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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悸動-《套裝:南風知我意(共七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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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你遇見了就再也割舍不掉的,但很多人都沒有遇見過,所以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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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河剛走出教室,一眼就望見站在樓下花壇邊的明媚,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及膝連衣裙,長發(fā)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正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陽光打在她的眼角眉梢,安靜而美好。像是一種習慣,他走出教室的第一眼便是往下瞟,這樣的情不自禁令他很苦惱。

    走在身邊的同學忍不住打趣他,“嘖嘖,那個小美女又來等你了。我說洛河,你就別別扭了,接受人家唄。我都要被她融化了,你不要,我可要去追了哦!”

    洛河沒接腔,只是加快了步伐下樓。經過明媚身邊時,他一如既往地目不斜視走過去,她卻忽然叫住他。

    “洛河,我請你吃飯好嗎?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他微頓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明媚走上去,站在他面前,眼神直視著他,滿是期待甚至帶著懇求,“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問你。”

    洛河掏出手機給許或打了個電話,說中午不能一起吃飯了。掛掉電話,他淡淡地說:“走吧。”

    明媚跟著洛河走進學校外面的一家煲仔飯屋,點了兩份套餐,結賬的時候洛河搶先付了款,明媚只得將錢包放了回去。

    飯端上來的時候,明媚先將回鍋肉里的姜絲與蒜籽一一挑出來。洛河握著勺子送飯的手不禁頓了頓,她還是同以前一樣,不喜歡吃姜絲與蒜籽。他們從前一起吃飯的時候,見她不嫌麻煩地一一挑出來,訝異地問她,“你為什么不事先跟老板說好讓他別放?”明媚笑嘻嘻地說,“那就沒有什么味道了呀,我雖然不喜歡吃,但我喜歡它們佐菜時的香味兒。”洛河覺得她真是個矛盾體。

    見洛河在看她,明媚微微抬頭:“習慣了,改不了。”

    是呀,習慣了,改不了。事物如此,感情也如此。

    洛河沒有做聲,坐在他對面的這個人,時光除了讓她長高了點,稚氣褪去外,她像是一直沒有什么其他的變化,依舊固執(zhí),傻氣。他在得知她竟然學理工時,心里不是不驚訝的,她是感性多于理性的人,怎么會有熱情去計算那些精準而冰冷的公式。

    飯快要吃完,明媚才終于緩緩地開口:“洛河,上個周六我在江淮路看見了你,還有許或,你們推著一個人,去了醫(yī)院。”

    洛河喝水的動作明顯一頓,手指甚至微不可見地微微抖了下。

    “我沒有看清楚輪椅上的人,他……是不是你爸爸?”明媚忐忑地問道。

    “不是的。”等了許久,洛河才回答。

    “那是誰?”明媚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你沒有必要知道。”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冷。

    “洛河,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

    “那就別再問了。”洛河起身。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那種無力感再次席卷明媚,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怎么了,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讓一切都脫離了正常軌道。有問題就要解決,可她連問題究竟出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該怎么去對癥下藥呢?

    “洛河。”她追了出去,輕輕拽住他,“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

    洛河停住腳步。

    “許或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她繞到他跟前,微微仰著頭,一直望進他眼眸深處。

    他完全可以給出一個令她死心的答案,他心里有個聲音也在這樣大聲叫囂,可脫口而出的話卻成了,“不是。”

    他不知道是忠于自己的誠實,還是在給自己留一條幾乎沒有可能的僥幸的后路。

    笑意一點一滴從明媚的眼睛里溢出來,她嘴角彎彎,語調輕快,“我就知道。”

    “但是,明媚,我們沒有可能的,永遠都沒可能。”一句話又將她從云端摔到了地獄。“就算是我拜托你,以后,別再纏著我了行嗎?”

    明媚說不清楚是難過還是怒氣更甚,忍不住就提高了聲音,“你一直就在跟我打啞謎,到底為什么你倒是說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啊!死也讓我死個痛快死個明白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樣云里霧里的讓人特別難受!”

    他們正站在人來人往的餐館外面,一時間惹得行人紛紛側目。洛河低了低頭,嘆口氣,“我先走了。”

    “洛河,你混蛋!”明媚對著他的背影低吼,最后無力地蹲下身來,將頭埋進膝蓋里。

    有人從身后拍她的肩膀,“明媚,你怎么蹲在這里?沒事吧?”

    “章小魚,是你啊。”明媚側頭,情緒也慢慢平復了許多。“我沒事兒。”起身的時候發(fā)覺林妙竟然站在章魚的身后,手里拿著一杯奶茶在喝,正揚手沖她打了招呼。

    一起回學校的路上,明媚忍不住對林妙說:“你何苦呢,明明知道他心里裝著另外一個人。”

    “我知道呀,可那又怎樣?我就是喜歡他。”林妙將喝完了的空杯子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回頭沖她笑了笑。

    明媚嘆口氣,“那會很辛苦的。”

    “呵,又有誰的愛情是不辛苦的呢?你,艾米莉,我們都一樣。”林妙的臉上浮出一種與她年齡大相徑庭的成熟來。

    明媚停下來,認真打量林妙,她忽然發(fā)覺,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女孩子。林妙給她的感覺一直是嬌柔、孩子氣、有點膽小、被父母寵壞,但現在看來似乎遠遠不止如此,她有著自己的堅持與固執(zhí),只相信自己認定的世界。

