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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原來怦然心動,并非徒有虛名-《南有小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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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不夠,唱到最嗨的時候,許棧還開了瓶ktv周年慶活動送的小白酒,伸著手臂要跟“大家”舉杯歡慶。

    還沒喝到嘴里,常風就一個箭步沖上去把她手里的杯子搶過來放到旁邊:“哎,差不多可以了啊!小毛孩喝什么酒!”說完順手遞給她一杯橙汁,“來來來,喝這個也不影響您‘許歌后’的氣場!”

    許棧正在勁頭上,被掃了興致,癟了癟嘴還有點不太樂意,小聲咕噥了一句“沒成年怎么了”,但也僅限于這樣,沒敢真的折騰。

    姜晴遇肚子不太舒服,去衛生間排了好久的隊,剛推門進來就看見“許歌后”丟下麥克風正跟常風在說著什么,她笑著打趣了句“‘許歌后’中場休息了嗎”,轉過頭又去找唐宵。

    他坐在最里面的單人沙發上,略微低著頭,大概正在跟什么人聊天。手機屏幕上微弱的光亮投在他臉上,映出少年冷硬的五官線條。

    他表情淡淡的,眉心微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姜晴遇以為唐宵是因為考試沒考好的事情煩心,順手就從桌上抓起兩個杯子,繞過胡一駿和錢斌,從沙發間的空當中擠過去,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他,另一杯自己先仰頭灌了大半:“唐宵——”

    話一出口,就看見唐宵突然睜了睜眼睛,朝她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中。

    與此同時,姜晴遇也意識到嘴里的味道不太對,液體順著喉嚨火辣辣地一路燙到胃里。

    唐宵還保持著剛站起來伸手要去奪她杯子的動作,臉色不怎么好看。

    空氣安靜了三秒。

    還是胡一駿先打破沉默:“壯士啊,班長!”

    他看著唐宵攔都來不及攔,姜晴遇就端著許棧剛剛放在桌上的那杯酒一口悶了。

    果然學霸在各方面都是拔尖的啊。

    許棧和常風正打鬧,聞聲也回過頭來,一臉擔憂:“晴遇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想自己試試的,順手就放那兒了。”

    “沒事。”姜晴遇抿了抿唇,沖她笑了笑。

    事實上,她現在感覺從胃里到嗓子眼兒都燙得厲害,口腔里也辣得要緊,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難受嗎?”唐宵站起來打斷還在逞強的姜晴遇,“還有心思安撫別人?”

    他臉上的不悅情緒還沒散去,這會兒突然出聲,看上去有點駭人,許棧往后退了兩步。

    “老大……”常風出聲。

    “我先送她回去。”

    唐宵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丟下這句話后就順勢將人拽過來往門口走。映著昏暗的燈光,還能看見女孩子從臉頰到耳尖一路往下,甚至連脖頸處都是一片緋紅。

    胡一駿、常風幾個人交換了個眼神,聳了聳肩,并未跟出去。

    夜里有風,十一月中旬氣溫已經降下來了。

    姜晴遇剛誤打誤撞灌了一杯酒下去,腦袋有些發暈,這會兒被冷風一激,渾身上下又冷又熱。

    唐宵回過頭,把手里的校服丟她腦袋上。

    姜晴遇也沒客氣,接過來就裹在身上。她往前小跑了兩步,腳下有點踉蹌,唐宵眼疾手快地伸手,她才抓著他的手腕沒摔下去,嘴上還在安慰他:“沒考好就沒考好,不要緊,現在才高二,你底子不差,以后肯定趕得上去。”

    唐宵氣笑了,盯著她紅彤彤的臉頰:“所以,你急火攻心地先給自己悶了一杯酒下去?”

    “我這不是,沒注意嘛。”姜晴遇小聲地解釋,“誰知道你們還開了酒。”

    唐宵沒接話。

    到了小區樓下,他沒急著讓她上去:“你坐這兒等我。”

    然后他扭頭去便利店買了醒酒飲料和水,拿過來看著她喝下去:“散散酒氣,不然等會兒上去,你爸媽聞出來了揍你。”

    揍她倒不至于,只不過姜晴遇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就順從地坐下來。

    已經挺晚了,小區里沒什么人經過,只偶爾傳來不知道哪家小孩子的啼哭聲,混雜著大人的誘哄和呵斥,還有小狗叫的聲音。

    姜晴遇坐在花壇邊上,腦袋還有點發脹,抬頭看了看唐宵。他就站在她旁邊,察覺到她的視線,也回望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笑意不達眼底:“難受?”

    “還行。”姜晴遇嚼著他遞過來的棒棒糖,晃了晃手里的醒酒飲料,純粹想幫他轉移下注意力,沒話找話,“唐大佬,看你這輕車熟路又很有經驗的樣子,以前經常喝酒啊?”

