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藝術與法律-《無限神經[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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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笑問,“配什么?我煮一壺紅茶,加一點肉桂和橙皮在里面好不好?出發前還帶了家里烤的黃油餅干,打包了兩份生火腿。”
千梧整個人都快樂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里有奶酪,我切一點來配。”
“好。”江沉站起來,“我下去檢查房間和浴室。”
房間和浴室都在地下一層,但下面通了電暖,并不擔心夜里太冷的問題。
江沉到處走了一圈,把兩人的生活用品擺放好,上來時發現千梧已經把起居室變了個樣。
爐火劈啪作響烤得很旺。千梧把剛才說到的食物分成兩個小盤子放好,紅茶已經在煮了,畫架支在拉窗前,外面雪山沉睡在漆深的夜幕下,屋里的火光和點點燈光映在窗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
“明天我就在這畫畫。”千梧挑挑眉,“我忽然改主意了,不想滑雪了,每次滑雪我都要摔跤。”
“都行,隨你。”江沉便把沉重的滑雪板立起來放在門口,檢查了門鎖,長舒一口氣。
“學期結束了。”
“是啊。”千梧走到沙發旁,卻沒坐沙發,而是在地毯上的豆袋上坐下了,“今天跟爸爸破冰了,我很開心。”
看得出來。
飛機飛了六個小時,千梧一分鐘都沒睡著,一直聽著歌畫畫。沒人知道,這位被特利康藝術殿堂評價為最具靈性的年輕畫家還愛畫亂七八糟的四格漫畫,劇情分鏡完全邊畫邊扯,只在心情很好時進行。
心情很好的時刻——比如上學時開家長會看江沉和父母僵硬合照,被媽媽摸摸頭認可和他的戀愛關系,或是剛才,終于和爸爸破冰。
江沉看著千梧快樂地狂吃黃油餅干,忽然間好像發現了什么。
“誒。”他拍了拍千梧,“我發現好像只有跟爸媽相關的事,會讓你非常快樂啊?”
“啊?”千梧一臉莫名其妙地瞅著他,隨手拿了兩支棉花糖走向壁爐,“哪有。”
確實有。
只有在感受到家庭溫暖時,千梧才會迅速陷入無比開心的情緒中。無論是他本人感受到,還是作為旁觀者看到江沉的溫暖家庭。
或許這和千梧很小時父母出意外有關。
江沉看著他背影的眼神忽然沉了下去,更顯得柔和了。
千梧身世可以說悲慘,但他從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包括他自己,也從沒因此產生任何負面情緒。
他是江沉見過的最干凈美好的靈魂,仿佛那雙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靈與美。
“江沉。”
“江沉!”
千梧喊了他兩聲,江沉回神聽到的那聲已經帶了點脾氣。
江沉連忙起身,千梧扭過頭,手里拿著的那兩串棉花糖最上面的兩塊已經黑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焦味。
“這什么火?”千梧非常火大地問,“火一直在晃,一不留神就被舔焦一塊。”
你怎么生的火?
嗯?
后面兩句是江沉聽出的潛臺詞。
于是他立刻走過去抱歉地捏了捏千梧的手,“剛才光想著先暖起來,要烤棉花糖,這柴還得撥撥。”
千梧哼哼了兩聲,把爐火交給他打理,拿著馬克杯去后面倒茶了。
江沉一邊隔著鐵網撥弄那些柴,一邊聽千梧在后面興致勃勃地說他的規劃。
“明天睡晚一點吧,起來喝過咖啡后去吃你說的那家拉面,你下午還要滑雪嗎?你滑雪的話我想做纜車看看山景,你覺不覺得這里的雪山和紀錄片里不太一樣?山體更偏錐型,紀錄片里是偏波型的,輪廓線更鋒利多變,太值得寫生了,但天黑開車上來我不確定,纜車能看全貌。”
江沉看著銅鏡中映出自己含笑的眼睛,嗯了聲,“那我去滑雪。不,我也不滑了,我們一起坐纜車吧。”
千梧立刻說,“發誓你在纜車上不背法條,不然我不帶你玩。”
江沉忍不住笑了,“我發誓。”
千梧又說,“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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