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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白月光替身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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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嗓音沁甜,卻是有些冷。

    她一慣端著,陸一鳴險些忽視了她還是個小姑娘的事實。

    “這里是陸府,你是我陸一鳴的妻子,我找你還需要理由?”男人走上前,也不知道是誰惹怒了他,語氣帶著明顯的慍怒。

    郁棠見他走來,下意識的后退。

    路一鳴一把握住了她的雙肩,掌下用力,撇開了她本就隨意裹上的外裳,露出了里面荷花粉的小衣帶子。

    瓷白的肌膚、膚色系帶,似乎一切都是渾然天成。

    陸一鳴眸色微暗,“我問你,你和晉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他質(zhì)問時,掌下用力,捏的郁棠肩頭生疼,“陸一鳴!你發(fā)什么瘋?放開我!”

    抵抗反而會激發(fā)男人內(nèi)心的征服/欲,他的確放開了郁棠,但并沒有離開屋子,而是走到了箱籠邊,將郁棠所有的衣裳都翻了一個底朝天。

    郁棠無奈的哼笑,“陸一鳴,你又想做什么?”

    陸一鳴翻遍了箱籠,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玫紅色小衣,晉王今日所言竟然毫無偏差,他轉(zhuǎn)過身,眼神已經(jīng)徹底變了。

    郁棠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陸一鳴。

    她永遠(yuǎn)記得,年少時候,那個白衣少年對她翩然一笑,柔聲的寬慰她,“你不必著急,學(xué)問的事急不來,再者,我相信你。”

    她一直以為陸一鳴是一道溫暖的光,卻從未想過他會是一陣帶著刺的疾風(fēng)。

    陸一鳴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我做什么?我是你夫君,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言罷,他對侍月爆喝了一句,“滾出去!”

    侍月早就被陸一鳴今日的樣子嚇的瑟瑟發(fā)抖,他就好像是一頭發(fā)了瘋的雄獅,自家姑娘便是草原上迷路的麋鹿,隨時會成為他口中的獵物。

    侍月哭著抱緊了郁棠的胳膊。

    郁棠將自己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她想起了上輩子醉酒后,被人/侵/犯/過的事,她醒來后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但那種羞辱和憤恨卻是絲毫不減。

    陸一鳴心里明明只有郁卿蘭,他那樣對待她,又將她當(dāng)做是什么了?!

    “要出去的人是你!”郁棠不再鎮(zhèn)定,情緒開始起伏。

    陸一鳴把她當(dāng)做郁卿蘭,他自己無恥就算了,可是她呢?她就活該一輩子只能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

    郁棠的話刺激了陸一鳴,男人不過是外表儒雅清雋,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狠角色,“來人!將侍月給我?guī)氯ィ ?

    房門被打開,進(jìn)來的下人不敢多看,拉著侍月,就將她往外面拽。

    侍月哭喊,“姑娘!姑娘你該怎么辦吶?!”

    隨著房門被合上,侍月的哭聲越來越遠(yuǎn),陸一鳴臉上的怒氣似乎稍減,“郁棠,到此為止吧,你莫要再與我鬧了,我說過我會待你好,你為什么總是不信?”

    郁棠想笑。

    她要怎么信啊?

    上輩子她也曾癡癡的盼著他回心轉(zhuǎn)意,她也曾傻傻的信過。

    可是結(jié)果呢?

    他陸一鳴一次次的許諾,又一次次的將她推入深淵。

    他冷落了她十五年啊,娶了她又不喜歡她,名義上捧她坐上首輔夫人的位置,實際上不過是將她當(dāng)做權(quán)臣和年輕皇太后之間丑事的遮羞布!

    郁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笑聲有些蒼涼,讓陸一鳴怔住,他不明白,為什么他眼中那個體貼入微,對他愛慕已久的溫柔姑娘,會眨眼之間變成這副光景。

    疏離、陌生的讓他有些害怕。

    陸一鳴怔住,“你笑什么?”

    郁棠一開始只是嗤笑,后來她實在忍不住,插著細(xì)腰,笑的前仰后合,眼睛里笑出了淚花,才緩緩?fù)Oⅲ拔以谛δ闵蛋。懸圾Q,其實你有無數(shù)辦法可以讓郁卿蘭重新回到你身邊,可你偏生選擇傷害別人,卻又是傷害自己的法子。你休了我,再娶她不就行了,否則日后她嫁給了旁人,你照樣接受不了。你如今困著我又算什么事呢?”

    少女笑的媚眼流波,她似乎在好心替自己出主意。

    陸一鳴無疑受到了刺激,“郁棠,你胡說什么?我和卿蘭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也將你當(dāng)做姐姐,你為什么總是執(zhí)念?究竟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是晉王么?”

