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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云跟岑國璋暢談一番后，心情好了很多。

    “益之，每次跟你聊天，都很痛快，煩愁盡掃。你不僅看得通透，也耐得住性子。”

    “老師，因為我知道大勢在我，只要我們耐心地堅持下去，那些鼓噪反對者，我不除之，歷史的潮流都能將他們一掃而盡。”

    “益之你如此篤定，是因為心里有良知。何為良知？仁義，達(dá)天下。”

    “老師教誨，學(xué)生銘記在心。”

    “好了，跟你聊了一通，心結(jié)被打開，郁憤之心也被一掃，明天我就回潭州去。”

    “老師，不知能不能晚幾天回去，正好有件事要勞煩你。”

    “哦，什么事？”

    “過兩天永順州和保靖州的大小土司和頭人都會來辰州城，我準(zhǔn)備跟他們攤牌改土歸流的事。原本在猶豫，想請您來幫忙坐鎮(zhèn)。現(xiàn)在老師您自己來了，正好，幫我坐坐鎮(zhèn)。”

    “改土歸流？”

    岑國璋把改土歸流的想法說了一遍，王云捋著胡子靜靜地聽完，最后點頭贊許道：“好！你考慮得很周全。當(dāng)初你二師兄在青唐烏斯藏等地搞改土歸流，就是犯了這樣的錯誤。說是歸流了，土司還在那里，結(jié)果一團糟，還出了好幾次亂子。”

    “最后他下了狠心，把那些土司全部遷走，再上書朝廷，封幾位大喇嘛為法王，定主寺，各自劃定教區(qū)，這才把局面穩(wěn)定下來。”

    “老師說的沒錯，我就是得了鄧師兄在書信里的這些指點，才定下清查戶口、丈量土地、變新耕種、廢舊賦役、減征賦稅、建城池、設(shè)學(xué)校等幾項改土歸流的要策。”岑國璋答道。

    王云又問道：“那你覺得這些要策里，哪項為首要。”

    “變新耕種和設(shè)學(xué)校是重中之重。”

    “嗯，說下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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