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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女兒(六)-《金牌調(diào)解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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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進入末世的第二天。

    極度的嚴(yán)寒從南北兩個極點飛快朝赤道地區(qū)蔓延而去,    熱帶地區(qū)因為濕度足夠,竟也從天上飄下了無數(shù)的雪花。

    至于在寒流來襲時,冬日最冷不過零下一兩度的地區(qū),    氣溫更是直接降到零下三四十度左右,    可以預(yù)見,    這一夜過去之后,全球不知又會死去多少人。

    北國冰封,萬里雪飄。

    無數(shù)國家境內(nèi)的河流面臨結(jié)冰的窘境。

    又因為氣溫變化太過極端,    許多普通人的體質(zhì)難以抵抗住這樣的摧-殘,    感染上了風(fēng)寒,與此同時,那些從昨夜開始,    拼命掠奪水、干食資源的狂徒們,    再次意識到……藥物的緊缺,一場風(fēng)寒也能輕易奪走人的生命。

    人類憑借著飛速發(fā)展的科技走到今天,    卻輕易被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席卷全球的災(zāi)難再次打回原形,    似乎一夕之間重新回到了上古先民們所在的時代……

    他們再次畏懼于自然災(zāi)害的威力。

    但情況卻遠遠不止這樣糟糕!

    米國的某條街道上。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天空。

    那是被嚴(yán)寒和饑餓逼迫出來在商店中尋找食物的人,街上有些店鋪鎖了好幾道鐵閘門,    里面的店主是在高科技時代最愚蠢的防盜者,    卻是這末日年代最聰明的守護者。

    不來三五個大漢對這家店的門一陣劈砍,著實很難闖入其中。

    當(dāng)慘叫聲不知從那個街頭巷尾傳來的時候,在街上掃-蕩著快捷超市、無人超市的人根本只是稍一愣神,    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他們想,那應(yīng)該是有人被那些不法狂徒給打-劫了吧。

    只要他們跑的足夠快,那些不法者就追不上自己。

    每個人都抱著如此僥幸的想法,    想要將盡量多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口袋里,    甚至還有人裹著棉被出門,    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丘,身上還披紅戴綠地繞著一圈被單,到了超市之后,三三兩兩的放下被單,一個個貨架掃蕩過去。

    但總有人要繼續(xù)倒霉的——

    一個人在大街上邊跑邊脫,從無數(shù)個商店門口前跑過,撕心裂肺地喊道:“有僵-尸!僵-尸啊啊啊啊!快跑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恐慌時期,這一聲叫喊當(dāng)然能夠輕易驚動人們敏感的那根神經(jīng)。

    聽到他的話,有人抱著東西就往回跑,大街上到處都是奔跑的身影,往四面八方竄去,然而總有些見多識廣的,聽到這叫聲,下意識地探頭出去看。

    “又瘋了一個。”

    他們看到第一個跑起來的人,因為疾跑過程中被過于厚重的衣物所妨礙,竟然脫的只剩下單衣的背影,搖了搖頭對同伴嘆了一句。

    至于僵-尸?

    那肯定是他太冷了,被凍出來的幻覺。

    “他身上的衣服還挺厚,等會兒直接拿走,隔壁的湯姆不總是抱怨外面太冷,不肯出來搜索物資嗎?大家都排好了班,明天白天總該輪到他了,將外面地上那件外套撿起來帶走,明天看他還找什么借口。”

    “嘿,這衣服做工可比我身上這件好得多,要給他,也該是拿我身上這件——外頭那件我包了。”

    某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內(nèi),兩個在工廠上班的男人一邊往懷里搜羅速食食品,一邊聊著天,因為身強力壯,兩人又都是持-槍在身的,在這普通人們都過的頗為艱難的日子中,他們頗有種如魚得水的舒適感。

    除了昨天半夜熱了點,現(xiàn)在白天冷了點,他們的生活仿佛沒有發(fā)生什么多的變化。

    硬要說的話,現(xiàn)在買東西都不用給錢了,只要他們能找到,想拿多少就有多少——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沙、沙……”一陣奇怪的拖曳聲在便利店門外響起。

