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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刷鐘原的卡,讓別人說去吧-《名草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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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原用力地抓著我的手腕,臉色陰沉沉的:“你是我老婆!”

    我:“……”

    鐘原又說道:“你很缺錢嗎?我養你。”

    一句話再次戳中我的痛處,我使勁甩開他的手,沖他吼道:“你有錢了不起啊!”說完也不再理他,轉身離去。

    我一回到宿舍就有點后悔了,后悔自己對鐘原發火。說實話這事鐘原也挺無辜的,唉,我怎么就那么不淡定呢……

    我捏著手機思來想去的,想給鐘原打電話,卻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最后只得丟開手機,躺在床上長吁短嘆。

    這都什么事啊……

    第二天我起得挺早,起床之后才發現手機沒電了……呃,如果昨天鐘原給我打電話了怎么辦?

    算了,昨天他肯定很生氣。

    我胡亂收拾了一下,頂著兩個黑眼圈下了樓。平時這個時候鐘原應該已經在等我了,可是今天……

    我有點惆悵,縮了縮脖子,走出宿舍樓。

    遠遠地便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扶著一輛破爛自行車,朝這邊張望。冬天的早晨,空氣很冰冷,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一直站在那里。

    太陽還沒有升起來,我卻恍惚看到了滿地的陽光。

    我一步步朝他走過去,每走一步,心里的負罪感都沉上一分。

    我走到他面前,抬頭望著他的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鐘原笑了笑,他褪下一只手套,抬手捏了捏我的臉。溫熱的指尖擦過我的臉頰,在我的臉上暈開了一片火熱。

    我低下頭,突然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鐘原低低地笑著,柔聲說道:“還生氣呢?”

    我抬頭,一個沒忍住,眼淚竟然流了下來。我上前一步,抱住鐘原,把臉埋在他的懷里,一邊哭一邊說道:“鐘原,對、對不起……”

    鐘原松開扶著自行車的那一只手,那輛破爛自行車便被遺棄在一旁的雪堆里。他轉而抬起雙手摟緊我,用下巴蹭著我的頭,說道:“乖,怎么哭了。”

    我把眼淚全蹭在了鐘原的圍巾上,一邊說道:“鐘原,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我……”

    鐘原打斷我:“我都知道了。”

    呃?我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他。

    鐘原揉著我的頭發:“我都知道了,那些人,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的。”

    呃……

    過了幾天,學校里突然刮過了一陣電腦被黑的熱潮,據說中招的人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校方對此予以了高度的重視,查了一陣子,不過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了了之了。

    此時一“二、三、四”和鐘原他們宿舍里的人正霸占了電影社的辦公室玩三國殺。我問鐘原:“這事是不是你干的?”

    鐘原鎮定地回答:“大部分都是路人甲干的。”

    路人甲立即坦白從寬:“我是被脅從的!而且我下手很溫柔,大部分人都只需要重裝一下系統就好。鐘原最壞,他碾了那個樓主的硬盤!”

    我撓撓頭,不解:“呃,什么意思?”

    鐘原繼續鎮定:“意思就是說,我在他的電腦里發現了大量的病毒。”

    我:“然后呢?”

    鐘原:“然后我全部幫他格了。”

    鐘原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那個樓主是個男生,化學系的。”

    “一、二、三、四”:“……”

    鐘原所說的男生,是我們班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還約過我一起上自習,后來我沒去。

    我實在沒想到,鬧騰了這么多天的事情,竟然是這么個情況。小二對此事做了總結:一個猥瑣的男生調戲了一群瘋狂的女生。

    路人甲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二,你太邪惡了。”

    小二一個眼神瞪過去,路人甲立即做嚴肅狀,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我就是喜歡邪惡的人。”

    這事就這么了結了,至于為什么學校后來沒有追究,鐘原和路人甲對此笑而不語,問急了,他們就回答:“說了你們也不懂。”

    其實,自從那天早上看到鐘原一如既往地等著我,我就頓悟了,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真的只是兩個人的事情,牽扯多了,反而讓人束住手腳。別人的想法永遠只是想法,你自己的幸福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俱樂部的兼職,我也沒去找,后來鐘原一個叔叔家的孩子需要請家教輔導英語,他就介紹我過去了。我的英語還不錯,因此欣然前往。

