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可趙洵還是很關心他的真氣何時能夠回補。 畢竟他本來就沒有多少浩然氣,好不容易聚起來要是一下子就散盡了,趙洵還得花大把的時間去攢,這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少則十日,多則數月。” 大師姐蕭凝給出了一個令趙洵絕望的答案。 “什么,這區間跨度也太大了吧。” 要是十日內他們能夠恢復如初那還好說,可要是幾個月才能最終回復狀態,那可真的是要了親命了。 “沒辦法,要看個人的修行體質,還有其他一些因素。” 三師兄龍清泉嘆息一聲道:“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千萬不能高調。別看我們彈指間讓那些妖獸化為灰燼,但我們也元氣大傷。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那兩個魔宗弟子或許不會知道。可魔宗大祭司一定是懂的。只要他們二人回去向魔宗大祭司稟報一番,用不了多久魔宗大祭司就會派人四處搜查我們的下落。” 嘶。 趙洵聽罷直是覺得脊背發涼。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魔宗大祭司那可是能夠跟山長打的有來有回的大boss。 雖然他的實力在山長之下,但是卻穩穩壓過一眾書院弟子。 或者說,把書院一眾弟子綁在一塊,都不夠比魔宗大祭司旳腿毛的。 如此懸殊的力量對比,他們如何能夠不慌。 “那我們現在就這么躲著?這里可是漠北,可是魔宗控制的區域。若是他們犁地式的搜索,我們遲早會暴露的。” 趙洵心道魔宗大祭司既然是超品大宗師,那自然有常人所未有的絕活。 就算他無法直接靠法力定位趙洵等人的位置,也可以派麾下的蝦兵蟹將一寸一寸的去找吧? 他們藏能夠藏得到幾時? “那倒也未必。” 大師姐蕭凝沉聲道:“我們可以利用真氣封閉住這片區域,這樣這片區域就相當于是透明的,他們輕易搜檢不到的。除非魔宗大祭司親臨此地,否則不可能察覺到異樣。而魔宗大祭司親臨此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大師姐蕭凝的這番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趙洵聽得頻頻點頭。 “似乎是這么個道理。不過大師姐,我們如何能夠封閉這片區域呢。” 趙洵求學不厭,腦子里裝著十萬個為什么,只要一有機會就會發問。 大師姐蕭凝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你可以這么理解。天地之間本就是一個大的容器。容器之中裝著水,而水里有氣泡。” 趙洵心道那是氧氣的緣故,氣泡里都是氧氣。 當然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大師姐普及什么是氧氣的,就跟他不會跟喜好堪輿風水搗鼓奇門遁甲之術的六師兄普及元素周期表一樣。 雙方的認知體系,知識架構完全不同,自然沒有必要在一些雙方注定不會有一致意見的地方強行扯來扯去。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成為這個氣泡?” “差不多吧,更準確的說我們要進入氣泡之中。如此氣泡就是一個獨立的容器。” 大師姐的解釋還是很到位的,趙洵似乎聽懂了。 他微微頷首道:“好,那我們就趕快封住洞口吧。” “別急,先呼吸吐納調理元氣再說。” 經此一場大戰之后,書院弟子們的元氣大傷,如果不先調理元氣而強行調動元氣封住洞口的話,對他們的識海將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大師姐自然不可能做如此愚蠢的事情,便引導著書院眾弟子開始呼吸吐納。 呼吸吐納就像是潮漲潮汐一樣,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吸氣。 看似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同一個動作,實際上正是這個世界客官物質規律的印證。 幾十次呼吸吐納之后趙洵果然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哇,竟然真的有效。 大師姐yyds。 不愧是書院大姐大,在山長不在的時候能夠站出來頂住局勢。 這么往復重復了數次之后,大師姐蕭凝睜開眼睛道:“好了,這下可以了。” 趙洵早已經躍躍欲試,見大師姐終于松口,于是長松了一口氣。 “大家跟著我的節奏來,不要把真氣逼出來太多,只要一點點就好。” 這個時候書院眾人的真氣顯得彌足珍貴,哪怕一絲一毫都是很關鍵的。 所以大師姐蕭凝生怕他們浪費,一再強調道。 修行者的識海之中就像是存在了一個閥門。 他們可以依靠開啟關閉這個閥門來決定是輸入真氣還是輸出真氣。 魔宗修行者之所以殘暴,為中原修行體系諸派所不容,就在于他們敢于直接擰掉這個閥門,貪婪的把天地元氣全部灌入到他們的體內。 這當然是一件愚蠢無比的事情。 因為人的軀體終歸是有限的,而天地是無限的。 把無限的元氣灌入有限的身體內,多半會軀體爆裂而亡。 但是魔宗修行者似乎并不在乎這點。 因為短暫的吸納天地元氣會讓他們的修為境界在短時間內暴漲,連升數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像趙洵他們在黃州遇到了魔宗修行者,就曾經想過依靠這個法子強勢入一品。 雖然持續的時間短暫,但一品實力的魔宗修行者也足以殺死書院眾人了。 多虧了青蓮道長及時出手,這才避免了一場慘劇。 當然了,并不是說魔宗修行者在強行吸納天地元氣進入體內之后就一定會軀體爆裂而亡。 如果他們可以用盡可能短的時間干脆利落的收拾掉對手,那么接下來他們就可以把體內的多余元氣導出體外。 但這樣的成功可能性只有五成,所以算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境界飛升,賭輸了炸成渣滓,魂飛魄散。 所以正統的中原修行者,包括書院弟子在內,是無論如何不會強行的把這個閥門擰掉的。 有舍有得,有節制才能持久。 只圖一時之爽,很可能落得個凄慘下場。 趙洵等人遵照大師姐蕭凝的吩咐,把體內的真氣一小部分逼出,然后匯聚在一起補在了洞口的位置。 只見這山洞的洞口出現了一層透明的薄膜。 陽光透過薄膜照進來,一時間顯得是五彩斑斕。 好美啊! 趙洵暗暗心道。 不得不說生活中還是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的,不過我們經常因為太過忙碌而忽視了它們。 所以還是應該多留心當下啊,其中有很多小美好小確幸,把握住這些美好才能最大程度的享受生活本身。 人生短短幾十載,一晃就過去了。 好好享受生活!這是趙洵穿越至大周這一年來最大的體會。 ... ... 魔宗大祭司看著跪在身前的一雙弟子,心中如怒海波濤一般。 阿史那哆哆,契必宗蘭,這是他最欣賞的兩個徒弟。 可是他們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他不是沒有給過二人機會,但是二人并沒有展現出一個魔宗修行者該有的陰狠。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留了退路,所以他們才會斗不過書院弟子。 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把自己逼到絕境,魔宗大祭司不相信他們會沒有勝算。 狹路相逢勇者勝,中原人的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如今難題擺在了魔宗大祭司的面前。 那就是如何處置二人。 如果他就這么算了,或者把巴掌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那一定難以服眾。 在漠北,草原金帳王族是很大的一股勢力,但真正具有統治力的還是魔宗大祭司。 哪怕是金帳王族的可汗繼位時都需要魔宗大祭司親臨為其祝服。 獲得了魔宗大祭司祝福的可汗才會真正受到族人的擁戴。 而如果魔宗大祭司沒有祝福某個可汗,他甚至不會坐穩可汗之位,很短時間內就會被推翻。 當然,通常來說,魔宗大祭司不會干預草原人的儀式。除非出現他不可原諒饒恕的情況,他才會出面干涉。 所以阿史那哆哆王族之女的身份并不會讓他顧忌。 思考再三之后,魔宗大祭司最終還是決定嚴懲二人。 唯有如此他才能確立自己絕對的權威,才能讓后來人信服。 “來人啊,狠狠抽他們五十鞭子。” 聽到魔宗大祭司的這個命令,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徹底慌了。 他們都知道魔宗大祭司所說的這鞭子不是一般的鞭子,而是蘸著蠱蟲卵的皮鞭。 皮鞭抽打在身上會把皮膚撕裂,隨后蠱蟲卵就會順著撕裂的傷口進入到他們的身體。 蠱蟲獲得了適宜的溫度環境就會迅速的孵化。 這些孵化的蟲卵會在第一時間侵蝕他們的身體,血肉... “大祭司,繞了我吧,我知錯了,我愿意將功贖罪。” “大祭司你就打我好了,饒了哆哆吧。” 二人一個為自己求饒,一個為同伴求饒。 可是魔宗大祭司的心意已決,自然不會再接受二人的求情。 