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哭聲飛速轉(zhuǎn)強(qiáng)。 積壓的情感如洪水般決堤了。 再也憋不住眼淚的木下舞失聲痛苦。 哭得好傷心，苦得好悲痛。 桐生什么話也沒說……只默默地抱住她，靜靜地守望她…… 總司的另一位情敵……佐那子的反應(yīng)幾乎是與木下舞完全相反的另一種極端。 這位不論是遭遇了什么樣的事情，哪怕是被討夷組的瘋子們給綁架了都依舊能安然若素的大和撫子，不改冷靜本色，沒有露出任何摻有負(fù)面情感的表情，更沒有哭泣。 在總司的目光轉(zhuǎn)至她的身上時，恰見其粉頸高揚(yáng)，抬頭望天。 因?yàn)橐暯堑年P(guān)系，總司沒能看見佐那子的臉上正露出著何樣的表情。 說來奇怪，總司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內(nèi)心很平靜。 沒有震驚，沒有不知所措。 即使突然面臨“青登已死”的這個事態(tài)，總司也沒有在眾人面前做出任何的失常舉動。 只是身體的知覺越來越奇怪……映入眼簾的一切，看起來都缺乏真實(shí)感。 隱約間，她感到體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怪物”。 這個“怪物”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飛速膨脹。 填滿心胸，接著又涌到喉頭，隨后又灌進(jìn)口鼻與眼睛。 受這只“怪物”的影響，總司覺得眼角開始發(fā)熱，鼻腔深處反復(fù)發(fā)酸。 “嘶……！嘶嘶……！” 總司拼命壓抑，死命忍耐，用力地吸鼻子。 她不想哭。 在那么多人面前哭出聲來，那可實(shí)在是太糗了。 苦心等待情感的波濤過去，一個勁兒地筑高阻攔情感的堤壩。 然而……追上來了。 那只“怪物”追上來了。 總司知道這只“怪物”的本體是什么。 是一種名叫“悲傷”的情感。 這只“怪物”此刻緩緩起身，逐漸地攥住她的整個身體。 不要……不要靠近我…… 總司苦苦哀求。 只要不直面這份情感，只要不承認(rèn)這份情感的存在，青登就還活著。 她想當(dāng)然地這么想著，天真地這么想著。 可這終究只是自欺欺人的徒勞。 “怪物”罔顧總司的意志，繼續(xù)膨脹，繼續(xù)增大，繼續(xù)向總司伸出它的大爪。 總司的內(nèi)心某處拉響警鈴，高聲提醒她快逃、快離開這個地方！離這“怪物”越遠(yuǎn)越好！ 可是，雙腿像是灌了鉛，腳掌仿佛黏在了地上，身體無法動彈。總司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終于，“怪物”壯大至極限，它緊緊抓住總司。 “啊啊啊啊啊……” 總司抓著胸口和肚子，緩緩蹲下。 “總司！” 自剛才起就一直站在總司的身后，時刻準(zhǔn)備著在總司出現(xiàn)任何的不對勁之處后，就立即上前予以幫助的土方，連忙傾身向前，扶住總司。 總司回頭看了眼與她情似兄妹的土方。 土方明明就在面前，卻不知為何看似在好遙遠(yuǎn)的地方。 總司緩緩地將視線從土方的身上收回，低垂螓首。 眼中所見的，是被大火炙烤過的焦黑地面與自己的小巧足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嘴巴發(fā)出支離破碎、沒有任何具體含義的呻吟。 中性、難辨男女的聲音……毫無疑問，這是自己的聲音。 明明是自己在說話，她卻覺得好似是其他人在說話。 視線模糊，但這并不是因?yàn)楸粶I水沾濕、遮蔽了眼睛。 總司的眼里沒有一點(diǎn)淚水。 就這么圓睜著雙目，就這么蹲在地上不起身，就這么發(fā)出著不是哭聲，卻勝似哭聲的悲鳴。 “總司……” 土方攙扶著總司的雙肩。 這位能言善辯，僅憑一張嘴就能讓無數(shù)女孩對她癡迷，為她瘋狂的美男子，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目前所能做的，也就只有看著總司，避免這姑娘做出傻事來…… 沉重的氛圍降臨在這片空間，總司等人的身周充滿悲愴的空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消防員打扮的青年“哼哧哼哧”地自遠(yuǎn)方快步奔至有馬的跟前。 “有馬大人！” 年輕消防員將嘴巴貼近有馬的耳畔，低聲說了些什么。 “你說什么？！” 待年輕消防員的耳語結(jié)束之后，有馬一臉驚愕地震聲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年輕消防員點(diǎn)點(diǎn)頭： “千真萬確。有馬大人，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暫且告辭了。” 有馬呆呆地目送年輕消防員離去的背影。 在年輕消防員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遠(yuǎn)方的街角后，有馬以機(jī)械般的動作扭過頭，怔怔地看著眾人。 “剛才……南番所的一員有幾十年驗(yàn)尸經(jīng)驗(yàn)的老吏趕到現(xiàn)場支援。據(jù)這位老吏的判斷……‘橘君的尸體’有異樣，骨齡太大了，與橘君的年齡對不上……” “經(jīng)過牢屋敷的核驗(yàn)，那不是橘君的尸體，是另一位身高、體型與青登相當(dāng)，名叫坂野與之助的御家人的尸體……” 這個瞬間，四周的氣氛變了。 直到剛才都或悲痛萬分、或暗自神傷的眾人，驟然呆住。 他們愣愣地看著有馬。 一束束情緒波動甚為激烈的目光，落在了有馬的身上。 “那具尸體……不是橘君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