    至于鐘原的校園卡,我倒是一如既往地刷著,只不過時不時地往里面充點錢。

    這事用小二的話來講就是,刷鐘原的卡,讓別人嫉妒去吧。

    期末考試結束后,寒假就要開始了。

    我們最后一科是一門公共課,很簡單,我早早地交卷出了考場,鐘原已經在考場外等我了。

    鐘原今天的臉色有點陰沉沉的。他拉著我的手,說道:“我送你。”

    “嗯。”我說著,跳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無外乎他郁悶,其實我也郁悶,寒假啊,這下一個多月見不到鐘原了。可是我一想到我都好幾個月沒見我爸了,又不好意思在學校多逗留。

    鐘原拖著行李箱在前面走著,我在后面跟著,兩個人好久沒說話。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沉默了半天的鐘原終于開口了,悶悶地說道:“回家之后不準喝酒。”

    我一愣,隨即抱著他的手臂笑道:“不喝不喝。”

    鐘原順手攬住我的腰:“你答應我。”

    我在他懷里蹭著,一個勁地哄他:“好了,答應你答應你,你比我爸還婆媽。”

    正說著,公交車來了。我在前面先上了車,鐘原跟在后面。剛上車,我就感覺有人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以為是鐘原,詫異地回頭看他。

    鐘原此時正盯著我身邊,臉色黑得要命。

    我順著鐘原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叔,猥瑣地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呃,難道剛才是他……?

    靠了,一想到自己剛才有可能被這個家伙非禮了,我就想吐……

    那猥瑣大叔感受到了鐘原殺人般的目光,縮了縮脖子。

    此時鐘原站在公交車的門口,不上不下的,司機不耐煩地問道:“你上不上?”

    “等一下。”鐘原說著,把行李推到一旁。接下來,他的行為吸引了全車人的目光。

    鐘原忽然一拽猥瑣大叔的胳膊,把他拉下了車,接著車外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后鐘原很快回到車里,朝司機點了一下頭:“走吧。”

    司機錯愕了幾秒鐘,駛動了公交車。

    全車的人都開始對著鐘原行注目禮。鐘原旁若無人地拉著行李走到我身邊,他繞到我身后,抬起胳膊拉住上面的吊環,整個人幾乎把我環住,我似乎能感受到身后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我心里求知的小火苗閃個不停,于是終于沒忍住,問他:“你把剛才那個人怎么樣了?”

    鐘原輕描淡寫的回答在我的耳邊響起:“沒什么,只是摘了他的胳膊而已。”

    只是……摘了胳膊……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鐘原幽怨的聲音又飄了過來:“那個地方,連我都沒碰過。”

    我:“……”

    考慮到鐘原現在的情緒比較低落,我破天荒地猥瑣了一回,在他懷里輕輕蹭了一下,低聲說道:“這個……早晚有一天,你會碰到的。”說完低頭不敢看他,臉上燒得要命。

    鐘原突然摟著我的腰,使我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他用下巴蹭著我的頸窩,附在我耳邊低聲喘息,聲音微啞:“木頭,你最好早點嫁給我。”

    窘了,大哥啊,這是在公交車上,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啊?

    然而很快我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我發覺我的屁股上有一個東西在抵著,等我意識到那是個什么東西的時候,我……

    我覺得我好像掉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被高溫的三昧真火燒得沒了知覺。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

    我爸一早出去趕集了,這是本年度最后一次集市,所以雖然大家年貨都置辦得差不多了,依然會有事沒事地到集市上去逛逛,感受一下節日的氛圍。

    我正在院子里無聊地一顆一顆點著我爸買來的大地紅,就是那種很小的破壞性很低的爆竹,大一點的我不敢玩,二踢腳什么的,忒嚇人。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一群小孩子似乎在嘰嘰喳喳地叫著什么“原子哥”……等一下,原子哥?鐘原?

    雖然心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還是情不自禁地跑去門口,然后我就呆住了。

    我看到鐘原笑呵呵地拎著一袋子糖果,見人就塞,他的身后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他周圍圍著七八個小孩子,估計左鄰右舍的小孩子都在這兒了。那群小孩很鬧騰,抓著鐘原的衣角吵嚷著,說著諸如“原子哥我想你了”“原子哥你再給我點”之類的話,鐘原耐心地發了一會兒糖果,最后把還剩了一半糖果的袋子一收,揮了揮手說道:“來,幫哥搬東西。”說著轉身打開車的后備廂,那群孩子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搬了東西鉆進我家院子里。

    小寶柱抱著一個大箱子,當先沖進院子,高聲問鐘原:“原子哥,這個要放在哪兒?”