他并非鐵石心腸之人,只是有的時候為了維護權威,必須要樹立典型。 很明顯,這一次他的愛徒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成為了反面典型。 “拖下去。” 魔宗大祭司有些不耐煩的揮手下令道。 立刻便有了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草原蠻族進入營帳,將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連拖帶拽的拉出了營帳。 魔宗大祭司背過身去,他怕自己心軟。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心軟。 無論是誰,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不久之后帳篷外便傳來的鞭子抽打的嗖嗖聲以及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的慘叫聲。 魔宗大祭司搖了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果他們能夠在一開始就充分重視這一批書院對手,并能夠絕對全身心的投入,現如今就不用在這里挨鞭子了。 鞭子的抽打持續了很久。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停止。 那兩名草原的漢子最后連拖帶拽的把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帶進了大帳復命。 “大祭司,五十鞭子已經打完了。” 魔宗大祭司掃了二人一眼,只見二人的身上出現了深深淺淺各式各樣的傷口。 契必宗蘭因為一身腱子肉,傷口更加明顯,就是一條條血色蜈蚣一樣。 至于阿史那哆哆身上的傷口則相較之下隱匿一些。不過血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裳。 “拖出去,綁在外面的石塊上。” 魔宗大祭司的這個決定讓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打起冷顫。 “饒命,大祭司饒命啊。” 對他們來說受刑是一次折辱,而綁在大石頭上示眾就是二次折辱了。 這等于把他們的傷口拔開展示給草原族人看。 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大祭司,您若是覺得還不解氣,那就再把我們打一頓好了。可是千萬不要再這樣對我們啊。” “拖出去!” 魔宗大祭司心意已決自然不會再受任何的影響。 這一次,那兩名身材健碩的草原漢子不再給二人說話的機會,把他們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營帳。 ... ... 營帳外,兩塊大石頭上,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分別被綁在上面。 烈日的炙烤下他們的傷口撕裂般的疼痛。 而他們知道痛苦才剛剛開始。 雖然溫度的升高,他們傷口內的蠱蟲卵會慢慢的孵化。 孵化之后的蠱蟲為了活命會拼命的吸食他們的血肉。 一開始蠱蟲不會吸食的太多,但隨著它們的長大,食量也會越來越高。 到最后蠱蟲會把他們整個吞噬,最后只剩下一具空殼。 當然,在整個過程中,大祭司隨時可以終止這個過程。 只要他們吃下了解藥,體內的蠱蟲就會立即死去。 這樣他們也就能夠幸免于難。 只是他們不知道此刻大祭司是真的想讓他們死,還是只給他們一些教訓。 在這段時間內恐懼和痛苦會不斷的折磨他們。 不到最后一刻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究竟會如何。 后悔,契必宗蘭真的好后悔。 如果他能夠從一開始就和阿史那哆哆拼盡全力,或許現如今的局勢已經完全不同了吧? 或者在他們明知已經輸了的時候盡可能的跑路,不要再回到魔宗大祭司的身邊來也不用再忍受這萬蟲鉆心的痛苦了吧? 契必宗蘭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他不忍心看著阿史那哆哆跟著他一起受苦。 眼瞅著身邊的阿史那哆哆已經虛弱不堪渾身發抖,就吊著一口氣,契必宗蘭就恨不得咬舌自盡。 現如今他們的命運完全在大祭司的一念之間。 大祭司想讓他們生他們就能生,大祭司讓他們死他們就必死無疑。 這種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由別人去抉擇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神啊,保佑我們吧,保佑我們活下去。 