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桐生率先打破沉默。 有馬輕輕頷首。 “搞什么啊!” 在永倉的極力勸阻之下,才剛剛消停下來的原田,再度猛然暴起。 “這種事情,居然能出現紕漏的嗎?” 原田雖然在咆哮,但他的臉上卻掛著笑容。 現場的氣氛轟然一變。 悲傷、沉痛……這些情感逐漸轉化為狂喜、慶幸…… 木下舞神色茫然地將小臉從桐生的懷里抬起。 她的嬌嫩臉蛋上掛著大量眼淚與鼻水。 仿佛大腦宕機了一樣,她久久地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片刻后,激動的笑渦在其俏臉上漸漸顯現。 她又哭又笑的,模樣既好笑又讓人心疼。 佐那子收回望天的視線。不愧是以個性冷傲聞名于世的冰美人。 縱使經歷了這種過山車一般的大悲大喜,她也仍舊神態淡然。 只見她微張紅唇,發出只有她本人才能聽清的悠悠長嘆。 倏地,高挑、美滿的肉體一陣打晃。 此刻的佐那子,活像是一艘被海洋的波濤拍打得搖擺不定的小船,身體搖搖晃晃。 對身負“身體平衡感優于常人”的天賦:“貓轉身”的佐那子來說,控制身體平衡應該不是件難事才對。 可在此時,佐那子耗費了好大的力氣,卻依舊沒能讓身子恢復穩定。 至于總司……她眼下所露出的反應,算是夾在佐那子和木下舞之間。 “橘君……沒死……?” 那只“怪物”飛快地變小、變弱。 與悲傷迥異的另一種情感,隨著她的這句囈語,慢慢地從其心間某處滲出。 一股熱流涌上雙眼,在眼珠周圍打晃一圈后,奪眶而出,滾落而下。 “嗚嗚……嗚嗚嗚……” 在聞悉“青登已死”時,總司沒有哭。 結果,卻在這個時候難以自制地潸然淚下…… 她哭著、泣著、涕著,將內心的全部情緒化為淚水,宣泄而出。 便在這哭聲、歡呼聲交雜作一團之中,一道冷靜的聲音響起: “有馬先生,你剛才說:這具目前已確認不是橘先生的尸體,是町火消在牢屋敷的廢墟里所找到的最后一具尸體……既然這最后的一具尸體不是橘先生的,而幸存者名單里也沒有橘先生的名字……那橘先生現在到底在哪兒?” 說話者,齋藤一是也。 不愧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不論是適才初聞青登的死訊,還是現在得知“青登又活過來”,他的臉上都沒有顯露出過激的表情。 但是,他目下卻久違地說出了好多的話。 這一大串辭藻,可能都超過了他昨、前兩日的話語內容總和。 齋藤的這句疑問,讓包括總司在內的眾人漸漸冷靜下來。 是啊,牢屋敷的廢墟里找不到青登的尸體,成功逃出火場的人里又沒有青登……那他現在到底在哪兒? “我再去問問町火消和奉行所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錯算、遺漏了幸存的人!” 有馬提起袴管,馬不停蹄地快步離開。 …… …… 繼“橘青登已死”、“仁王葬身火海”之后,新的流言傳遍江戶——“橘青登失蹤了”。 傳出此事的人是誰,這已不可考。 總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橘青登失蹤”的消息,以驚人的速度傳遍江戶上下。 隨之而來的,便是關于“仁王到底是死是活”的大討論。 近日,但凡你去往江戶的任何一條大街小巷,任何一座茶屋、居酒屋、浴場,都總能聽見市井百姓們在那激情辯論“青登的生存與死亡”。 這種問題,本質上與“韓信與白起哪個更會打仗”、“獅子和老虎哪個更有戰斗力”一樣,都是那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沒法辯倒誰的問題。 2日后,奉行所親自下場,以一錘定音之勢終結了這場大辯論。 奉行所在高札場(公告欄)貼出公文,向所有的江戶百姓發出通報:經奉行所、牢屋敷、町火消的全力排查,業已確認:火付盜賊改三番隊隊長,橘青登,失蹤! 一石激起千層浪。 奉行所的下場發文雖終結了“青登是生還是死”的辯論,卻引出了嶄新的話題:“既然仁王沒死,那他到底去哪兒了?”、“官府是不是為了穩定民心,而故意放出假消息?橘青登其實已經死了。”、“好生生的一個大活人,怎么會無端端的突然失蹤呢?”…… 值此群情激憤之時,一則勁爆的新消息,突然降至:青登佩刀……井伊直弼送給青登的那把刀柄與刀鞘皆為赤黑色相間的寶刀:定鬼神,不翼而飛了! 在青登被送去蹲監的時候,他的全身上下經過極嚴格的檢查,身上的所有物事,佩刀也好、用來擦刀擤鼻子的懷紙也罷,統統被沒收。 青登的這些私人物品,被統統保管在北番所里。 1月15日,北番所的差吏們檢查清點倉庫時,赫然發現定鬼神不見了。 青登失蹤,他的佩刀也跟著不知所蹤…… 直覺敏銳的人,無不敏銳地意識到:事情愈來愈撲朔迷離了…… …… …… 萬延二年(1861年),1月16日,夜—— 江戶,旗本聚居區,赤羽家的宅邸外某處—— “都準備好了嗎?” “嗯,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 “好,走吧。” 一幫皆穿一襲黑衣的黑衣人,自小巷的陰影處魚貫而出。 為首之人提著一把刀身的弧度很大,刀柄與刀鞘皆為赤黑色相間的打刀…… ******* ******* 廣州終于放晴了!作者君也終于進到每月都會有一次的“間歇性勵精圖治”的狀態! 趁著廣州天氣的終于轉好,作者君決定:從明天開始,努力豹更! 求月票!求推薦票哇!(豹頭痛哭.jpg)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