是在配合著陰柔男子的調侃。 白衣劍修率先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黑衣人推著一輛推車,緩緩走出了黑暗。 推車上,一個一身紫金繡衣,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正輕笑著看向場中。 薛律渾身一松,激動地單膝跪地,“屬下參見令使大人。” 中年人揮了揮手,示意薛律起身,看著兩人笑著道:“自我介紹一下,本座劉瑾,忝為繡衣令。至于這個推車,實在是你們這些人沒有讓我起身的資格。” 姓柳的陰柔男子和名叫翟漓泉的白衣劍修雖然都沒有見過劉瑾,但對于繡衣令的大名,多少還是有所耳聞的。 因為在某種意義上說,繡衣使衙門的赫赫威名就是踩著為非作歹的十宗弟子建立的。 所以,二人一時有些不敢開口接話。 他倆不敢說話,劉瑾卻輕輕哼了一聲,“應武!你區區一個乾元門長老,誰給你的臉在本座面前藏頭露尾的!” 聲音不大,語氣更冷,像極了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 但讓陰柔男子和白衣劍修心神一凜的是,先前一直潛伏一旁的乾元門長老應武還是現出了身形。 不僅如此,還朝著劉瑾行起了禮,雖然誰都看得出有些不情不愿,但至少明面上不敢有所違背。 劉瑾依舊沒有起身,大剌剌地受了這一禮,開口問道:“你還要留在這兒?” 應武猶豫了一下,不甘地將白長根身上的金色繩索和符箓收起,準備離去。 乾元門就在天京城中,在這兒多年的他最清楚面前這個笑嘻嘻的死太監的恐怖。 而家業俱在城中的乾元門,恰好又是天下十宗里面,最得罪不起繡衣使衙門的。 兇名之下,他甚至都不敢問一句白長根的事。 可惜他不提,劉瑾卻主動提了起來。 “等等。”劉瑾叫住了他,指著癱在地上的白長根,“就這么算了?” 應武深吸一口氣,從隨身的乾坤袋中取出一瓶丹藥,雙手捧起,“請令使笑納。” 劉瑾眼簾低垂,看也不看。 應武身子猛地挺直,直勾勾地盯著劉瑾,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但最終重新彎下了腰,又取出兩瓶丹藥外加兩件秘寶,“請令使笑納。” 劉瑾一揮袖子,那幾件東西便飄飛在了白長根的面前,他看著應武,“其實,我是在救你。” 你特么說什么是什么吧......敢怒不敢言的應武一抱拳,閃身離去,看都沒看自己的兩個“同伴”。 他不看,劉瑾卻看了過去,笑著道:“怎么還要我一個個請?” 陰柔男子放軟了姿態,但言語上依舊不讓,“令使大人明鑒,我等乃是奉命來捉拿楚王此刻亂黨的,并未做什么違法之事。” “極樂殿,柳占風,很好。”劉瑾笑容更甚,感慨道:“年輕人就是朝氣蓬勃啊!等到了四五十歲,哪還有什么精力跟自己的師娘......” 陰柔男子連忙打斷,“咳咳,既然令使大人有言,想來這些人都不是刺客同黨,柳占風魯莽了,這就告辭。” 劉瑾笑容斂去,“真要走?可別說我仗勢欺人啊?” 柳占風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并且識趣地從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堆東西,放在白長根的面前。 劉瑾笑著道:“柳公子常來啊!” 柳占風訕訕一笑,飛快離去。 “翟某一生,癡情于劍,令使大人想對我說什么呢?” 看著劉瑾望過來的目光,白衣劍修冷冷道。 劉瑾微微一笑,“翟漓泉,靈劍宗持劍長老之一,知命境中品劍修。厲害,我可打不過你。” 翟漓泉冷哼一聲,驕傲又自得。 “不過,我不知道你的師兄如果還活著,能不能打得過你,當年他的天資可是不輸于你的,可惜......” “告辭!” 十三年前,陰謀暗害了自己師兄,奪得自家師父首席弟子位置,一步步走到現在的靈劍宗長老翟漓泉抽身而去,卻并未留下什么。 劉瑾也不在意,看著城防營的那名將領,“你還在這兒杵著干什么?” 將領鎮定道:“好教繡衣令知曉,楚王報官,有人行刺,末將奉統領之命,捉拿刺客同黨。” 劉瑾冷冷道:“剛才薛律沒跟你們說清楚,繡衣使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管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