如果只能活一個人的話,請保佑哆哆活下去。 ... ... 對書院一眾弟子來說,休養是至關重要的。 可以幫助他們最大程度的恢復體力,修為。 這個時候這隔絕的山洞對他們而言就相當于是一個保護罩。 只要在這個保護罩內,他們就不必擔心被魔宗大祭司尋到。 接下來的問題變成了他們如何跟山長取得聯系。 要知道如今書院一行人的情況不能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若是山長能夠給予他們支持,哪怕只是遠程支持那也是極好的。 這個重任理所當然的落到了六師兄盧光斗身上。 六師兄最擅長使用傳送術,也是書院之中為數不多的精湛使用傳送術的人。 當然,使用傳送術必須十分謹慎小心。 因為搭起傳送術的時候巨大的元氣波動會使得周遭天地元氣發生較大的變化。 這個時候元氣的異常會使得魔宗修行者尤其是魔宗大祭司警覺,從而針對性的做出應對。 六師兄必須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決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而趙洵等人就擔任起了替六師兄放哨的任務。 但凡是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第一時間示警。 ... ... “老六來信了。” 浩然書院竹樓之中,山長看著薄如蟬翼的紙張,淡淡說道。 以盧光斗的境界修為,能夠利用傳送術將這樣一封信傳遞過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當然了,山長更加關心的還是信的內容。 他看了一遍之后把信交給了一旁的竹林劍仙姚言。 “你看看吧,他們暫時很安全。老夫就說過他們能夠自保的。” 可姚言看罷信之后卻是持有和山長完全不同的觀點。 “山長,如今他們可是在一個山洞里躲藏啊。這證明他們受傷了,必須要獲得時間來療傷。山長,這太危險了啊。” 山長則是搖了搖頭道:“老夫不這么認為。他們如今雖然在漠北,但是已經利用真氣把山洞封閉了起來。魔宗的人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魔宗大祭司也不行。” 稍頓了頓,山長繼而接道:“你要知道,魔宗的修行者嗅覺是十分靈敏的,他們是靠著嗅覺來搜尋對手的位置的。只要小七十二他們把自己的位置隔絕,讓魔宗的人聞不到,他們就絕對是安全的。” “所以,山長您決定什么時候動身?” 姚言要聽得可不是這些有的沒的,他更加關注的是劉鶯鶯的安全。 知道劉鶯鶯如今身處險境,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不要著急。” 山長擺了擺手,悠悠說道:“其實情況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老夫若是要去,只要利用傳送陣直接傳送到老六他們給到的位置便是了。現在若是去的早了,魔宗大祭司躲起來了怎么辦?之前他們的努力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 姚言這下算是聽明白了。 山長是想要利用他們一行人做誘餌啊。 先誘使魔宗大祭司出手,山長再拍馬趕到。 好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計謀。 只是這要求山長對于時機的把握恰到好處,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錯漏。 但凡出現錯漏,后果都是致命的。 “山長,真的沒有危險嗎?” “你連老夫都不信嗎?” 山長顯然有些不高興了,挑了挑眉毛道:“老夫說他們是安全的他們就一定是安全的。” 見山長生氣了,竹林劍仙姚言連忙道:“山長你別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世間豈能有您辦不到的事。我是關心則亂。” 稍頓了頓,姚言接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時刻和鶯鶯他們保持聯系,若是情況不對咱們再火速趕去便是。” 山長面色稍緩道:“老夫就是這個意思。這一次魔宗大祭司是肯定要打開黑暗之門的,他將不惜一切代價打開這個罪惡的大門。若真的讓他得逞,天下勢必要大亂,屆時生靈涂炭,是我們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所以老夫才會竭盡所能的讓小七十二他們去漠北找出魔宗大祭司的蹤跡和藏身之地,屆時老夫親自出手收了他,則世間太平。” “唔,山長真的是胸懷天下啊。” 