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馮斯乾心神不定摩挲著電話線,“不準備攔。” 趙隊說,“我不明白,你對林宗易究竟有什么打算。” 馮斯乾松了松領(lǐng)扣,“收網(wǎng)圍剿是你們的差事,與我無關(guān)。” 趙隊感慨,“斯乾,你心里有個結(jié),可你目前在乎的,看重的,都在禁止你解開這個結(jié),你也猶豫了。” 馮斯乾沒反應(yīng),靜默坐著。 “你在周德元和江城中間上演無間道,又要明哲保身,護著韓卿母子,你千萬打起精神,不要疏忽。我聽說程氏奪了華京不少項目,華京上半年虧損嚴重,是上市以來最大幅度的下滑,董事局討伐你,逼得你進退兩難。” 馮斯乾想再抽一根煙,發(fā)現(xiàn)盒里空了,不耐煩丟在地毯上,“我在商場算計過程澤,他因為韓卿原本就對我有敵意。” “周德元這盤棋,你是操盤手,精力都耗盡了,無暇顧忌華京,等事成后,省里有幾檔大工程,非你莫屬了。華京到時成為省里的龍頭,斯乾,你可爬上金字塔尖了。”趙隊問咕咚灌了半壺水,“我下屬匯報,你截隊里的車了。” 馮斯乾望向書房門,我緊貼門框,藏匿住投下的影子,他沒察覺到什么,“周德元那里我無法交代,攔截你的車做個樣子,不然這盤局會露餡。” 趙隊無奈,“你以后行動,先和我通個氣。上面有指示,這次部署你是核心,指望你在明面轉(zhuǎn)移視線了,只要你是為大局考慮,我都能開綠燈,你別打我個措手不及就行,你截警車的道,下屬差點翻臉了,覺得你太狂。” 馮斯乾換了只手接電話,他注視西邊天際一抹魚肚白,“我有預感,月底會出岔子。” 趙隊一激靈,“誰出岔子?” “仇蟒。他混到今天的位置,對于風吹草動謹慎多疑,昨天的風波,他一定有所警惕了。” 趙隊把保溫壺重重摔在桌上,“那可完了,林宗易這條命要搭上了。” 馮斯乾面容波瀾不驚,“他死有余辜,我只擔心韓卿。”他提及我忍不住皺眉,“林宗易要是死在邊境,她肯定和我鬧。” 趙隊樂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斯乾,你可是扛得住誘惑的人吶,也學會憐香惜玉了?我記得十四年前,濟州有一宗走私大案,你被當?shù)氐囊话咽贮c名借調(diào)當臥底,濟州是什么地界啊,九幾年禁藥泛濫啊,有那玩意的地方少不了情色,當時一把手叫趙佶是吧,他每次聯(lián)系江城,都夸你,你潛伏的窩里老大,他為了試探你,特意擺了一個迷魂陣,搜羅各個會館的美女,又灌酒又跳舞,糖衣炮彈砸昏頭了,愣是沒把你的褲子扒下來,你小子真有股咬勁兒啊。” 趙隊越說越不可思議,“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咱們頭兒在慶功宴上說,你小子怕不是稀罕男人吧。” 馮斯乾面無表情,“干這行,讓女人絆住腳,我能活著回江城嗎。” 趙隊說,“假設(shè)你在濟州遇到韓卿,后果會怎樣。” 書房良久沒了聲響,我沒繼續(xù)聽,返回臥室走到露臺,打給振子,他湊巧開機。 “冠強溺斃了。” 他說,“華哥知道。” “仇蟒的手筆,你也知情嗎,就在昨晚的舟山。” 振子沒吭聲。 我莫名腳底發(fā)軟,倚著墻壁,“仇蟒弄冠強是殺雞儆猴,震懾宗易的異心,甚至不排除他有廢掉宗易的心思,必須另外想法子。” 振子很泄氣,“您說得簡單,華哥被囚禁在萬隆城寸步難行。” 我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仇蟒對冠強下黑手,有證據(jù)嗎?” 振子琢磨了一秒,“物證沒有,任務(wù)下達倉促,沒來得及電話錄音,那個保鏢應(yīng)該算是人證吧。” 我冷笑,“仇蟒這只老狐貍,沒想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在緊要關(guān)頭給宗易送了把柄。你用一筆錢收買那個保鏢,凡是跟隨仇蟒月底押運現(xiàn)金的手下,授意他挨個松松土。” “松松土?”振子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吩咐他把內(nèi)幕捅破,鬧得人心惶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