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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分手之后再戀愛-《幸會,霍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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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歌沒得到她的回應,又發(fā)來一條消息。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情莫名煩躁,抱著雙腿坐在床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回復了他:我想好好休息,晚上見吧。

    沉歌回了句“好”,之后便再也沒了消息。她沒等到霍燃,反而接到了隔壁鄰居大叔的電話。

    “橋橋,你男朋友給你買早餐了,你出來拿一下。”

    她哪里來的男朋友?

    蘇橋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狐疑地打開了門。鄰居大叔給她遞上保溫飯盒,熱情地喋喋不休:“橋橋啊,你可真是好福氣,你男朋友怕你餓著,特地送了早飯來。”

    “我男朋友?”她什么時候又有男朋友了?

    “就是以前一直來你家的那個,好像是叫霍燃吧。”大叔一臉八卦,“我還以為你們倆鬧分手呢,原來還談著呢,這么好的小伙子現(xiàn)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要好好珍惜啊。”

    蘇橋莫名尷尬,這大叔大概沒看八卦新聞,不知道自己和他早分了。可是他們都分手了,他做這些干什么呢?

    她著急喊住大叔,又問:“他自己怎么不進來呢?”

    “他說沒你的批準,不敢進來,就拜托我送上來了。”大叔笑得陽光燦爛,連連說著,“年輕真好啊,和我們那個時候談戀愛真不一樣。”

    蘇橋尷尬地說了聲謝謝,掩門回家。她回房間拿起手機,給霍燃回撥了過去,嘟嘟聲響了十幾秒后,那邊的人接了起來。

    時隔三個月再次聽到他的聲音,蘇橋的心臟無可抑制地加速跳動著。

    “你……你什么意思?”她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連她都不知道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追你。”

    蘇橋的腦子嗡地炸開了,半晌沒說出話來,她懷疑是不是自己打錯了電話,可是拿下手機仔仔細細地確認了好幾遍才確定,這的確是霍燃。

    “你瘋了嗎?你是說這種話的人嗎?”

    “如果霍燃不是以前的霍燃了,你還要他嗎?”

    蘇橋隱約覺得不對勁:“難道你是被外星人替代掉的霍燃嗎?”

    霍燃被她逗笑了:“我們分開多久了,三個月了吧?”

    “嗯,怎么了?”

    “我想你。”

    她嚇得搶先掛斷了電話,臉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以前的霍燃是絕對不會這樣說話的,他是腦子被撞壞了嗎?她打開微博,查看了一下他近期的情況,但他自從和自己分手后,就再也沒有發(fā)過新微博了,反倒是熱門微博里有狗仔拍到他最近頻繁出入醫(yī)院。

    他不會真的腦子壞了吧?蘇橋的心再一次被他狠狠地揪住,焦躁不安起來。她想再打電話去問問,可怎么也拉不下臉,只好放棄了。

    她瞥過保溫飯盒,本想拿去丟掉,可是怎么也舍不得。她又想起那次,霍燃喝醉了酒還記得買她喜歡的甜品,徘徊在她家門口,她怎么忍心去討厭這樣的他。

    蘇橋打開飯盒,嘗了一口粥,很快就吐了,太難吃了,完全不像王姨的水準。

    難道霍燃是在耍自己?她越發(fā)覺得莫名其妙。

    晚上,殺青宴在盛和集團旗下的酒店舉行,幾百名工作人員和演員濟濟一堂。主創(chuàng)和主演們分別發(fā)言,到最后,不知誰提了一嘴,說讓每個組都派一個代表來說兩句順便表演一個節(jié)目。

    蘇橋作為門面擔當被道具組推了出來,面對現(xiàn)場幾百號人,她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她就很不擅長演講,尤其是在一大堆前輩面前,要她即興演出,實在太強人所難。

    沉歌率先帶頭鼓起掌來,在他鼓勵的眼神里,蘇橋總算找回了一點自信。

    “我叫蘇橋,是《迷迭香》道具組的成員,之前給大家添了很多麻煩,真的很抱歉。”她深深鞠了一躬,“以前我只是在工作室里低頭畫圖、做做東西,這是我第一次進組。在這里,我學到了很多東西,看到了很多優(yōu)秀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也明白了自己還有很多不足,謝謝大家包容我,讓我有機會在這里成長。我就唱一首歌吧,希望大家友誼長存。”