姚言頓時覺得有些慚愧。 和山長比起來,他確實是過于的把個人的感情摻雜其中了。 “少拍馬屁,屆時若真的打起來了,老夫和魔宗大祭司之間勢必有一場惡戰,會戰個昏天黑地,到時你負責和小七十二他們聯手解決掉其他的魔宗中人,不要讓老夫分心就好。” “山長您就放心好了,屆時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斬殺敵寇。” ... ... “山長回信了,山長他老人家回信了!” 六師兄盧光斗看到書院山長的回信,直是激動的跳了起來。 這也難怪。 自打離開長安以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與書院與山長取得聯系了。 山長待他們就像是老父親一般,游子想到老父親,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當然了,盧光斗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山長的態度。 他展開信來讀。 信并不長,內容也很簡單,山長讓他們保護好自己,不要隨意的出入山洞以防止引來魔宗修行者。等他們修為境界恢復到差不多了,再一起出洞趙洵魔宗大祭司。 一旦他們找到了魔宗大祭司的蹤跡便立刻告知山長,山長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送而來。 仔細想想,這真的是令人振奮。 “原來一切都在山長的掌握之中。山長一直都在運籌帷幄啊。” 趙洵如是感慨道。 他一直都覺得山長這么穩,肯定是把所有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 只要魔宗大祭司忍不住冒了頭,山長就會如影隨形。 這一戰不可避免,這一戰是為了天下蒼生。 所以趙洵他們責無旁貸。 都說負心多是讀書人,趙洵他們便要證明,讀書人也可以頂天立地,讀書人也可以匡扶天下。 讀書人也可以懲惡揚善,也可以拯救蒼生。 他們是浩然書院的讀書人,是山長門生,絕不會讓天下人失望。 ... ... 在當眾鞭打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示威之后,魔宗大祭司算是保住了面子。 不然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螻蟻一般的蠻族士兵。 當然,魔宗大祭司還是留了力,放了水的,并沒有下死手。 阿史那哆哆和契必宗蘭只是受了皮肉之苦,并沒有性命之憂。 至于鉆入他們血肉的蟲卵距離孵化還有一些時間,只要在這段時間內魔宗大祭司給予了他們解藥,蟲卵便會被殺死,不會孵化。 “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不要埋怨我。” 距離黑暗之門開啟的日子已經日趨臨近了,這些天魔宗大祭司一直在做黑暗之門開啟前的準備工作。 所以他很怕受到人打擾,尤其是這些書院弟子。 這些家伙雖然修為實力不會對魔宗大祭司造成太大的困擾,可是若真的打起來那定然會引得山長隨即跟來。 到了那時就有些難辦了。 開啟黑暗之門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吟唱。 這段時間內魔宗大祭司絕對不能分神。 只要出現了中斷就得從頭再來,而且魔宗大祭司很清楚他不是山長的對手。 若是山長真的跟來,別說他擊敗山長再次開啟黑暗之門了,便是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一個大問題。 所以魔宗大祭司肯定不想冒險。 這種事情,還是應該求穩一些的好。 為了徹底消除隱患,他必須把山長派到漠北作先鋒的書院弟子全部鏟除。 唯有如此,才能永絕后患。 可是這些時日他派出去搜尋書院弟子下落的人并沒有找到書院弟子的蛛絲馬跡。 這讓魔宗大祭司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突然間就消失了呢,這不合理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家伙隱藏了起來。 書院弟子十分擅長隱匿之術,便是藏身在某個角度也未必沒有可能。 魔宗大祭司要做的就是盡可能把書院眾人揪出來。 他相信只要是隱匿就一定有所謂的線索,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