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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青登和佐那子的攻勢很是凌厲,但他們一通大鬧下來,總共也就只殺了二十來人,僅占了對方總數(shù)的五分之一。
然而,這樣的傷亡,已足以使烏合之眾陷入崩潰。
這種臨時成立,不給皮鞭或厚賞就不愿拼命的部隊,就別指望他們能有什么堅定的意志了。
箭無虛發(fā)的“八幡大明神”與勇猛無雙的“女巨人”,本就已讓他們的士氣跌至冰點。
【注·八幡大明神即是源氏的守護神,同時也是弓箭之神】
眼見連指揮官都被生擒了,他們僅剩的那點斗志頓時蕩然無存。
轉(zhuǎn)睫間,他們四散奔走,抱頭鼠竄,以親身行動向青登和佐那子展示何為“狼奔豕突”,何為“丟盔棄甲”,不一會兒就跑得全沒影兒了。
青登和佐那子的身周,重歸恬靜。
上百員騎兵,在區(qū)區(qū)兩人的進攻下,就像是碰見熱刀的黃油一樣,被輕而易舉地撕碎、擊潰……除非親眼所見,否則尋常人等絕不會相信這種猶如戲言般的情節(jié)。
不過,對于青登而言,這樣的景象倒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唔唔唔唔唔唔……!”
出于腎上腺素尚未褪去的緣故,被青登夾在左腋下的指揮官仍很有精神和氣力。
他拼命掙扎,欲圖從青登的如鐵鉗般的臂膀中逃脫。
青登也不廢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無悲無喜地對佐那子說道:
“佐那子,讓這家伙閉嘴。”
此人刻下的姿勢頗為滑稽,他的屁股對著蘿卜的牛頭,腦袋則沖著蘿卜的牛屁股。
乍一看,青登就像在腰間別了個安塞腰鼓……只不過這面“鼓”是一個骯臟的屁股。
這樣的姿勢,使得青登很難出手讓這家伙閉上嘴巴——因為他的右手很難碰到這家伙的頭——于是乎,他將這份任務(wù)交給佐那子。
佐那子倒也爽快。
她直接拎起手里的薙刀,用刀背往那人的額頭上狠敲了一下。
不輕不重的力道……恰好使他昏厥過去。
青登接著說:
“順便也給他止個血吧,若是對他的傷勢置之不理,還沒等我們回營,他就要斷氣了。”
汩汩汩……血水像涓流一樣自其斷臂處直淌而下。
這樣的流速,用不了多久就會失血過多。
佐那子撇了撇嘴,佯裝不悅地說道:
“真麻煩呀……你剛才別把這家伙的手臂射斷,就沒這么多事兒了。”
青登無奈一笑。
“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殺紅眼了。看見這家伙拔刀了,就下意識地開弓廢掉他的反抗能力。”
自打從“劍圣”男谷精一郎的身上復制到天賦“為戰(zhàn)而生+9”后,青登就越來越易進入“戰(zhàn)斗狂熱”的狀態(tài)。
“為戰(zhàn)而生+9”——該天賦的能力為戰(zhàn)況越是緊張、激烈,身心狀態(tài)就越好。
盡管從介紹上來看,此天賦很變態(tài),但截至目前為止,青登從未將它的威力徹底發(fā)揮出來。
個中原因倒也簡單:青登現(xiàn)在極少碰見需要他去全力以赴,甚至是去拼命的戰(zhàn)斗了。
不過,硬要說此天賦成了擺設(shè),那倒也不是。
現(xiàn)如今,青登每逢戰(zhàn)時,便會比以往更易進入亢奮、彪悍的狀態(tài)。
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青登總能完美詮釋什么叫做“視人命如草芥”、“拎著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來回砍了三天三夜,是血流成河,一眼都沒眨過”。
抱怨歸抱怨,該干活的時候,佐那子從不含糊。
她翻身下馬,從指揮官的衣服上撕下一條長布,在其右肩處打了個緊緊的死結(jié),姑且算是將血止住了。
眼見佐那子已完成包扎,青登扭頭望向不遠處的賊軍大營。
“……佐那子,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嗯?這就回去了嗎?”
青登輕輕頷首。
“想要親眼目睹的東西,都已目睹到了。此外還有了意外收獲,差不多是時候回營了。”
在說到“意外收獲”這句話時,青登特地晃了晃其腋下的指揮官。
既然青登都已發(fā)話了,那佐那子自然只能乖乖遵守。
她點了點頭,以示贊同,隨后重新上馬。
二人并肩同行……結(jié)果,走沒兩步,青登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緊事情似的,猛地勒住韁繩。
“啊,等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頭去看身后的馬匹。
“差點忘了……把這些馬都牽回去,這些馬可是珍貴的戰(zhàn)利品啊。”
刨去被青登射了個“身體兩頭漏風”的死馬,以及因受驚而逃走的馬匹,依然有不少馬匹茫然地徘徊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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