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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等反差,實在是太具視覺沖擊力了,青登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
相比起目瞪口呆的青登,總司此時的反應就要單純得多了。
在經(jīng)歷短暫的驚訝后,她那一對美目就直勾勾地緊盯著那盤香噴噴、光聞氣味就覺得甜滋滋的和果子。
“古牧先生,你們……難道還沒有收到消息嗎?”
青登一邊移步至古牧夫婦的身旁,一邊問道。
古牧吾郎歪了下頭:
“消息?什么消息?”
“長州軍要打過來了!”
為了起到最佳的警醒效果,青登特地板起面孔,換上嚴肅的口吻。
“這一回,他們的動靜可不小。”
“久坂玄瑞下達了總動員令,盡起全藩之兵。”
“其總兵力往少了說,也有一萬軍勢!”
“雖然我們一定會將長州軍擋在京都之外,但保不齊會有一兩顆炮彈落入町中,或是有一兩股流兵竄了進來。”
“總之,現(xiàn)在的京都很不安全,你們快去逃命吧。”
“你們?nèi)羰菬o處可去的話,我可以幫忙。”
兵災的可怕,自是不必多言。
流兵……特別是那種打了敗仗、朝不保夕、充滿負面情緒的流兵,跟畜牲是沒什么兩樣的。
為了發(fā)泄心中的壓力、苦楚,他們很樂意在見閻王之前,好好地爽一把。
因此,古牧夫婦……或者直白了講:古牧夫人很危險。
古牧夫人的具體年紀是多少,青登不得而知。
阿舞從小就跟這對夫婦有往來,這般算起,古牧夫人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
雖然年紀不小,但因為保養(yǎng)得當外加上天生麗質,所以其外表依舊年輕。
乍一看去,頂多只有36、7歲。
外表三十來歲的美婦人……所謂的“熟女誘惑”,不外如是!
攜有這等美妻,卻還不趕緊離開京都的古牧吾郎,像極了抱著金元寶招搖過市的三歲孩童。
不管怎么講,這對夫婦也算是青登的熟人了。
于情于理,青登都不能坐視他們置身于危險之中。
面對青登的好心提醒,古牧吾郎并未面露驚惶之色,反而還輕笑了幾聲:
“噢,原來是這事兒啊。”
“橘君,感謝你的好意提醒。”
“‘長州東征’一事,我早有耳聞。”
青登忍不住接過話頭:
“既然早有耳聞,為何還不離開此地?快回家收拾行李吧,現(xiàn)在動身還不晚。”
古牧吾郎又笑了笑。
“我并非不知兵災之可怕。”
“只是咱那家和果子鋪是我們兩口子的畢生心血。”
“我實在是不忍心棄其于不顧啊。”
因舍不得自家商鋪而不愿意逃難……這種要錢不要命的行為,使青登不禁一怔。
不過,青登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心思。
在封建年代,開店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對于像古牧夫婦這樣的“夫妻檔”來說,商鋪既是他們的吃飯家伙,也是他們的家。
不管是在哪個國家、什么時候,都不會缺少發(fā)國難財?shù)娜嗽?
近日以來,青登已經(jīng)收到不少“有匪徒趁京都已成空城,四處打家劫舍”的報告。
即使青登已經(jīng)加強巡城的警力,可偌大的京都,也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等戰(zhàn)端開啟、局面變得空前混亂后,就更難去兼顧京都的治安了。
棄了商鋪去逃難,等回來后卻發(fā)現(xiàn)商鋪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這般感覺,真如誅心一般!
綜上所示,讓人舍棄全家賴以生存的商鋪,談何容易?
盡管如此,但青登還是不忍心看著古牧夫妻置身于危險之中:
“古牧先生,話雖如此,可性命要緊啊。”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人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你若是舍不得商鋪,我可以派人幫你們搬走商鋪內(nèi)的所有值錢物事。”
古牧吾郎擺了擺手:
“橘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與內(nèi)子已下定決心——我們是不會走的。”
“人一旦上年紀了,就喜歡在一個地兒待著,不喜歡四處走動、來回折騰。”
說到這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一停,隨后換上半打趣的口吻:
“橘君,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
“首先,那些亂兵、流寇不一定能作亂京都。”
“就算真有一兩股亂兵、流寇竄入京都,我也不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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