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自然也有本系的早發現中視調查記者部的鐘華出現在這,有不少暗搓搓想上去搭話的,你推我我推你都缺少勇氣。 他們也在猜測鐘華來這里的目的。 “不會真的是來陪寧馥走紅毯的吧……” “鐘主任真的好帥嗷嗷,穿襯衣更好看了口水……” “他倆可能嗎?鐘華年紀奔四了好嗎,說不定早成家有孩子了。” “奔四了我要是寧馥我也愿意啊!而且人家鐘主任才34,成熟男人的致命魅力啊,你懂不懂!” 女孩們開始腦補浪漫的劇情。 說來也好笑。 她們這樣討厭寧馥,這樣厭惡她的野心和虛偽,甚至捕風捉影地傳她私生活的謠言,但面對很可能“喜歡”這樣不堪的寧馥的鐘華,她們卻十分積極地把自己帶入了寧馥的位置。 但鐘華的回答卻讓豎起耳朵偷聽的女生們心情復雜—— “我們沒有任何羅曼蒂克的成分,如果這是你想要問的的話。” 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紅毯的遠端,穿一身白裙的寧馥正站在隊列中,很快就要踏上。 “她更適合一個人走。” 做調查記者,就是要走一條暗無天日的路,一條獨行的路。 他們有伙伴,有后備,有集體,但在心靈上,注定要有更強大的承受力。 因為很可能有某一處黑夜,需要他們自我燃燒,有某一處荒原,需要他們一騎獨闖。 這路,必須有自己走的能力。 記者們很多重要的時刻,是沒有見證的。 一篇報道寫完,他們就要奔赴下一個新聞現場,一些人出現在他們的故事里,但卻很可能在也不能見面。他們永遠在那條通往黑暗的路上—— 因為是擎火炬的人。 在畢業典禮上一個人走紅毯,寧馥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可悲,坦坦蕩蕩接受了大家同情和好奇的目光。 大家都想不到,一向以優秀著稱的寧馥,竟然會獨自出現。 在踏上紅毯的最后一刻,她把中視一套的直播鏈接發給了學妹。 學妹顧不上看內容,直接就點擊了播放。 “我叫宋武,家在黑省春市,我十四歲了。” “救救我……”他說。 “我叫李家龍,家住大樟樹縣,今年十七歲。” “其實也沒所謂,流浪要飯也沒什么不好,學會少挨打就好過了。”但當他被問到是否想回家的時候,他沉默了。 “我叫陳曉軍,家住南華市福田鎮五里屯,我三十三歲。” “我要回家啦,我要回家啦……”他灰白的眼中噙著熱淚。 在花團錦簇,充滿氣球裝飾的紅毯現場,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張骯臟的臉。 他們是一群乞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