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西鄉(xiāng)吉之助的活躍引起了幕府的注意。 因此,當井伊直弼發(fā)起“安政大獄”時,他自然而然地成了取締對象之一。 為了保護西鄉(xiāng)吉之助不受幕府的追究,藩廳假意判處其流刑,將他流放到奄美大島,實則是變相地保護他,讓他前往外地,暫避風頭——這一避便是3年。 去年,即文久二年(1862),他在已握藩中大權(quán)的大久保一藏的斡旋下獲得赦免,重返薩摩藩。 根據(jù)種種跡象,不難看出:島津久光是很欣賞才華過人的西鄉(xiāng)吉之助的。 然而……他們倆之間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以一語概括之——島津久光是公武合體派的,而西鄉(xiāng)吉之助則是尊王攘夷派的。 西鄉(xiāng)吉之助雖是尊攘思想的堅定支持者,但他與長州藩的那群瘋狗不一樣。 在他看來,夷是肯定要攘的,但絕非是用武士刀去跟人家的蒸汽戰(zhàn)艦、克虜格大炮和加特林機槍硬拼。 而是開放國門,學習外國的先進知識和技術(shù),等自己這邊也擁有蒸汽戰(zhàn)艦、克虜格大炮和加特林機槍后,再循序漸進地驅(qū)逐夷狄。 即所謂的“師夷長技以制夷”。 因此,西鄉(xiāng)吉之助的主張十分明確,并且貫穿始終,那就是“合縱連橫”,即由朝廷與幕府,加上強大大名及其重臣,建立舉國一致體制,彌合“開國”和“攘夷”之間的對立。 與此相對,島津久光意在促成朝廷、幕府和薩摩藩領(lǐng)導的“公武合體”,試圖讓“開國”成為國家大政方針,至于“攘夷”則不在他的政治版圖之內(nèi)。 思想理念上的巨大差異,使得二人相看兩厭。 然而,出于西鄉(xiāng)吉之助在藩內(nèi)擁有崇高的人望,以及他的才干確實過人等緣故,島津久光最終還是選擇了重用他。 大久保一藏精通政治,西鄉(xiāng)吉之助長于軍事。 于是,島津久光將大久保一藏留在藩內(nèi)理政,派西鄉(xiāng)吉之助坐鎮(zhèn)京都,讓他指揮目前駐守在京都的薩摩軍。 …… …… “目前駐守在京都的薩摩軍約有1700人,至于長州軍的兵力則在1500上下。我們這邊只有會津軍1000人、新選組100人……” 松平容保的話音甫落,青登便聳了聳肩,半開玩笑道: “兵力相差懸殊啊……” 松平容保莞爾: “確實如此。總體而言,薩摩軍的實力最強。只不過,為了準備與英吉利國的戰(zhàn)爭,薩摩軍隨時都有可能撤離京都。” 青登挑了下眉,口中呢喃: “‘生麥事變’嗎……” 文久二年(1862)9月14日,四個英國人在生麥村的東海道上騎馬走。 他們中有一個往返橫濱和上海的商人查理斯·理察遜、他的店員克拉克、以及一對英國商人馬歇爾夫妻。 在路上,他們遇到了提兵親上江戶、迫使幕府應(yīng)允“設(shè)置五大老,扶持一橋慶喜和松平春岳”等條件、正在歸國途中的島津久光及其部隊。 按照江戶時代的慣例,平民如遇到大名的隊列,須下跪及退讓,可是四個英國人無論如何也不肯,而這被認為是對大名的無禮行徑。 其間,馬歇爾夫人的馬突然受驚沖入隊列,島津衛(wèi)隊的奈良原喜立刻拔出了刀,砍傷了查理斯,緊接上來的衛(wèi)士將他亂刀砍死兵重傷了其他兩位,只有馬歇爾夫人沒有受傷。 事件發(fā)生后,英吉利國要求幕府、薩摩藩懲處兇犯和支付賠償費。 雖然整起事件都與幕府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但知曉英國厲害的幕府,還是支付了賠償費十萬英鎊。 然而,肇事者薩摩藩卻拒絕英國的要求。 打遍天下無敵手、橫行霸道慣了的英國,哪可能忍得下這口惡氣? 一時間,戰(zhàn)云彌補,火藥味濃烈。 明眼人都能看出:倘若薩摩藩始終不肯服軟的話,那么薩英之間必有一戰(zhàn)! ******* ******* 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 桂小五郎的初次登場在第2卷的第29章的末尾;高杉晉作的初次登場在第2卷的第85章。 島津齊彬已經(jīng)掛了,所以對于薩摩陣營,大家只需牢牢記住掌軍事的西鄉(xiāng)吉之助和掌政治的大久保一藏即可。 PS:本章中的絕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史實,只有以下段落是豹豹子的原創(chuàng)—— 西鄉(xiāng)吉之助在結(jié)束第一次的流放后不久,便因治國理念與島津久光起沖突而遭受第二次流放。 也就是說,在本書當前的時間線里(1863年的年初),他壓根兒就沒可能掌控駐守京都的薩摩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