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聲輕喚打斷田氏的嫉妒,田氏眼前出現一婦人的笑臉,正是當初訂婚約時的媒人。 媒人笑道:“瞧夫人高興的,都忘了請大家入府歇息呢。” 田氏瞬間回神,臉上急忙扯出夸張的笑容,到:“看我,真是高興糊涂了,快請進。” 一席人在管家的帶領下,熱熱鬧鬧的朝相府內院走去。 參觀相府的同時,墨家親戚們不免又是一番感嘆,這樣的兩家結親,當真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田氏聽四周恭維之聲,臉上笑意更濃,心中卻已經被嫉妒扎的千瘡百孔,門當戶對是吧,天作之合? 等著。 將墨家的人迎入正廳,雙方親戚聊的你來我往,十分熱鬧。 田氏心急如焚,怎么還沒來? 一直到天色漸晚,墨家眾人要起身告辭時,田嬤嬤才速速走過來,在田氏身邊耳語了幾句。 來了! 田氏激動的攥了攥手絹,幾乎快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強行逼自己冷靜下來,臉上迅速布滿擔憂:“你說什么?鳶兒出事了?” 她故意放大聲音,讓墨家眾人都聽見,隨后便急急忙忙告辭:“抱歉,府中突發狀況,妾身失陪一下。” 墨家眾人一聽出事的是‘鳶兒’,也就是江家大小姐江子鳶,自然上心,下了文定之后,江子鳶也算半個墨家人了,真要出什么事,他們這群來送聘的也不好跟墨家交代。 女眷中墨涼川的嬸母劉氏急忙站出來,代表墨家表示關切,問他們可否幫得上忙。 這話這種田氏下懷,她猶豫一幡,軟綿綿的婉拒,嘴上說著不好麻煩親家,臉上卻將六神無主演到極致,全然是江子鳶出了大事,而她已然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氏眾人也好奇江子鳶在自家能出什么事,竟然驚得當家主母都慌成這樣,當即表示:“夫人不必客氣,文定之后,你我便是姻親了,是一家人。” 田氏這才‘勉強’點頭,帶著墨家和江家兩家的親戚,足足四五十人,浩浩蕩蕩往江子鳶小院闖去。 這頭墨涼川剛攀上江子鳶院墻,想往下跳,就被一根竹竿攔住了去路。 江子鳶用竹竿點了點墨涼川,記仇道:“有事就在墻頭上說吧,別下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跳下來成何體統。” 這人之前就是用這套言論,要把她隔空扔回床上的。 墨涼川眸色一窄,不上不下的被卡在墻頭上,面色一沉:“你也知道重視名聲?我這樣光明正大的騎在你墻頭上,豈不更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啊,有事就得快點說,時間緊任務重。”江子鳶將自己整理好的秦高嶺信息用桿子遞過去:“喏,玉佩是京中護衛軍統領秦懷遠的,但根據我的初步調查,他應該不是買買提的接頭人,是秦高嶺跟兒子調換了玉佩,所以這位前戶部尚書秦高嶺很可疑。” 墨涼川強忍心頭不悅,接過本子翻了翻。 他讓江子鳶查玉佩線索,本意也沒指望一個養在深閨的高門小姐能查出什么有用信息,他只是覺得江子鳶有些奇怪,讓她查玉佩的來源,也是想進一步排除對江子鳶的懷疑。 可她查出的結果,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