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白月光替身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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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日,郁棠被人栽贓污蔑,后又被晉王趙澈所救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以及各處府邸。
除此之外,那鰥夫的尸首一直掛在西街四牌樓,被凍成了冰棍子也無人敢上前放下來。
晉王府殺的人,只有晉王府才能去處理。
即便是官衙也不敢輕舉妄動。
再加上那鰥夫劣跡斑斑,之前害死過發妻,礙于沒有證據,官府拿他毫無法子。
他這次拿人錢財,故意污蔑詆毀官宦之妻,本就是活罪難饒死罪難逃。
但即便如此,西街西牌樓的消息一傳出,朝中各路官員都非常默契的彈劾趙澈。
不管是站在哪一隊的官員,這一次行徑極為一致,尤其是御史和內閣,彈劾的折子不要命的往炎帝跟前送。
不過,新起之秀中的冒進官員---陸一鳴,這次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炎帝看著堆積如小山一樣的彈劾折子,又想了想比自己年輕了十來歲的三皇叔,腦殼一陣抽痛。
還有完沒完了?!
……
暮色四合,白府外的巷子口,幾匹駿馬疾馳而來。
白府大門外一片蕭索,兩排落了葉的槐樹在寒風中左右搖晃,麒麟衛指揮使白大人的府邸,一慣是門庭冷靜,無人敢叨擾。
此時,從馬背上跳下的其中一人是白征,乃麒麟衛指揮使的義子之一。
麒麟衛指揮使白墨池,早就過了而立之年,卻是至今未娶,是個陰狠手辣,手段了得的人,也是鉗制趙澈的主力之一。
白征著一身蟒紋袍服,大步邁入府內,見到白墨池時,他正與心腹商榷要事。
白墨池三十來歲的光景,幽目劍眉,五官極為立挺英偉,眉目之間常年被戾氣所擾,讓人一看,便知此人是個狠角色,不好惹。
“義父!”白征喚了一聲。
白墨池頷首,屏退左右心腹,他捧著茶盞輕抿了一口,嗓音帶著久經世事的蒼涼,“查的如何了?圣上對今日之事頗為關注,晉王當真為了那個叫郁棠的女子殺了人?”
白征似有些為難,但思量稍許,還是如實道:“義父,事實確實如此,不過那晉王所殺的鰥夫實在該死。”
聞言,白墨池微怔,他這個養子雖身為麒麟衛,但骨子里的俠肝義膽卻尤在。
縱使世人如何鄙夷,又或是畏懼麒麟衛,他做事一慣光明磊落。
這也是為何,白墨池有很多任務不會交給他去做的緣故。
“是么?白征啊,你跟著我多少年了?”白墨池突然問道。
白征不用想,便直接答話,“回義父,兒子自被義父領養,已近八載。”
白征明年就要弱冠,加之被白墨池領養之后,一直勤于武學,身形已是高大魁健。
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青年,白墨池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這都八年過去了,白征你要做記住,做咱們這一行的,“狹義”二字不能總放在嘴邊,哪些人該死,哪些人又不該死,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可聽清楚了?”
麒麟衛是帝王的爪牙,是服從帝王一人,縱使麒麟衛權勢滔天,有先斬后奏之能,但同時也是行走在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即刻粉身碎骨。
白征默了默,點頭道:“是!義父,兒子知道了。”
白墨池悶咳了幾聲,又說,“繼續盯著郁棠,這個女子將來或許會是一個關鍵。”
郁棠在京城并不揚名,但自從她嫁給了陸一鳴,加上郁家真正的千金歸來之后,這幾日總有她的消息傳出。
她倒是個離經叛道的。
白征今日路經粥鋪,淡淡掃了一眼,他總覺得在郁棠有些眼熟,到底是哪里見過,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白征退下之后,白墨池獨自一人去了書房。
男人合上門,從暗格取了一副美人圖出來,指尖輕撫在那眉眼的小紅痣上,神色一片荒涼,“你幾時才能跟我走?”
他擔心一切會太遲了。
……
歸德侯府,明遠博今日的情緒算是經歷了大起大落。
他的人一直在持續不斷地遞送棠記粥鋪的消息過來,最后得知是趙澈救了郁棠,明遠博更是坐立不安。
就連小衣、胎記這種女兒家的私/密之事,趙澈都了如指掌,莫非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趙澈對郁棠已經……
明遠博一出生就被冊封為歸德侯府的世子之位。
明家情況特殊,因著其父不務正業,一心撲在修仙問道的大業上,生下一兒一女之后,就披著道袍上了九重山。
明家如今的侯爵頭銜,也依舊是老侯爺頂著,世子之位就略過了明遠博的父親,直接落在了他頭上。
他出生尊貴,自幼就能得到旁人難以企及的一切。
即便郁棠美艷過人,瑰麗無雙,但京城不缺美人,明遠博當真不信趙澈僅僅是/迷/戀/上了郁棠的容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日壽宴一別,腦中總會時不時浮現郁棠那雙純澈的眸子,她盯著自己打量時,像是已經知道了些什么的,但明遠博并不能肯定。
她理應不會知曉吧?
