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宮川俊造口中的“阿實”,指的自然是大月實。 說來滑稽,宮川俊造正沉湎于惋惜,所以他并沒有發現——他適才的那句“我本希望阿實能與橘君結為夫妻”甫一出口,現場的某三位女孩的神態,頓時變得略有些不自然。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僅俄而,三位女孩就各自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 對了,說起大月小姐……她沒有隨其父一起來江戶嗎?左那子一邊望著身邊沒有任何人陪伴的宮川俊造,一邊如此心想。 盡管與大月實的交往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天,但她怎么說也算是自己認識的人。 一念至此,左那子啟唇問道: “宮川先生,大月小姐呢?她沒有和你一起來江戶嗎?” “哦……她呀……” 宮川俊造苦笑一聲。 “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足江戶半步了?!? 左那子聞言,十分識相地不出一語,只輕輕頷首。 丈夫被清水一族的干部北原耕之介擄走;費盡心力地四處求援;好不容易求來青登的幫忙并艱險地救出丈夫后,卻發現丈夫被擄走的原因,竟是因為他與北原耕之介的情人有染…… 大月實所經歷的這種種遭遇,只能用“不堪回首”來形容。 她不想再踏足這座給她帶來了無數傷心回憶與深刻心理陰影的城市,倒也可以理解。 當然,大月實不想再來江戶的真正原因,究竟是因為清水一族和丈夫給她帶來了難以撫平的巨大傷害,還是因為羞于再見到已不再是吳下阿蒙、她現在只能仰望對方的那個男人,左那子就不得而知了。 宮川俊造在停頓了一會兒后,繼續道: “實話講,阿實她現在也沒余力來江戶了?!? “她最近和常次……啊,也就是和她丈夫的關系處得很僵?!? “在與常次和好如初之前,她應該是沒辦法去兼顧其他的事情了?!? “唉……是我教女無方啊……” “我過于溺愛她了,所以養成了她這種刁蠻的性子?!? “她總是這樣,不論做什么事情,都不會事先跟我打一聲招呼?!? “找男人是這樣?!? “此次來江戶也是這樣?!? “真是瘋了,怎能和雅庫扎……而且還是和清水一族那樣的雅庫扎集團談生意呢……這跟在火堆上跳舞有什么兩樣……!” 宮川俊造捏緊拳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憤慨模樣,但他還是靠著堅定的自制力,強忍住了內心的波瀾。 “啊,抱歉,我失態了……” “從橘君聊到小女……這話題跨越得可真是有夠遠的啊?!? 無傷大雅地調侃一句后,宮川俊造挺直腰桿,神情肅穆地朗聲道: “橘君是隆之的獨子,是我看著長大的?!? “他眼下有難,我自當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 “請務必讓我略盡綿薄之力!” “我雖沒什么大本事,但走街竄巷、覓跡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 撐橘聯盟”的諸位從來不嫌幫手太多。 能多一個愿意來幫忙的人,自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于是,近藤、土方、千葉重太郎紛紛出聲,對宮川俊造的加入表示歡迎。 “如果找到橘君了,請務必前來告知我一聲?!? 宮川俊造補充道。 “我就住在健町一丁目仙臺屋的乙丁房!” …… …… 江戶,月宮神社—— 青登大步流星地穿過七轉八拐的復雜廊道,不消片刻便來到一扇邊緣的縫隙處正向外逸散著昏黃燭光的精致房門前。 “殿下,是我。” 青登的話音剛落,房內便立即傳出澹澹的回應聲: “進來吧。” 獲得“進入許可”后,青登以分外輕柔的動作推門而入。 房間內,天章院孤身一人地坐在堆滿各類書籍的桌桉前。 隨著房門開啟又關閉,她挪轉膝頭,面朝青登。 “盛晴,歡迎回來。嗯?你和人戰斗了?” 天章院注意到青登身上的血跡。 “這個說來話長?!? 青登答。 “簡單來說,今夜收獲頗豐。” 天章院聞言,不再往下多問。 “有受傷嗎?” 青登搖了搖頭,微笑道: “擊者無不服,當者無不破,所向皆披靡。” 天章院怔怔地看著青登。 少頃,嫣然笑意在其頰間浮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