    也是個傻女孩。明媚搖搖頭,沒再多說什么。

    回到宿舍,剛推開門,便見艾米莉與夏春秋頭挨著頭圍著桌子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見到明媚,兩個人撲過來,對著她擠眉弄眼又是一番嘖嘖,搞得明媚莫名其妙。隨著她們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她的書桌上擺著一大束清麗嬌艷的藍色矢車菊,陽臺上的陽光斜斜照進來,打在怒放花朵間的水珠上,晶瑩剔透,淡淡的香味充斥在整個空間,沁人心脾。

    明媚偏頭望艾米莉,她卻朝那束花努努嘴,示意她自己去看。她走過去,拾起花叢間那張精致的淡白小卡,打開,只有三個字:對不起。署名一個傅字。

    明媚還在發(fā)愣,艾米莉勾著她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說:“傅師兄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呀?道個歉都如此大手筆嘖嘖嘖!”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明媚,不厚道呀,竟然瞞著我們!”夏春秋說。

    “明媚,不管他做了什么,看在這份心意上,你趕緊原諒他吧!實在太浪漫了!我長這么大連一朵花都沒收到過,別提這么大一束了。”林妙說。

    明媚簡直哭笑不得,這什么跟什么啊,她撥開艾米莉的手,走到陽臺上去給傅子宸打電話,接通后她還沒開口,傅子宸好聽的聲音已經先響了起來:“花收到了嗎?喜歡嗎?”

    “傅師兄,”明媚揉了揉太陽穴,“你真是太小題大做了,我已經說過了,上次的事情是我沒做好,你罵得對,我也壓根沒有生你的氣呀。我這幾天沒有過去給筱筱上課是因為要期末考了,我得復習,我跟你說過了的。”

    “是嗎,這么說你已經原諒我了。”傅子宸輕笑一聲,“那就等暑假再繼續(xù)吧。我現在有點事,先掛了。”

    “喂,那個花……”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咔嚓一聲切斷了電話。

    明媚走回室內,望著那束花,扔也不是,放在那里也不是。糾結間,艾米莉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想扔掉?靠,你簡直是暴殄天物啊!這么一大束得花多少錢你知道嗎?你不要的話,我們可很樂意每天給它換水,多養(yǎng)眼多凈化空氣啊,是不是啊春秋。”

    “是是是。”夏春秋點頭如搗蒜。

    那之后,她們兩個懶鬼倒真的輪流做起了護花人,而且換水換的不亦樂乎。明媚也懶得管她們,權且當成了凈化空氣的公共之物,一直到期末考試完放假,大家離開宿舍的時候,那束花還怒放著,誰也沒舍得扔到垃圾桶,便放在那里任它自生自滅,后來開學回來,它徹底成了一束干花。

    002>>>

    因為暑假有整整兩個月,正是打工的好機會,夏春秋便沒有回家,令人意外的是,竟然連每次一放假便溜得最快的林妙,也說不回家,準備找份暑假工。

    艾米莉私底下很不厚道嘲諷說,她那個嬌弱的公主樣,能做什么呀?

    艾米莉跟林妙后來雖然結束了冷戰(zhàn),但也交流不多,能不開口是堅決互不搭理的。

    放假之后,宿舍里是不可以再住的,明媚便提議讓夏春秋住到她家里,反正空了一間房,而且離她上班的健身俱樂部有直達的公交車,十分方便。夏春秋沒有拒絕,但堅決要交點房租意思意思,被明媚跟艾米莉狠狠地批了一頓,最終作罷。

    收拾東西離開宿舍那天,明媚問林妙:“那你有地方住嗎?”她知道林妙在島城有個親戚,原本以為她借住在親戚家,沒想到林妙卻說:“我租了個房子。”

    明媚驚訝:“啊,島城的房租是越來越貴了,你打工的錢夠付嗎?而且,你一個人住,不太安全吧?”

    林妙說:“房租我媽已經給我打過來了。我租的是個小公寓,有物業(yè)有保安的,挺安全的。”

    明媚心里駭笑,這哪是打工,簡直就是享受,真是人各有命啊。她便沒再問什么,只囑咐了林妙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給她打電話。

    分別后,林妙一直沒給她打電話,也不知道她到底找到工作沒有。放假后明媚一直很忙,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她除了給傅筱上課,還另外找了一份兼職,是在一家環(huán)境雅致的意大利餐廳里做服務生,每天只工作六小時,雖然有點累,但薪水還不錯。這份工作也是南歌介紹的,做記者的,別的不說,人脈倒是很廣。

    南歌見她同時兼兩份工,很為她擔憂,“你身體撐得下去嗎?別告訴我做服務生也是你從小到大的一個夢想噢!”

    明媚哈哈大笑,“那倒不是,我想多接觸一下社會嘛,餐廳這種地方無疑是一個微型社會,各式各樣的人都會接觸到,正好鍛煉下自己的處事能力咯。”

    南歌搖搖頭,她真是沒見過像明媚這樣勤勉的女孩子,還很聰明,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的是什么。也難怪傅子宸會喜歡上她。說起來,她似乎很長時間沒見傅子宸出來玩的時候身邊帶著各色各樣的女孩子了,哪像以前,他們一班老朋友聚會,他身邊的女伴三天兩頭的換,令人目不暇接。

    她有一次調侃他,“喲,花心大少還真認真了呢。”

    傅子宸眨眨眼,“我說過的,拭目以待。”

    南歌原本的擔憂,稍稍放下了那么一點點,但這并不代表她樂見傅子宸去追明媚。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荒唐了那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就收心?但她見明媚對傅子宸似乎沒什么特別的情感,便也不好去提醒她。

    更何況,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再好的朋友,也不好干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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