    唐宵看著她手里的醒酒飲料:“姜晴遇……”

    “嗯?”

    他動了動嘴角,到底沒說話,轉過頭錯開視線,在她旁邊坐下來。

    時間仿佛回到很多年前。

    徐曼心情不好的時候也經常喝酒,但從來不會當著他的面。每次喝多了回來又怕老爺子擔心,她就經常自己一個人在樓下坐到很晚,把酒氣散掉,人清醒一些后,才嚼巴幾顆糖上樓洗漱。

    再后來,他稍微大一些,懂事了,經常幫她去樓下藥店買醒酒藥,然后兩個人一起在樓下坐坐,聽她講很多以前的事情。

    也有很多她實在扛不下去的時候,躲在外面喝得爛醉,誰也認不出,只一遍一遍打那個號碼,到了最后就是縮著肩膀哭。

    他那時候年紀小,又只聽她講過那些好的事情,所以也不太能理解她的處境。

    他長大后再回想起來,那么多年里,她表面上裝作稀松平常的樣子,不在意流言蜚語,同人說說笑笑。但其實真正放松下來的時候,也就只是喝多酒跟他講起從前那些溫情,只有那時她心里才是真的有那么一點點快樂的吧。

    也是靠那么一點回憶,固執地撐了那么久。

    她不肯承認。

    但是其實她臨死的時候,都還在等那個人。

    只是人心不比人心,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回報的。

    他想到還在老家那邊的兄弟剛剛給他發的微信消息,說是唐繼灝在打聽徐曼墓地的事情。

    人都死了這么多年,現在突然想起來去看看了?

    自從上次他跟馮蔚放了狠話以后,也不知道馮蔚回去怎么跟唐繼灝說的,這段時間他們還真是安分了不少,至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用強硬手段。

    他知道唐繼灝沒這么容易放棄,但也沒想到,唐繼灝以前拗深情人設哄得徐曼死心塌地,現在換個手段,開始故技重施拗念舊慈父人設?

    這么多年了,這個人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唐宵垂眸扯了扯嘴角,沉默好久,也沒說這些。

    他從花壇上跳下來,揉了揉姜晴遇的腦袋:“行了沒事,你上去吧,早點睡覺。”

    姜晴遇等了半天,準備傾聽校霸述說心事,連安慰的話都已經醞釀半天了,結果就等到他一通沉默,還薅狗毛似的揉了把她的頭發。

    “放心,”唐宵以為她還惦記考試的事情,懶懶散散地補了一句,“我沒在意考試,班長。”

    行吧。

    姜晴遇也沒再追問,三兩下把嘴里那點糖嘎巴嘎巴嚼完咽下去,把包裝袋丟到垃圾桶里,拍了拍手,忍住想抱一抱他的沖動,一步三回頭:“那晚安?”

    “晚安。”他笑了笑,沖她揮手。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沒什么好沉浸其中跳不出來的,不值當。

    他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轉角處,低頭摸了摸耳朵,轉身往回走,嘴角揚起細微的弧度。

    5

    老姜和老趙沒發現姜晴遇喝酒的事兒,倒是她酒精上頭,一夜好眠,連個夢都沒做。

    睡眠太好的后果就是她沉迷于與被窩的戀愛,第二天一早睡過了頭。

    老姜為了幫她趕時間,還特意爬起來開車送她去學校。

    不幸的是,還是遲到了。

    她沖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物理課已經開始了十分鐘,老頭子很明顯已經發完了一通脾氣,這會兒正一邊發卷子一邊挨個訓斥。

    “謝嘉!59分!考得挺好啊,是怕多一分累死老師還是咋的?”

    “王晨辰,71分,哎,你看看你錯的這地方,上次3+2你給我算出來個9,這次算出來個6?我是不是還得夸你一句進步了?總算離正確答案近一點了?”

    “鄭勤,78分,哎,我說過畫圖要用尺子!你怎么對自己那么有自信呢?畫出來這直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什么小兒麻痹還是癲癇呢?就這技術還敢給我徒手上?沒尺子啊?可憐的,要不要去對面銀行貸個款去買一把?”

    ……

    物理老頭子姓尤,出了名的毒舌難搞,姜晴遇縮在教室門口聽他訓了半天,才弱弱地敲了敲門:“報告——”

    “來得挺早啊?”老尤往門口瞥了一眼,繼續發試卷,翻到她的試卷,拎起來前前后后掃了一眼,沒挑出問題,才冷哼一聲,“快進來坐下吧,還站門口是等著我用轎子抬你啊?”

    姜晴遇悄咪咪地吐了吐舌頭,趕緊接過卷子回到座位上。

    “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嗎?”

    老尤往下瞪了一眼:“把你們的練習冊拿出來,翻到第四單元,我要抽查課后習題完成情況。一個個的,考這么點分數還有心思在這兒發呆?”