    初時那聲音還不帶明顯,直到那聲音由遠及近,從門外慢慢地移動到門口,一直到他們的貨架對面。

    其中一個男人正講究地蹲在地上研究對比那些飲料哪個比較好,正好從貨架的間隙里看到了對面佇立的那道身影。

    他皺了皺眉頭,剛想喝令這人識相些,滾去其他的店,這里已經(jīng)被他和兄弟給包了——

    結(jié)果在開口之前,他先注意到了一道蜿蜒的血跡,像是□□拖把給拖過一樣,在地磚上蜿蜒地從門口一路曳了進來,正停在那人的腳邊。

    那血痕雖然被腳印磨蹭的有些模糊,但這么長的距離走來,正常人都該失血過多了,對面這人卻還能好端端地站著。

    他敬這兄弟是條漢子。

    “保羅,走了,那些飲料之間相差的能量也不大,反正我們倆的力氣足夠,多搬幾箱能量飲料就是了。”

    正在這時,蹲著的那位頭頂響起了自己工友的聲音。

    名叫保羅的人聽了,點了點頭,正想回答,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對面站著的那道身影還在不斷地流血。

    從外面到進來的這么會兒功夫里,血液已經(jīng)淅淅瀝瀝地流了一地。

    “這該死的鬼天氣,冷的我鼻子都不太好了,保羅,我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臭味,跟鐵生銹了似的……”

    保羅已經(jīng)懵了。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對面這位剛跟人血拼完的大兄弟,好歹先挑個止血的藥劑什么的,再這么流下去,可能會死。

    想到這里,保羅站了起來,因為他的身高比自己的工友更矮一些,正好能夠看到倒數(shù)第二層貨架的間隙,而他的工友身高一米九多,這會兒還在仰頭看頂層貨架上放置的大箱庫存,自然沒注意到對面的人是走是留。

    唯有保羅一人,透過那貨架的間隙,忽然看到了對面那人真正的樣子——

    與此同時,他們倆面前的貨架發(fā)出“轟隆”一聲!

    被人從對面直接砰然推倒!

    ……

    “麗莎,堅持住,答應(yīng)叔叔,把這些藥吃下去就好了……真的……”

    同一時間。

    不遠處的某家小商店內(nèi),夏單費勁地將鐵閘門拉了下去,還機靈地在門縫底下塞了一層布條,這樣既能夠不讓外面的冷空氣進來,又能夠防止一些臟東西聞到里面的人氣兒。

    他的運氣相當(dāng)糟糕。

    不僅在找食物的過程中多了個拖油瓶,現(xiàn)在對方還因為持續(xù)不斷的高燒在死亡邊緣徘徊,他不忍心直接拋下對方,只能費勁吧啦地去搜尋藥物。

    而現(xiàn)在,他手里只剩下幾片聊勝于無的退燒貼。

    退燒藥還有最后一片,而消炎藥十分難找——因為他并不是專業(yè)的兒科醫(yī)生,在使用退燒藥劑量的時候本來就有些謹(jǐn)慎,至于破壞免疫力的消炎藥,他一開始也不敢隨便用。

    現(xiàn)在倒好,啥都沒了。

    更倒霉的是,他在搜索東西到一半的過程中,還發(fā)現(xiàn)了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似人非人。

    身上帶了許多處的致命傷,偏偏又行-尸走-肉一樣地在路上慢吞吞地前進著,看著根本不像是活人。

    除此之外,這些家伙一旦發(fā)現(xiàn)其他的活人存在,就會像是本能追逐食物一樣,朝著人的方向加快腳步而去。

    夏單曾遠遠見過幾個妖魔鬼怪將一個活人拖走分食的畫面。

    那些家伙一旦被打到頭顱,就會一晃而倒,但除此之外,對他們施加的其他傷害,都像是不痛不癢。

    得益于災(zāi)難類電影看的多的緣故——

    現(xiàn)在的夏安腦海里能跳出十多部相關(guān)的影片,什么生化危機、行-尸走-肉、釜山行……他閉上眼睛都是這些稀奇古怪玩意的各種致命點和形成原因。

    比恐怖電影更可怕的是……

    本故事屬于真實事件改編。

    夏單覺得自己這一時半會兒可能都找不到睡意了,一閉上眼,腦海里就都是那些玩意兒的磕磣模樣。

    況且,現(xiàn)在還有更讓他擔(dān)心的事情。

    夏單給陷入高燒昏迷中的小女孩兒麗莎換了退燒貼,將止痛藥一掰而二,喃喃一句:“老天,你可千萬別丟下你倒霉的叔叔我一個人……萬一你也變成了那些怪物,我這豈不是只能坐著等死了嗎?”