    鐘原走進院子,把那半袋糖果放在樹下的桌子上,說道:“放在梧桐樹下就好,搬完東西把剩下的糖果拿去分了,那幾盒巧克力也是給你們的,拿去吃,不許打架。”

    一群小孩子答應著,興奮地來回跑著。

    我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手背,好像……我沒有做夢?

    鐘原站在梧桐樹下,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笑道:“木頭,過來。”

    我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下意識地邁步朝他走去。

    鐘原拉起我的手,回頭對小寶柱說了句“搬完東西把大門關上”,就拉著我走進了屋。

    剛一進屋,我就被按到了門上,接著,鋪天蓋地的吻重重地襲來。

    鐘原叼著我的嘴唇,急切地吸著舔著,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我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不敢輕舉妄動,緊緊地貼著背后的門,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鐘原卻傾身壓到了我的身上,壓得我胸腔里憋著一股氣喘不過來,頭暈目眩的。他趁機又撬開了我的嘴巴,舌頭在我的口腔里馳騁著,勾著我的舌頭追打嬉戲。我仰著頭,吃力地想要尋找一個呼吸的機會。

    然而這小子今天實在太狂野了,我完全無法招架。

    為了不至于被吻死,我情急之下,只好狠狠地咬住鐘原的嘴唇,直到唇齒間傳來絲絲的血腥味道,他才終于放開了我。

    此時他的身體依然壓著我,我吃力地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是要壓死我……還是要悶死我……”

    鐘原總算開恩,收回了身體。我的胸腔里突然涌入了一大團新鮮的空氣,腦子也沒那么漲了。

    此時我才發現,鐘原的嘴唇竟然被我咬出了血,我有點不好意思,歉意地看著他。鐘原舔了舔唇尖的血珠,目光閃閃地望著我,他的眼睛因為某種渴望而染上了一層曖昧旖旎的光,如一頭噬血的妖。他捧著我的臉,低下頭湊近我,唇尖若有若無地摩擦著我的唇角,低聲說道:“那么,讓我們一起死吧。”說完,重新叼住我的唇,重重地吻著。

    鐘原在我死掉之前放開了我,他轉而把我扯進懷里緊緊抱著,湊到我耳邊,輕笑。笑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說道:“木頭,想我了嗎?”

    我趴在他懷里,含糊地答了一聲:“嗯。”

    鐘原用下巴蹭著我的頸窩:“我也想你了。”

    我抱住他,在他懷里蹭了蹭,雖然沒說話,但心里卻滿滿的全是甜蜜和幸福。

    鐘原又問道:“那個張旭有沒有再騷擾你?”

    我:“沒有。”

    鐘原:“去同學聚會了?”

    我:“嗯。”

    鐘原:“喝酒了?”

    我:“……沒有。”

    鐘原:“真的?”

    我:“呃……只喝了一杯。”

    鐘原:“你答應過我的。”

    我:“敬老師的酒,不得不喝……我沒喝醉。”

    鐘原:“不行,我得罰你。”

    我:“好吧,怎么罰?”

    鐘原:“非禮我吧。”

    我:“……”

    我和鐘原就這樣抱在一起,過了有十分鐘,鐘原放開我,說道:“我該走了。”

    “走……?”這么快?

    鐘原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舍不得?”

    我低下頭,沒說話。

    “我也不想走,可是下午的飛機,我再不回去,那老頭子會殺了我的。”鐘原說完,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那所謂的老頭子估計就是鐘原的爺爺,不過我有點不解,問道:“你之前沒有回家?”

    鐘原:“前幾天一直在法國,今天早上剛下飛機。”

    我:“呃,然后你就來了?”

    鐘原笑了笑:“嗯。”

    我:“你來回折騰將近十個小時,就為了和我見一面?”

    鐘原暖暖地笑:“嗯。”

    我突然眼眶發熱,吸了吸鼻子,說道:“鐘原,你真傻。”

    鐘原抱了抱我,悶笑道:“我認了。”

    我把鐘原送到門口,此時那幫嬉鬧的小孩子已經散去。門口一輛黑漆漆的越野車,造型很嚴肅,然而后備廂卻大咧咧地開著,看起來有點滑稽。

    我敲著那輛車的窗玻璃,問道:“你從哪里弄來的車?”

    鐘原:“借的。”

    我的注意力又被那車上的牌子吸引住,我認識的車的商標本來就不多,眼前這個似乎從來沒見過,于是我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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