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gè)騙子?!?《丹霄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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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落下,絲帛裂開的聲響在耳畔清晰可聞,謝朝泠閉起眼輕喘氣。
……該死的,衣裳都扯爛了,他明日要怎么回去。
轉(zhuǎn)瞬即逝的念頭謝朝泠很快無暇多顧,手指、嘴唇、舌尖,每一處被謝朝淵觸碰過的地方都像點(diǎn)燃細(xì)小火苗,又癢又難耐。
體內(nèi)的蠱也在作祟,渾身又熱又燙,偏小混蛋不緊不慢,像似故意懲罰逗弄他,一下一下撩撥他身體敏感處,淺嘗輒止卻不給他滿足。
謝朝泠忍無可忍,低聲呵他:“你動(dòng)作快點(diǎn)……”
身上人一聲譏笑:“哥哥現(xiàn)在不裝了?”
謝朝泠睜眼覷他,眼神分明清醒但欲色濃重,啞道:“給孤松綁?!?
謝朝淵垂眸,眼瞳漆黑如墨,一瞬不瞬看著他。
謝朝泠又一次道:“松綁吧,我不跑?!?
至少今夜不跑。
謝朝淵修長手指在那綢帶上輕輕一扯,綢帶從謝朝泠手腕滑落,謝朝泠輕出口氣,下一瞬便被壓下來的人兇狠咬住唇。
嘴唇被咬破,謝朝泠輕嘶一聲,小混蛋的舌頭撞進(jìn)來橫沖直撞。
他抬起手,勾住了謝朝淵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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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謝朝泠在卯時(shí)四刻睜開眼,床帳外已有泄進(jìn)的天光,謝朝淵坐在他身側(cè),只著了一件中衣,長發(fā)披散,垂眸正不錯(cuò)眼地盯著他。
目光對(duì)上,謝朝泠緩慢一眨眼,手撐著身下床褥,慢慢坐起身。
一低眼便能看到露在外頭的一截小手臂上鮮紅的咬痕,這小畜生連他這里都沒放過。
渾身都不適,但謝朝泠臉上未露端倪,淡定將中衣袖子拉下,問身側(cè)人:“什么時(shí)辰了,六弟坐這里做什么?”
謝朝淵嗤道:“太子哥哥這是又要裝失憶健忘?”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謝朝泠只說了這一句,赤著腳下地。
他的衣裳落了一地,都撕毀了,謝朝泠見狀不由擰眉,想要喊人,目光落到衣裳邊那串濕漉漉的佛珠上,眼里有轉(zhuǎn)瞬即逝的惱怒,到嘴邊的話咽回,自己將那些衣衫拾起。
謝朝淵依舊坐在床榻邊,看著他的動(dòng)作:“扯爛了的衣裳,太子哥哥還要穿嗎?被人瞧見還以為太子哥哥被人怎么了?!?
昨日出來得太匆忙,確實(shí)沒叫人備衣裳,謝朝泠輕咳一聲,忽略這小畜生話語間的譏誚:“那就麻煩六弟幫孤準(zhǔn)備套衣衫吧,多謝。”
謝朝淵沒吭聲,謝朝泠抬了抬下巴:“六弟不肯嗎?原來恪王府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他這是故意拿謝朝淵昨日說的話激他,謝朝淵眸光動(dòng)了動(dòng),謝朝泠嘴角又噙上那種虛偽至極的假笑,直直看著他。
無聲對(duì)峙片刻,謝朝淵起身,叫了人進(jìn)來。
下頭人魚貫而入,送來熱水、巾帕、衣衫。
廖直也帶著東宮內(nèi)侍擠進(jìn)來,一眼看到只著中衣赤腳站于地上的謝朝泠,這老太監(jiān)到嘴邊的請(qǐng)安聲生生噎住,半日沒回神。
謝朝泠裸露在外的脖頸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紅印子,一直沒入衣領(lǐng)口,衣衫遮掩下還不知有多少這樣的痕跡。
委實(shí)過于荒唐。
再看那位恪王殿下,一樣是衣衫不整放浪形骸,廖直將心頭驚濤駭浪壓下,一句話不敢再說。
謝朝泠在人前依舊自若,又或許是他太會(huì)裝,面上并未表現(xiàn)出分毫羞惱和尷尬,淡定接過下人遞來的熱帕子,蓋上臉。
洗漱過后謝朝泠再示意人為自己更衣,謝朝淵起身上前,目光掃向廖直,見謝朝泠沒有反對(duì)的意思,廖直只能退下,換謝朝淵接手。
謝朝泠看他一眼,沒說什么,伸開手臂。
衣裳從里至外一件一件穿上,最后系上腰帶,扣上其間的蟠龍玉帶鉤,再捋平衣角。
謝朝淵動(dòng)作細(xì)致專注,雙手在謝朝泠身上緩緩游走,指腹隔著衣料似有似無地觸碰他。這會(huì)兒倒是不緊不慢了,不像昨夜那樣,粗暴地將自己衣裳一撕到底。昨夜種種恍惚又在腦子里浮現(xiàn),謝朝泠喉嚨滾動(dòng),道:“可以了,勞煩六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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