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忽然被佐那子點名……木下舞的嬌軀猛地抖了幾下。 “我……我……” 就像是在咀嚼著什么似的,她嘟嘟囔囔,腦袋越埋越低,反復玩弄手指。 佐那子見狀,又嘆了口氣。 “若是不敢當著大家的面開口……” 說罷,她將上半身傾向木下舞,朝其探出自己的晶瑩左耳。 “跟我說話的膽量,你總該有吧?你有什么想說的、想講的,盡管訴與我聽吧。” 木下舞揚起視線,錯愕的目光落向佐那子。 “這個姿勢很累人的,你若還不開口,我就不理你了。” 佐那子的這句話,猶如封鎖退路一般。 木下舞躊躇了幾息后,深吸了一口氣。 “那個……我覺得可以將羽織設計成——” 她以只有其與佐那子才能聽清的音量,言簡意賅地快速道。 佐那子的臉上本是沒有任何表情。 可漸漸的,只見她的一對美目緩緩睜大,眸中掠過訝異的神采。 …… 同一時間—— “羽織啊……” 總司昂著小腦袋,一邊眨巴著美目,一邊直勾勾地凝視頭頂的天花板,作思考狀。 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事似的,興奮的色彩在其頰間暈開,興致勃勃地高聲道: “橘君,我先來了個提議!將我們的羽織設計成紫色的!你們覺得如何?” 她對面的永倉新八在聽完其發言后,下意識地反問道: “紫色?造價未免太昂貴了吧?” 大千世界五彩繽紛,但并不是有顏色的東西都適合做染料。 假如拿一些水溶性的有色汁液隨意涂抹,即便當時顏色很鮮艷,可用水一洗就原形畢露了。 所以,只有當某些顏色能夠固定在布料上不易褪色時,才算真正意義上的染色成功。 在技術手段低劣的古代,這樣的天然染料并不多見,而紫色更是少之又少。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 由于染料稀缺、工藝復雜,這種布料的價格自然不菲,于是理所當然地成為富貴的象征。 古代的東西方都不約而同地視紫色為尊貴的顏色。 比如:在西方的古羅馬時期,政府立法規定只有最頂層的貴族才能穿紫袍,其他人若敢僭越將受到懲罰。 于是西方留下來一條諺語叫“be born to the purple”,直譯為“生于紫色”,即出身名門的意思。 至于東方就更不用說了。 大紅大紫、黃旗紫蓋、金印紫綬……這些成語,無一不從側面彰顯紫色的崇高地位。 雖然隨著染色工藝的快速發展,獲取紫色染料不再那么困難,但其價格也并沒有便宜到連平民都能消費的程度。 要不然,格外鐘意紫色的總司,也不會那么珍惜其僅有的那幾件紫衣。 喜歡紅色的木下舞和喜歡藍色的佐那子,都能分別將紅衣、藍衣當日常服飾那般隨意穿著。 而喜歡紫色的總司卻辦不到這點。 在認識青登之前,除了那條用來扎頭發的紫色緞帶之外,總司所擁有的紫色系服裝,只有一件羽織和一條袴。 前者是她在獲得天然理心流的免許皆傳后,近藤周助贈她的賀禮。 后者是近藤勇、土方歲三、井上源三郎以及她的姐姐沖田光一起合資送給她的成人禮物。 這兩件衣服她一直寶貝得不行,只有在心情愉悅和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舍得拿出來穿。 直到與她結為管鮑之交、手里不差錢的青登送了她好幾件紫色衣裳后,她才總算是實現了“紫衣自由”。 面對永倉新八的質疑,總司嘻嘻一笑: “反正是免費的,稍微奢侈一點兒也不打緊吧?” 她的話剛說完,青登就立即沒好氣地反駁道: “那可不行,我剛才說了,不能讓八木源之丞太破費了。” 緊接著,土方歲三咧了咧嘴: “總司,你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白蹭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吧?” “我、我才沒有這么想呢……” 總司打著哈哈,心虛地挪開視線。 這個時候,近藤勇的渾厚嗓音橫插進來: “橘君,我可以發言嗎?” “請便,所有人都可以隨意發言。” “那么——諸位,請聽我一言!” 近藤勇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其實……我很欣賞赤穗義士,崇拜的人是大石內藏助,我認為他是武士中的武士。” “因此,赤穗義士們沖鋒殺敵時所穿的裝束,我很久以前就盼望著能穿上一次了!” “我們將羽織設計成與赤穗義士們同款的造型,你們覺得如何?” 山南敬助聞言,不由問道: “是不是那種袖口有山形紋的羽織?” 山南敬助一邊問,一邊伸出手指,往自己的袖口上比劃了幾下。 近藤勇用力點頭。 “沒錯!就是那種袖口有山形紋的黑色羽織!” 赤穗義士——即赤穗四十七義士。 元祿十四年(1701)赤穗藩主奉命接待天皇使者,然而受到一個名叫吉良的幕臣的愚弄而失禮,赤穗藩主憤而傷害吉良,違背了法律,被判切腹,之后他的家臣為其報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