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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些話是出自旁人之口,青登興許會狐疑,甚至是直接當成戲言。
可說出這些話的人,偏偏是大鹽黨的成員——這就讓青登不得不打起精神了。
若論綜合實力,大鹽黨并不算出眾。
雖同為秘密結社,卻遠不及法誅黨。
大鹽黨之所以能夠在幕府、法誅黨的圍堵下存活至今,所依仗的全是無比強大的情報能力!
雖不清楚他們是怎么辦到的,但他們確實是靠著無與倫比的情報能力,巧妙地隱藏起自身,同時仗著情報之利,不遺余力地給幕府、法誅黨制造麻煩。
4年前,青登追查幻附淀的時候,也是多虧了海老名葉宗等人提供了重要情報,才使整場行動變得順利不少。
在稍稍平復情緒后,青登沉聲問道:
“海老名先生,你們怎么會和尊攘派扯上關系?”
“你們都是從哪兒弄來這些情報的?”
“關于尊攘派今夜的行動,你們還知道多少?”
他如機關槍一般,一股腦兒地吐出出諸多疑問。
海老名葉宗輕嘆了口氣:
“我們本無意與尊攘派作對。”
“倒不如說,我們曾一度考慮過與尊攘派結盟。”
“雙方都敵視幕府,皆以‘打倒幕府’為己任——因此,從這一角度來看,我們與尊攘派屬于天然的盟友。”
“然而……尊攘派近年來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到這,海老名葉宗捏緊雙拳。
“視人命為草芥,殘民以逞。”
“為了所謂的‘尊攘大業’,置生靈于不顧。”
“如此做法,與我們的‘建立大同之世,使天下百姓俱歡顏’的理想相悖。”
“因此,從去年年中起,我們開始提防尊攘派,密切監視其動向。”
“事實上,我們也是直至今日的傍晚時分,才通過特殊途徑獲悉‘尊攘派欲于今夜火燒京都,劫走天皇’的這一系列陰謀。”
“老實說,當得知尊攘派竟膽大至斯、瘋狂至斯,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大鹽黨豈能容忍尊攘派干出這等喪心病狂的禍事?”
“然而……我們實在缺乏人手。”
“很遺憾,我們大鹽黨雖不欠缺慷慨悲歌之士,但卻一直缺少身手過人的武道高手。”
“我們當前能夠立即調動的可戰之士,只有老夫跟另外一人。”
“以如此陣容對抗強者如云的尊攘派,實在是力有未逮。”
“所以,橘先生,我們想與您聯手!一同挫敗尊攘派的陰謀!”
說到這,海老名葉宗頓了一頓,隨后把話接了下去。
“橘先生,我知道您還有許多問題想問。”
“關于彼此合作的具體事宜,等您見到我們的‘堇小姐’后,再去詳細問她吧。”
突如其來的陌生名字,使青登不由面露惑色:
“‘堇小姐’?”
海老名葉宗微微一笑:
“你可以將她理解為我們大鹽黨的情報頭子。”
“‘堇小姐’為其代稱。”
“她憑著出色的天賦、能力,自加入吾等后就飛速高升,年紀輕輕就接過情報大權、成為我們大鹽黨的重要支柱之一。”
“多虧了她的有能,我們大鹽黨的情報能力又上了一個臺階。”
“與您聯手、共抗尊攘派的提議,便是她率先提出的。”
言及此處,海老名葉宗伸手指向前方。
“實不相瞞,堇小姐就在前邊等著我們。”
“我之所以讓您獨自跟來,就是為了讓您去見見堇小姐,讓你們當面談談。”
青登聽完后,其頰間的疑惑快速被驚詫所取代。
堇小姐……青登此前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大鹽黨的情報能力有多么強悍!
身為大鹽黨的情報頭子,倘若其名字、相貌被搞得人盡皆知,那像什么話?
既然都被喚作“小姐”了,那么此人肯定是女性。
從海老名葉宗剛剛的口吻聽來,這位“堇小姐”的年紀應該不大。
一介女子,而且還是一介年輕女子,僅憑個人才干就成為大鹽黨內手握實權的重要干部……青登愈是往下深想,就愈是對這位尚未蒙面、不過馬上就要見面的“堇小姐”充滿好奇。
既然大鹽黨擁有如此出眾的情報能力,那么負責掌管大鹽黨的情報大權的這位‘堇小姐’,肯定也是一位出類拔萃的當世英杰!
想到這,青登半是打趣、半是莞爾地問道:
“海老名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既然這位‘堇小姐’是你們的情報頭子,那你們不應該將她嚴加保護起來嗎?”
“就這么讓我與她會面,未免太過草率了吧?”
“萬一未來哪天雙方交惡了,我說不定會將‘堇小姐’的畫像灑得到處都是哦。”
海老名葉宗聽罷,啞然失笑:
“橘先生,老實講……包括我在內的絕大多數人,都很反對讓您和堇小姐見面。”
“理由就如你剛剛所說的,貿然讓‘仁王’橘青登與我們的情報頭子見面,實在太過冒險了,簡直就是把脖頸往人家刀口上遞。”
“然而,堇小姐卻說:‘沒關系!我信任橘安藝!若欲粉碎尊攘派的陰謀,橘安藝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我們需要橘安藝的幫助!在京都萬千百姓的生死存亡面前,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就讓我和他當面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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