明遠博坐立不安,明知不該去管她的事,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陸一鳴不堪為良配,但趙澈并非是郁棠能招惹的起的人!
郁棠在京城孤立無援,他又能以什么身份去關照她?
明遠博正來回踱步,下人過來通報,“公子,侯爺讓你過去一趟。”
明遠博心中一凜。
見到老侯爺時,他朝著明遠博招了招手,“過來,陪我對弈一局。”
明遠博照做,他知道祖父心思縝密,這些年為了明家,費了不少心血,父親早就做了閑云野鶴,明家看似輝煌煊赫,但其實只有明家自己人才知道,這些年走的有多艱辛。
“你派人去看那丫頭了?”老侯爺突然開口。
明遠博不敢反駁,他手上雖有侯府府軍,但如今的明家還是老侯爺一人說了算,“祖父,孫兒實在放心不下。”
話音剛落,老侯爺長袖一揮,將整個棋盤打落在地,一瞬間黑白棋子掉的滿地皆是,雜亂無章。
“簡直胡鬧!你知不知道若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會給明家帶來什么的災難?!當初就不該送走了她,索性殺了了事!”
老侯爺暴怒了一聲,眸色泛紅。
明遠博此刻看著自己從小到大敬重的祖父,只覺無比的陌生。
但他將震驚和失望都藏的很深,并沒有表露出來,只說,“祖父,再怎么說她身上也流著明家的血。”
老侯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良久都沒有說話,離開之時警告了一句,“離那丫頭遠些!”
明遠博心情復雜,沒有照做,放在陸家和棠記粥鋪外面的探子并沒有撤回。
……
棠記粥鋪晚上并沒有開門做生意,郁棠回到陸府時,總有目光時不時的看著她。
她無視陸府下人的打量,徑直去了自己的院落。
侍月備好洗澡水,還沉浸在憂憤之中,“幸而今日有晉王殿下出面,也幸而給姑娘驗身的嬤嬤身份尊貴,乃先皇后的人,否則姑娘的名聲可就毀了!那鰥夫死有余辜!”
趙澈今日來到很是及時。
那只有一個可能。
他在自己身邊安插了探子。
以至于隨時掌控了她的一切動向。
郁棠越想,越是細思極恐,不由得吐了口濁氣。
侍月想不到更深層的東西,以為郁棠還在驚魂未定,寬慰道:“姑娘,一切都過去了,有了晉王殿下今日此舉,以后再無人敢詆毀污蔑你了。”
那鰥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幕后之人。
而與此同時,趙澈的存在也令得郁棠很是不適。
一日沒有搞清楚他的目的,她便一日不安。
“沐浴吧,今日灑些花露。”郁棠喃喃了一句,也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游神在外。
侍月伺候郁棠褪下衣裳,即便她時常見到這等光景,還是會偶爾失神,“姑娘這般容色,陸大人竟然不好好珍之、惜之,真真是個眼瞎的!”
郁棠一記眼神掃了過來,她很少對侍月嚴厲,今日算是神色肅重了,“月兒,你要記住,人活在世上,無需為了討好任何人,我是我,陸一鳴是陸一鳴,我也不需要討他喜歡。”
女子出嫁從夫,難道不應該討好自己的夫君?
侍月很不明白郁棠的話,但也沒有頂嘴。
門外響起了小丫鬟的聲音,“大人!大人不能進去!三少夫人還在沐浴!”
“滾開!”陸一鳴的聲音帶著幾絲疲倦,他飲酒了。
門扇被人“吱呀”一聲從外推開,這時,郁棠已經邁出浴桶,侍月忙給她裹上衣裳。
郁棠收拾好自己出來時,見陸一鳴站在屏風外面發呆,這人一改往日風清朗月的灼灼之姿,醉酒時顯得有些落寞。
他抬眼看她,神色不明。
郁棠的墨發盡濕,方才在凈房被熱氣熏的面頰粉紅潤澤,就連她露在外面的脖頸透著粉色。
也不知從幾時開始,那個面黃肌瘦的小乞兒,出落得這般楚楚風情。
陸一鳴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她,眉心緊鎖。
大晚上的,郁棠并不想與陸一鳴共處一室,“陸大人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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