    姜晴遇剛回到座位上,為躲過一劫慶幸,結果翻開書包才想起來練習冊在寢室放著,她早上是直接從家里過來的,根本就沒帶書,于是剛松下來的一口氣又這么提了起來。

    她正祈禱老尤不要抽查到她,“嘩啦”一聲,練習冊從天而降掉到她桌子上。

    她下意識回頭,唐宵正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沖她揚了揚下巴:“抄你的。”

    翻譯下來就是——

    放心,抄的你的,答案都是對的,看不出來。

    話音剛落,姜晴遇頭都還沒來得及轉回去,講臺上老尤“咣當”一聲把黑板擦丟過來。好在唐宵反應快,側了側頭,黑板擦堪堪擦著他的耳垂掉到地上,在他鬢角處留下一抹白色的粉筆灰。

    老尤看唐宵不爽已經很久了,也沒少找事,他已經習慣了,換了個姿勢,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唐宵!”

    老尤從講臺上走下來,拎起姜晴遇桌上的練習冊,翻了下沒找到名字,也不太好說,索性直接一把摔到地上,呵呵笑了一聲,冷嘲熱諷:“自己考試都是抄的,還有臉英雄救美?啊?”

    這話一出,教室里安靜下來,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唐宵身上。

    校霸兇是兇了點,大家都知道,但這段時間以來,也沒見他做出過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已經漸漸對他放下了那么點看法。

    現在被老尤這么一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提了起來。

    畢竟,脾氣不好歸脾氣不好,但作弊就是人品問題了。

    而且,作弊還考了那么點兒分,這真是……

    “姜晴遇,人家物理滿分,”老尤冷笑道,“唐宵,你數理化加起來沒比人家單科成績高出多少,你到底哪來的底氣給人家丟練習冊?也不怕你那錯誤答案誤導了人家?”

    唐宵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變,話都沒多說一句。

    但這話也太打擊人了,姜晴遇看不下去,剛想開口。

    “這次物理考試,最后一道題,全年級只有三個人做對,”老尤低頭敲了敲唐宵桌上的卷子,笑了,“姜晴遇、錢斌,還有你唐宵,哎你怎么就這么能耐呢?一個連套用安培力矩公式的題目都能做錯,怎么反倒最后一道難度最高的題目做對了?天才啊?”

    “我說,有些人啊,”老尤嗤笑一聲,背過手,“對自己的能力要有認知,抄還專挑難題抄,選擇題都能蒙錯的人,壓軸題卻寫得一清二楚,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

    姜晴遇看唐宵一言不發,替他著急,偏偏老尤還在繼續說:“我——”

    “老師。”

    老尤話說到一半,唐宵突然起身打斷他,然后不急不緩地俯身,把掉在地上的練習冊撿起來,垂眸同他對視,半晌,語氣冷硬,一字一頓:“我沒抄。”

    他個子很高,站起來直接壓過老尤一個頭,冷著臉的時候氣場也極強。

    老尤沒料想唐宵會突然反駁,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到了嘴邊的訓斥話突然忘了,卡殼了半天,才氣惱地漲紅臉,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氣氛劍拔弩張。

    教室里寂靜一片,沒有人敢出聲。

    只有姜晴遇默默地松了一口氣,她原本擔心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不懂得為自己澄清,然后被老尤這一通嘲諷打擊掉好不容易撿起來的那點積極性。

    “嘴硬!”老尤本來對這個刺兒頭轉校生就沒什么好印象,見他這么個態度反駁,這會兒脾氣更甚,“實話告訴你,最后一道大題超綱了,整個年級都沒幾個人能做得出來,沒抄?你以為你嘴硬就能……”

    “老師,他沒抄,我做證。”姜晴遇舉手,從座位上站起來。

    老尤沒想到自己的得意弟子也要摻和一腳,氣得眉頭直跳:“你能做什么證,跟你沒關系,坐下!”

    “那道題我給他講過。”

    這話一出,教室里的人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唐宵成績不好是事實,班長這樣維護就有點太明顯了吧。

    “再說,”姜晴遇聽到大家的議論,沒往心里去,只看著老尤,“您也說了,全年級只有我跟錢斌做出來了這道題。您也知道,我們都在第一考場,唐宵在第六考場,他能抄誰的?”

    老尤一噎。

    “考試前復習的時候,我們無意中在練習冊的拓展題里看到過原題,我當時花了一個晚上就只給唐宵講明白了這一道題。重復了那么多遍,就算是背,也能把答案記下來了。”她又補上一句,“不信的話,您可以翻開練習冊看看,說不定草稿紙還夾在里面。”

    錢斌也縮在角落里舉了舉手,站起來小聲道:“班……班長沒撒謊,當時我也在,那道題我也見過。”

    他這么一說,常風和許棧、胡一駿也都站起來做證。

    “老尤……呃,尤老師啊,”常風從座位上站起來,撓了撓頭,嬉皮笑臉,“您不能因為自己是老師,聽過我老大的幾句傳聞,就對學生有偏見,冤枉人家不是?我跟您說,不是我吹捧,我老大最近可用功了。您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人家那些努力全抹殺了,這多傷人啊是不是?”