    她清了清嗓子,唱了首《朋友》,有好幾處都唱錯了調(diào),不過大家還是給她送上了熱情的掌聲。

    唱完歌,旁邊的工作人員遞上來一杯酒,說是宗政請的。

    蘇橋看了一眼投資人那桌,宗政靠在椅背上,慵懶閑適地笑著,朝她晃了晃酒杯,然后一飲而盡。

    如果是以前的蘇橋,她可能會把杯子扔了,但是現(xiàn)在,她必須適應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她得罪不起宗政,即使自己討厭得想要踹他。

    蘇橋朝大家舉杯,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宗先生今天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嘛。”

    “我還以為他不會來,盛和看中的一塊地被星海搶走了。我聽盛和的人說,本來都準備在那里開發(fā)高檔住宅區(qū)的,損失應該不小吧。”

    “有錢人才不在乎那點錢。哪像我們,買個菜幾毛錢的事還要貨比三家。”

    聽著大家議論紛紛,她回頭看了一眼宗政,滿心疑惑,不知道他剛才是以什么心情給自己敬酒的。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打開看了一眼,居然是霍燃。

    “宴會幾點結束?你少喝點酒,我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倆分了?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發(fā)完這條消息,她把手機扔進了包里,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為了賭氣一般,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了。

    沒過一會兒,她說了聲去衛(wèi)生間,便獨自走出了大廳。上完廁所,她正準備折回去的時候,有個酒店服務生攔住了她,說是沉導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談,人在樓上客房。

    蘇橋想到他早上確實有話要說,知道避無可避,只能應下了。她似乎有預感他想說什么話,已經(jīng)做好準備和他說清楚了。

    她來到了服務生說的那間房,敲了敲門,突然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她還以為是自己有些醉了。

    門開了,卻不是沉歌,而是宗政。

    “進來吧,沉導馬上就過來。”他拉住了蘇橋的手臂,輕輕松松就把她拽了進來。

    蘇橋想要掙脫,卻毫無還手之力,腳踩在毯子上,軟綿綿的,就好像在云里一樣。她踉踉蹌蹌地被他拖著走,最后被甩在了床上。

    “宗政,你要干什么?”深深的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她喊得聲音都破音了。

    “沒什么,我只是看到你醉得很厲害,就幫幫你。”宗政一只手便輕松按住她的雙手,將她禁錮在床上,無法動彈,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怎么看都不是一張漂亮的臉蛋,不知道霍燃的眼光是怎么了?”

    充滿酒氣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她慌忙別過臉去。

    “是你騙我過來的?”她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竭力抬腳踹他,卻被他的膝蓋重重地壓住,使不上力氣。

    “不是,我只是看你很熱的樣子,想幫幫你。你看你急得臉都紅了,我?guī)湍惆岩路摿恕!闭f著,他開始解她的扣子,“一想到霍燃占有過秦素,我就特別想欺負霍燃的女人。這才叫公平,不是嗎?”

    蘇橋用僅存的意識冷笑著反駁宗政:“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不是他的女人了。你口口聲聲說著愛秦素,那你還舍得傷害她,你根本不愛她,只是占有欲罷了,你這個變態(tài)!”

    一個耳光狠狠地甩了過來,蘇橋悶哼了一聲,沒叫出聲。他又打了一巴掌,這次她痛得喊了。

    可是疼痛沒能讓她清醒,睡意更沉了,她沒能挺住,又罵了他一句,眼皮子掙扎了幾下,還是合上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聽到了霍燃的聲音,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回應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噩夢中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父母焦急的臉龐,眼淚唰地流了下來,她伸手緊緊抱住了媽媽的脖子:“媽媽,我好怕。”

    “別哭,沒事了,幸虧阿燃及時趕到,那個人已經(jīng)被拘留了。”蘇媽媽撫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慰著。

    蘇橋停止了抽泣,難以置信地問:“不是我做夢,霍燃真的來了?”

    “是啊,他去接你,看你不在位置上,就和沉導一起去找你,你真的要好好謝謝他們。”

    蘇橋抹了抹眼淚,環(huán)顧了一下病房,滿臉失落:“那他人呢?”

    “還沒從警察局回來。”

    看她想掀被子起身,蘇爸爸趕緊把她按了回去:“雖然你已經(jīng)洗了胃,但還是需要好好臥床休息,想見他的話,你就給他發(fā)消息,好好說,讓他過來。”

    蘇橋這回沒吭聲,默默低著頭,盤算著什么。

    病房門敲響了,她立刻挺直了背,理了一下頭發(fā),可是進來的不是霍燃,而是周深和邱雅。

    邱雅一上來就抱住蘇橋,當事人沒哭,她倒是哭得凄慘:“橋橋,你可把我嚇死了,沒事就好。”

    蘇橋看他們倆一起來的,忍不住打趣問:“你們倆成了?”