    他盡心竭力地伺候著這個撿來的小祖宗,給她喂下了退燒藥之后,又拿過一個鐵桶,里面有從外面收集來的雪,如今室內(nèi)的溫度也沒高到哪里去,他等著這些雪自然融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夏單嘆了一口氣,只能用毛巾攤開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把那些雪堆到自己的肚子上,等到它們感受到溫度化掉之后流成涼水,浸透毛巾,他再用毛巾給麗莎擦擦手,擦擦肚子。

    “古有大孝子臥冰求鯉,今有我大孫子抱冰求水,麗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爺爺了,你可千萬撐住啊,別讓我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啊——”

    ……

    大陸上正在上演自然法則中更為直接而殘酷的一幕。

    按理說,花白禾遠離大陸,成天泡在咸咸的海水里,吃喝全在海里解決,既不需要為溫飽問題發(fā)愁,更兼之有兩條人魚伴隨,不用寢食難安地擔(dān)憂自己的安全,應(yīng)該在這桃花源一樣的世界里過的很快樂。

    但事實并不是這樣。

    雖然她的心底并不悲傷,可是這會兒她的眼淚卻在嘩啦啦地流。

    目之所及處,深灰色的天空盡頭,那一線象征光明的亮線只搖搖欲墜地撐到了時間輪轉(zhuǎn)到天光將現(xiàn)之時——

    那亮橙色的線條猛的往遠處推了推,好似忽然積攢夠了力氣一樣,想要將那片籠罩大地的灰色迷霧給破開。

    “啊嗯……”

    海面上,直直對著那片天空的一小塊礁石上,有兩道相疊著的人影,那模糊而破碎的呻-吟聲就是從兩人的地方發(fā)出。

    按理說,被壓在底下的那人聲音那樣低弱,該很難傳達到蒼穹上,否則站在云端的仙人們,一定很容易能聽見信徒們的禱告聲。

    然而當(dāng)她那微弱的一聲響傳出以后,天邊那道像是被點燃引-線的、已然變成橘紅色的天光,跟無邊的灰色焦灼著僵持到一半,卻忽然潰不成軍。

    不多時,陰沉沉的天空就籠罩了整片海面,再不見之前試圖灑下光明的那方橘線。

    位于上方的那人有一半銀色的頭發(fā)浸到了海水里,隨著海浪起伏的姿態(tài)紛紛揚揚地浮著,末梢有時候會被調(diào)皮的浪花卷到身下這人不著寸縷的皮膚上。

    撓啊撓,在她本就被灼燒的神經(jīng)線上,再添了一把火。

    “唔哼……”

    又是一聲憋到極限,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泄出的聲響。

    被壓著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調(diào)有多么羞人,以至于天光早早退去,生怕照亮了這一片地方以后,讓海底其他未成熟的寶寶們遠遠見著,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

    聽見她的悶哼聲,將她死死壓在礁石上的人魚唇角露出了些許愉悅的弧度,偏了偏腦袋去咬她的耳朵,語氣里帶著十足的誘-導(dǎo)意味:

    “乖,大點聲,我聽不清——你看,這會兒我都沒開燈,除了我,其他路過的聽見了也不知道是你喊的。”

    她剛說完這句話之后,背對著她的,在前面只敢用手虛虛撐著那粗糲礁石,生怕蹭破了皮膚引起多余疼痛的人,眼底噙著淚花,茫然懵懂地抬頭去看天。

    好似在用行動問,你倒是想點燈,問題你在這茫茫大海上,點得著嗎?

    索菲亞笑了笑,隱藏在水底的那一截尾巴輕輕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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