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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天劍’吧?!真是一個狂妄的稱號!讓我松田重助來會會你!”
松田重助舉刀過頂,咆哮著沖向總司。
總司側過螓首,看了對方一眼,并未展開行動。
因為她已經感知到某人的到來——
鐺!
兩柄刀刃相擊于空中,迸出青白色的火花。
一位身材壯實、同樣身穿淺蔥色羽織的颯爽武士,自斜刺里沖出,幫總司擋下這一刀。
“真是的,新八,你們怎么才來啊?我和近藤兄都打了好幾個回合了。”
總司說著朝對方投去佯裝嗔怪的目光。
負責擔任第二波次攻勢的永倉新八和井上源三郎,已殺入戰場!
永倉新八咧了咧嘴。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神道無念流,新選組二番隊隊長,永倉新八,參上!”
說罷,他暗使一股狠勁兒,彈開松田重助的刀。
順著刀身傳遞回來的澎湃巨力,使松田重助不由痛呼一聲。
收勢不住的刀身向上高高揚起,身體中門直接暴露在永倉新八眼前。
永倉新八看準時機,踏前一步,力劈而下——刀勢雖猛,卻并未傳來削肉斷骨的扎實手感。
原來松田重助看穿了永倉新八的意圖,于千鈞一發之際展現出與其身形極不匹配的靈活度,敏捷地后撤半步,躲開了這一刀。
永倉新八的愛刀——播州住手柄山氏繁——徒勞地割開大氣,只有刀尖處劃破了松田重助的衣角。
永倉新八見狀,揚了揚眉,兩只嘴角分別向左右延伸,情緒高漲:
“呵,有點本事啊!”
話音未落,便見他抖擻精神,撲將上前,與松田重助纏斗作一塊兒。
另一邊——
“小師傅!”
井上源三郎大喝一聲。
話音未落,人已至——他巋然屹立在近藤勇的身后。
近藤勇微微側過腦袋,掃了井上源三郎一眼,臉上掛笑:
“源叔,我的后背就拜托你了!”
“小師傅,彼此彼此!”
淡銀色的微弱月光自窗戶泄進。
二人背靠背,兩把名刀——長曾禰虎徹與奧州白河住兼常——染滿了月色。
自四方八面包圍而來的諸敵,并未使他們顯露出半分懼色。
井上源三郎采中段構式,眼睛橫掃一圈,細致觀察眼前的3位敵手。
其中一人瞪著井上源三郎,喝道:
“報上名來!我不斬無名之輩!”
井上源三郎淡淡道:
“天然理心流,新選組六番隊隊長,井上源三郎。”
就在他報上家門的這一瞬間,奧州白河住兼常一晃撞開月光!在半空中劃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下一瞬間,鮮血飛濺——方才那個嚷嚷著“報上名來”的家伙,立時慘叫一聲,捂著血肉模糊的胸膛,身子歪歪斜斜地向身旁同伴撞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對面的近藤勇撐開雙臂,劍氣勃發——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先彈開斜劈過來的刀刃,然后力沉腰間,蓄積力量——“彈刀”與“蓄力”這兩個動作幾乎是同時完成。
剎那間,長曾禰虎徹刮起狂風。
頭一刀逼退正前方的敵人。
后一刀砍傷斜前方的敵人的胳膊。
最后一刀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砍翻躲在視覺死角處的敵人。
前后三刀,這條包圍近藤勇的“戰線”頓時四崩五裂。
“宮部老師!快!這邊走!”
“不行!不能往那邊走!走樓梯太費時了,我們直接翻窗吧!”
“你傻嗎?這么高,太危險了!”
“事到如今,再危險也要跳!”
不愧是尊攘派!連“怎么逃跑”,都要鬧內訌。
近藤勇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與飛濺過來的血水,扭頭看向宮部鼎藏。
宮部鼎藏并不擅長武道,其身手比普通人強點但有限。
因此,為了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其身周時刻跟隨著大量身手精湛的保鏢。
此時此刻,他被壓縮成房間的一角,其身前站滿了氣場不凡的保鏢,以及不愿上前跟新選組戰斗,所以裝作在后方保護宮部鼎藏的酒囊飯袋。
粗略數來,約莫十來號人。
他們組成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墻,將宮部鼎藏死死擋在身后。
近藤勇若欲取宮部鼎藏的項上人級,就非得逐一撕開這一堵堵人墻不可。
四下觀瞧,現場實在太過混亂了。
說是“亂成一鍋粥”,都算是抬舉了。
那些勇敢的善戰之士,爭先恐后地往前方、往接近新選組的地方沖。
那些貪生怕死的鼠輩,則一個勁兒地往后方、往遠離新選組的地方擠。
亂成一團,舉步維艱。
不過,正是多虧了這份混亂,才讓宮部鼎藏等人行動困難,直至現在仍未逃出此地,仍在角落處磨磨蹭蹭。
視宮部鼎藏為最大目標的近藤勇,一直在密切關注對方。
哪怕是在舉刀激戰的時候,他也始終用眼角余光捕捉、鎖定宮部鼎藏的身影,不讓他從自己視界內離開。
宮部鼎藏、桂小五郎、吉田稔磨——這仨人的腦袋是最重要、最值錢的。
只要取下這仨人的腦袋,那幾乎就等于是新選組的勝利了!
近藤勇“呼”了換口氣,然后一邊振刀、抖去刀身上殘留的血跡,一邊挺身攻向宮部鼎藏!
宮部鼎藏見狀,大喝一聲:
“小心!新選組局長來了!”
霎時,他身前的保鏢們立即屏氣凝神,嚴陣以待,刀劍成排,不動如山,令人望而生畏!
至于那些打著“保護宮部老師”的幌子,退縮在此,不愿上前戰斗的家伙,則是飛快地往左右兩邊散開,各自逃竄。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聲運足氣力的吶喊,近藤勇舉刀過頂,采八雙構式,徑直沖向宮部鼎藏的保鏢們、沖向離他最近的敵人。
手起處,咻的一聲,豎直劈出的虎徹引出一陣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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