    “對啊!”胡一駿附和,又有些害怕老尤,只好小聲嘀咕,“我們都還是祖國的小花朵呢,這幼小的心靈可經不起您這么摧殘啊!”

    下面有人低聲笑起來。

    老尤氣得臉色發青,但是也確實拿不出唐宵作弊的證據,再加上最鐘愛的弟子姜晴遇也摻和了進來,他說不出什么狠話,只狠狠地剜了眼常風和胡一駿:“你們……”

    “哎,得嘞!”他話沒說完,常風和胡一駿就很懂地異口同聲接道,“寫1000字檢討!我們知道知道!”

    老尤氣得夠嗆,但到底也沒再追究,氣鼓鼓地背過手大步走向講臺,重重地拍了把桌子:“上課!”

    晚自習結束。

    一幫人從教室沖出去,胡一駿仍在為今天在老尤面前打了場勝仗嘚瑟,摸了摸下巴,伸著食指和拇指比了個特中二的動作:“我今天是不是特帥?”

    許棧翻了個白眼,反駁道:“還不是常風說了以后你才說的!”

    “那你怎么不說是錢斌先說的呢!”胡一駿不服氣。

    “那還是我們晴遇先說的呢!”許棧再懟回去,說完又悄咪咪地看了眼唐宵。

    唐宵拎著書包走在最后面,聞聲抬眼看了看姜晴遇,又看向旁邊低頭專心走路的錢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

    “啊?”得到大佬的感謝,錢斌有些受寵若驚,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推推眼鏡,磕磕巴巴,“不……不用謝,我只是說……說了實話,班長也知道的。”

    “對啊!”姜晴遇回過頭來,湊到唐宵跟前,仰著臉笑嘻嘻,“你怎么不謝謝我?”

    小姑娘踮著腳倒退著走,素白的笑臉近在咫尺,一雙杏眼水亮透徹,眼尾微微上揚,笑容明亮。

    唐宵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攥住她的手腕,防著她摔倒。

    “怎么謝你?”他一開口語氣卻染了淡淡的笑意,“以身相許夠不夠?”

    姜晴遇耳尖一燙,好在有頭發掩著,看不太出來。她往后退開,眼底笑意不減:“可以啊,那以后每天晚上都跟我去補課。”

    “不行。”他松開她的手腕,在她疑問的眼神中輕輕勾了勾嘴角,揚了揚手里的背包,“我晚上還要去給小朋友上跆拳道的課。”

    她還想說什么,又收住,只一雙眼睛里盛滿細碎的笑意。

    前邊許棧、常風他們還在嘻嘻哈哈地討論要不要繼續去補課的事情,許棧全身心都在拒絕,說是考試剛過,得放松放松,常風立馬附和。

    錢斌還想去游說胡一駿,被他一個箭步躲開:“別拉我啊,我也不去,我也要放松放松!”

    嬉嬉鬧鬧的背景音遠去。

    姜晴遇跟唐宵走在最后,下了樓梯,兩個人就要分開。臨走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什么,拽了他一把:“唐宵!”

    “嗯?”他回頭,覺得校服衣兜里一重,她的手很快退了出去,眼睛亮晶晶的,“獎勵你的,做對了這么難的題目,你很厲害,還有……”

    她仰頭看著他:“學會了主動去澄清沒做過的事情。”

    大概是她的笑容太具感染力,唐宵覺得心里某個地方突然就被戳了一下,不疼,只是癢酥酥的。

    一路上,唐宵的心情都特別好。

    連帶著去上跆拳道課的時候,他的嘴角都不自覺上揚。

    有個一直特別怕他的小朋友察覺到他今天不那么嚇人了,小心翼翼地往他懷里蹭,話說到一半,眼尖地看見教練哥哥剛換下來的校服衣兜里掉出來一個芒果布丁。

    小家伙舔了舔嘴唇,眼巴巴地看著:“哥哥,我有點……口渴。”

    唐宵頭也不抬地指向飲水機:“自己去喝水。”

    小家伙壯著膽子去摸他的衣兜:“我……我能吃你的芒果布丁嗎?”

    唐宵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衣服里的東西,才想起來姜晴遇才給他塞過東西,一把撈過來放在手心里,嘴角上揚。

    小家伙眨巴著眼睛看到了希望,饞兮兮地盯著他。

    然后就看見這個一米八的大哥哥當著他的面,撕掉了包裝,一口塞進嘴里,微笑著:“不能!”

    小家伙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哇”的一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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