    郁棠漸漸平復(fù)情緒,在她看來,如今和陸一鳴的每一次爭執(zhí)都是那么的徒勞。

    “陸一鳴,和離吧。”

    “和離”二字撞入了陸一鳴的耳朵里,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郁棠要和離。

    “然后呢?與我和離之后,你是不是要去找晉王?他能護(hù)你,給你血靈芝,就連你的小衣顏色都知道!”陸一鳴往前走一步,他身上的酒意微醺。

    郁棠后退,卻被陸一鳴捏住了手腕,只聞醉了酒的男人又說,“還有什么是晉王知道,而我卻不知道的?!嗯?你我成婚已有數(shù)日,早就該圓/房了!”

    一言至此,陸一鳴突然彎下腰,將郁棠打橫抱起。

    郁棠沒想到他真會發(fā)酒瘋,“陸一鳴你放開!你睜大眼睛看看,我不是你的郁卿蘭!你放我下來!”

    陸一鳴不聽,他一股腦得郁棠拋在錦被上,之后就覆了上去。

    郁棠身上的衣裳根本沒有穿好,陸一鳴稍一扯,就讓少女本有的/殊/色/露/了出來。

    “啪!”

    郁棠掙扎不了,只能揚(yáng)手給了陸一鳴一巴掌,“陸一鳴,你自己想想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

    陸一鳴不是那種輕易被/欲/望/支配的人,方才是情緒太過激動,郁棠的這一巴掌讓他酒醒了三分。

    目光落在了少女白膩肩頭上的/紅/痕,他怔住。

    兩人目光對視,陸一鳴在郁棠的眼中看見了厭惡和憤然,再也沒有曾經(jīng)的柔情和歡喜。

    之前,她看見他時,眼睛是會笑的。

    “對不起……”陸一鳴啞聲道了一句,起身狼狽的離開。

    過了好半天,直至侍月重新回到郁棠身邊,她才爬了起來。

    侍月又哭,“陸大人怎么能這樣對待姑娘?姑娘又不是秦/樓/楚/館的角兒,哪能受這等屈/辱?!”

    ……

    屋內(nèi)侍月的哭聲徐徐不斷。

    而此時,屋外某個隱蔽的地方,一紅衣少年也抹了淚,簡直對陸一鳴恨的咬牙切齒。

    紅九一想到棠姑娘今日受了太大委屈,但自家王爺晚上依舊想將她擄走,不由得對自家王爺也另有“看法”。

    但帶著任務(wù)在身,他也只能照做。

    紅九今晚是有備而來,他將指尖銀針準(zhǔn)備好,透過窗欞,朝著小黑直接射了出去。

    誰知……

    “汪汪汪!”

    狗吠聲突然響起,這畜生似乎極有靈性,一下就知道他是來擄人的,朝著窗欞不停的厲吠。

    紅九瞬間炸了毛,“……!!”

    他想起一事來。

    糟了!

    他怎么就忘記了是畜生的昏/穴,和人的昏/穴/位置是不一樣的呢?!

    真是嗶了狗了!

    這時的郁棠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沒想到晉王府的人今晚又來了……

    等到小黑重新伏地,恢復(fù)了安靜,郁棠這才斷定紅九已經(jīng)離開。

    晉王,你到底想做什么?

    郁棠百思不得其解。

    總不能這件事不是晉王授意?

    是那少年看上了她?!

    郁棠打了一個哆嗦,立刻拋開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

    一個紅色身影嗖的一聲潛入了晉王府。

    南炎和趙小七又看著紅九如一陣疾風(fēng)一般奔來,幾人面面相覷。

    趙小七僅是個幾歲的孩子,卻有著過人的老成:“看來父王交代給小九的任務(wù),一定異常艱巨,他似乎接連兩日都沒有完成。”

    南炎若有所思,“王爺為何不重用我?”

    要知道,整個晉王府,任何人都比紅九靠譜啊,他除了武功高強(qiáng)之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還有那一身大紅色衣裳,實在是刺眼……

    晚上出去辦事,卻穿著一身大紅,這不是招人注意么?!

    趙小七也不得其解,“可能父王在考驗他。”

    北焱雙臂抱胸,懷中還揣著一把寶劍,這時道:“小九今晚又是從陸府的方向回來,王爺從不關(guān)心陸府的事,除了棠姑娘。”

    幾人似乎一瞬間明白了什么……

    ……

    這時,紅九已經(jīng)恭敬的站在了趙澈跟前,他一慣藏不住任何秘密,又親眼看見陸一鳴欲要對棠姑娘/強(qiáng)/迫,自然是看不下去,于是就添油加醋,多番點綴的說了出來。

    “王爺,那陸大人真真是風(fēng)/流無恥、下流無度、卑鄙齷齪!王爺能忍,我不能忍!”郁棠今晚的遭遇,徹底激發(fā)了紅九的父性。

    趙澈頭疼欲裂,常年緊鎖的眉心,此刻蹙的更厲害,指腹摁著玉扳指,坐在那里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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