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數學城(5)-《660號生物學家》
第53章 數學城(5)
同時,皮亞諾的另一個貢獻也是大大加強了我們的數學基礎,那就是符號邏輯學。
有一首古老的英語民歌,描述走出野蠻的人類最常做的三件事:
***reading,讀啊!
writing,寫啊!
rithmetic,算啊!***(摘自丹齊克著《數科學的語言》第16頁)
這三個最普通的人類行為,都和各個人群所使用的自然語言相關。而算啊!通常就是指的算術運算。這就把我們引向了算術,引向了數學家對于算術基礎的研究。剛剛接觸過德國的戴德金,現在,我們的算術旅程向東進發,從德國移向意大利,從德國的戴德金東行至意大利的數學家皮亞諾。
皮亞諾的算術理論,看他的那本《用新方法呈現的算術原理》一文,他給出了一套約定符號。皮亞諾的這個符號約定,把我的思路發散開了。如開首的那幾句短詩,“讀啊!寫啊!”所言,這讀的寫的,常常不就是各自的母語,各種各樣的自然語言么?我從算術的語言,很自然地想到了自然語言。
自然語言,包括其文字,其實就是一個約定,自然語言無非是某個共同地域人群,通過約定俗成而用于溝通的工具。無論哪一種自然語言,都是長時期不斷通約的結果。到了近現代,國家權力與民族認同的需要,就出現周有光老先生談論世界范圍內的語言文字時,所言的諸多情形:
***新興國家要求創制文字,多民族國家要求調整文字,文字不適用的國家要求改革文字,國際團體和國際會議要求規定公用文字。***(周有光《世界文字發展史》第21頁)
這樣,語言文字,因權力的參與而需要的約定就更多了。只要是語言文字,也就一概具有“公共”“公用”“共享”的意義在內。由此,因公共圈地的范圍不同,而語言文字也就各不相同。周先生沒有提到科學家所創制的語言文字,他僅就國家層面討論自然語言的文字通約。如果把語言文字的范圍放得更寬一些,近現代科學的符號體系,其實也是語言的范疇,就像人們把數字看作是科學的語言那樣。皮亞諾為算術引入的一套符號結構,不就是一套算數語言么?不過,這個語言需要自然語言在其中同時參和才行,這就如同計算機語言一樣,在自然語言基礎上構造的計算機語言,才是人們可以理解的專業語言。
第一皮亞諾給最普通的算術做了一套符號語言。這個前面已經說了。不再贅述。
我要重點說的是第二:皮亞諾算術原理中的兩個符號圖表:邏輯的,算術的,還有關系的等等。
人類創造了近乎萬種的自然語言,習用某種自然語言,就是去遵守某種語言約定。但從自然語言延伸到專業化的人工語言,你至少得遵守兩重約定,一是自然語言的約定。你總是用自然語言來解釋那些符號。你還還需要遵守進一步的約定,那個系統語言本身的約定。依據數學系統的本性,數學需要精準,自然語言卻總是模糊多義,歧義連連,受到種種內外環境的制約。因此,這就總是引誘學者要想辦法去掉自然語言的這個毛病,弗雷格的概念語言起源于此,皮亞諾的算術語言,這大概也是一個重要誘因。你要保證一個數學系統的協調一致,對于表達數學觀念的字符,一定得需要相對精準的語詞含義。其實這也有點公理的意味,大家約定好這個符號是個什么意思,就得遵守這個約定,不要超越這個約定的含義。所以,公理是大家都認可,無需證明就得集體遵守的規矩。
而符號的約定呢,也是一個公字,且稱之為公約,大家全都約定要遵守的東西。
皮亞諾的符號約定,相當于自然語言的詞典基本詞匯。
有了基本詞匯,然后就有了后面的那些句子,以及更多的派生詞匯。(摘自《皮亞諾的算術,符號創造還是發現?過客與生命之樹———讀皮亞諾之二》)
(本章完)
主站蜘蛛池模板:
靖江市|
阜新|
罗山县|
阿瓦提县|
沙雅县|
吉首市|
喀什市|
韩城市|
九寨沟县|
东丽区|
丰县|
永和县|
丰镇市|
安图县|
苍梧县|
邓州市|
泽普县|
蒙阴县|
南江县|
荥阳市|
东安县|
金堂县|
平安县|
凭祥市|
宁都县|
通辽市|
大化|
惠水县|
建宁县|
手游|
东兰县|
东丽区|
修武县|
博湖县|
昆山市|
龙山县|
凌云县|
潜山县|
福泉市|
苗栗市|
滁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