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色的監牢拔地而起,困住了齊格德與“喬巡”。 齊格德并沒有反抗,他知道,有第一席在,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不必要去浪費自己為數不多的精力了。 但他看到呂仙儀那“囂張”的符文氣焰時,也忍不住驚心。 他知道呂仙儀很強,能夠一個人單刷極危污染區,但沒想到強到如此地步。 這真的是剛成為貴賓不到一年的人嗎? 進化也得講個基本法吧。顯然,呂仙儀的成長速度,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是天才? 還是有著了不得的機緣呢? 齊格德心中不無可惜。可惜呂仙儀不是自己陣營的,要是她在自己陣營,一定會是得力的幫手。既然不是同一陣營,那顯然,是難以兼容的。 “喬巡”站在監牢之中。 堅實的墻壁牢牢封鎖了任何能夠移動的空間。并且監牢的結構還隨著呂仙儀的控制不停地變換,像一座超大型的機械迷宮。 “你就是第一席?”呂仙儀身形位于高處,皺眉質問。 “喬巡”一臉淡然,似乎完全不受監牢的影響。他聲音很輕,但穿透力十足, “我不是已經跟你打招呼了嗎?再問一遍,莫非是什么儀式感?” 呂仙儀的聲音也夾雜著符文的威能,在監牢之中回蕩碰撞, “變成他的樣子,你難不成覺得我會上當?” “變成他?”第一席撫摸著自己的臉,準確來說,是喬巡的臉,“可別太以自己為中心了。并不是什么人都想要算計你。你看到他的樣子,無非是此刻他在你心里占據著相當的地位而已。” “什么意思?” “你不曾了解過你的對手。甚至,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呂小姐,這是自大且傲慢的。也許,太快的實力增長,讓你有點迷失了,覺得自己能解決一切。你從沒想過,到這里來探索這件事會面臨著什么。” “所以,你到底是誰?” 第一席說, “我不是誰,也沒有身份。把我看成一張空白的紙就好了,你在意我是什么樣子,我就是什么樣子。”他微微一笑,“或者說,我……是你的弱點。” 呂仙儀皺起眉。 她不太明白第一席所說的話有著什么涵義。 空口道理? 立場闡述? “我最恨你們這種謎語人。” 第一席搖頭, “你跟幼兒園的小孩子講深奧的理科知識,在他們看來,你就是謎語人。你匱乏干涸的知識,會讓你覺得我說的什么話都是謎語。如果我是教導你的老師,那當然會用你能聽懂的話來表達,但可惜,沒有哪個學生會把老師鎖在監牢之中。” 他用“委婉”的話語,諷刺了不是他謎語人,而是呂仙儀無知。 呂仙儀皺著的眉頭反而散開了。她發覺自己的確有些失態,不夠冷靜。 第一席微笑著說: “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才是。要知道,至始至終我們都沒有根本利益上的沖突。我能感覺到,你想探究的事情,跟我們正在做的事情,并無關系。放輕松,小家伙。” 呂仙儀冷哼一聲, “首先,你得換一張臉。” 第一席搖頭說: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沒有身份,我不是任何人,我甚至不是我自己。你所看到的,只是你自己最在意的。你在意著我這張臉所代表的人,那不就只能看到這張臉了嗎?” 有些繞。 呂仙儀問: “沒有身份?” “身份是一個人的存在性具象。你不妨問問齊格德,問問他,我此刻在他眼里是什么樣的。” 呂仙儀看向一旁的齊格德。 齊格德不等問,自答了, “我敬愛著永生者,所以,我只能看到光中的身影。” 他沒有說謊,的確,此刻,第一席在他眼里就是如同皮影戲剪影一般的存在。 “這是你的能力?”呂仙儀問。 第一席笑了笑, “這是我的特性。極致的特性,孩子。” 極致的特性…… 聽到這個,呂仙儀心中一驚。一般來說,每個進化者都有特性,而現在世界上能用極致的特性去形容的,只有……六階的半神。 第一席是半神? 呂仙儀如冰水灌入腦,即刻冷靜下來。 不,不能冒險。自己的創造力就是再強大,也終歸只是五階進化者,如何也不能跟半超越級的符文能量的對抗。 也是,至始至終,第一席都沒有受到監牢內部的壓力影響,已然說明了,ta實力深不可測。 第一席很有耐心。ta并不因為呂仙儀之前的冒犯而生氣,要找點場子什么的, “你對我的特性感興趣嗎?也許我們可以好好聊聊,我不介意跟優秀的孩子講述有用的知識。” 好奇是的確好奇。 但呂仙儀很清醒。她始終明確自己的立場,不是跟第一二席他們一伙的。 “我喜歡自學。”呂仙儀拒絕。 “真是可惜啊。”第一席嘆息一聲,接著又笑道,“也沒關系。對這個不感興趣的話,還有另外一件事。” 呂仙儀稍稍蹙眉。 第一席說: “你所關心的那件事。貴賓席的神秘氣息,你的至親,安漾女士的事情。” 他一下子就把安漾這個名字喊出來,讓呂仙儀心頭發顫。 他認識我的母親? “你……你怎么知道!”呂仙儀咬牙問。 “你是在審問犯人嗎?”第一席微笑。 呂仙儀猶豫一下,然后將監牢解開。 在她眼里,第一席的臉漸漸變得模糊不定起來。在喬巡與母親安漾之間來回切換。 第一席說: “每個人心里都有秘密。有的人能藏得很好很深,有的人卻很容易寫在臉上。呂仙儀小姐,你相較于一般的進化者,的確是非常出彩的,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但,你似乎不是很擅長處理私人的事情,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弱點。這些弱點,在你碰到比你更強的人的時候,就是失敗的疤痕。你的情感太過強烈,你的愿望突出到就寫在雙眼之中,你……渴望見到自己的母親。” 呂仙儀瞳孔發顫,有種被徹底洞悉的感覺。 第一席繼續說: “你對第二席和我并無多深的惡意,僅有的一點惡意,居然還是希望了解貴賓席更多,以及……看到我呈現出你所在意之人的臉。這是多么的幼稚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