    “你想什么呢?她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干脆就一起來了。”周深連忙撇清關系。

    兩人慰問完還得回去工作,便走了。

    下午,沉歌和其他劇組工作人員也來了,房間都快站不下人了,蘇父蘇母便說出去買東西,把地方騰給他們了。大家慰問完,陸續(xù)走了,只剩下沉歌。

    “抱歉,昨天我都沒有注意到你不見了。”沉歌自責地低下了頭,“我沒想到宗政會是這樣的人,當時我就不應該答應跟這種人合作,是我自私,想要和星海、傅沉舟一較高下,才差點害了你。”

    “我沒事,我只是擔心宗政出了這檔事,會不會影響《迷迭香》,這是你和大家的心血,我不想因為一個人浪費了全劇組的努力。”蘇橋糾結地擰著床單,一方面她當然希望宗政能被制裁,但又很怕電影會受到影響。

    沉歌拍了拍她的腦袋,寬慰她:“這種時候你還掛念別人做什么,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況且盛和這么大的公司,你要相信他們的公關能力,也要相信《迷迭香》這部戲這么棒,不怕被埋沒的。”

    蘇橋總算安心了一些,眼眶紅紅地點點頭。

    “有些話,我想對你說……”沉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輕輕握住她的手,但還沒說完,就被開門聲打斷了。

    霍燃疲憊又焦急地闖了進來,看到他們相握的手,眼色一變,大步上前來,摸著她的臉,看到被打過的痕跡,他心痛得要命,急切地問道:“你怎么樣,有沒有好點?”

    再看到霍燃的剎那,蘇橋的淚腺再也繃不住了,眼淚涌出打濕了他的手。

    沉歌了然,手下意識地松開,起身說道:“蘇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蘇橋“嗯”了一聲,目送著他離開,然后別過臉去,不敢看霍燃。

    “我都讓你別喝酒了,你不聽。宗政在昨天給你的酒里下了藥,他給的你也敢喝。”

    蘇橋不說話,頓了片刻,才說:“在那么多人面前,他給的酒我敢不喝嗎?”

    霍燃突然俯下身,緊緊地抱住她,將她的頭枕在懷里,剛剛冷冰冰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了溫度:“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會自責一輩子。”

    蘇橋不敢動,任由他抱著,心中猶如春風來過,堅冰漸漸融化,嘴上卻還要逞強:“不是分手了嗎,你這是什么意思?”

    霍燃抓住她的肩膀,推開她。兩人的目光霎時對上,彼此之間的眼睛里,只映著對方的模樣。

    他突然吻了過來,輕飄飄的力度,觸碰了一下她柔軟的唇瓣。

    蘇橋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剛洗過胃,嘴巴里還有味道呢。”

    霍燃的手指溫柔地滑過她的嘴唇,笑得如沐春風,說:“沒事,我不嫌棄你。”

    蘇橋像小雞啄米似的,主動親了上去。你來我往了一番,直到敲門聲響起才作罷。

    秦素捧著花進來,就看到兩人親熱的一幕,尷尬地退后一步掩上了門,重新敲了敲門,這才進去。

    蘇橋沒想到她會來,說了聲謝謝,卻聽她冷冰冰地笑了:“蘇橋,你是不是被別人賣了還要幫人數(shù)錢的那種?”

    “什么意思?”蘇橋被她說得一臉茫然。

    秦素冷漠地瞥了一眼霍燃,才說:“我一早就知道宗政會對你出手,但是我沒有阻止他,而是靜靜地等待這一切,你知道為什么嗎?”

    “你恨我?”

    秦素莞爾一笑:“你太小瞧我了,得罪我是宗政做得最錯的事。我如果阻止了他,就沒有人抓他的現(xiàn)行了。我需要盟友擊潰他,我要把他送進監(jiān)獄。”

    霍燃看蘇橋還一臉迷茫,解釋了一句:“昨天我在酒店外等你,是她通知的我,還給了我房卡,我才能及時進去。”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蘇橋訝然地看向秦素,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當然是報仇了。”秦素冷笑了一聲,目光又轉向霍燃,“霍燃,你想不想要我這個盟友?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幫我和盛和解約,然后把星海藝人部總監(jiān)的位置交給我就可以。”

    “你是為了拖我下水,才決定放任一切?”

    “是,我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霍燃沉默了片刻,才壓下了怒氣:“現(xiàn)在雖然人贓俱獲,但宗政不承認是他下藥,有人替他扛下了罪,如果證據(jù)不足,可能會有點麻煩。”

    秦素拿出了文件袋:“我有證據(jù),他侵犯我的證據(jù)。”

    蘇橋和霍燃同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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