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劉石興亡（二）

    劉粲繼位后還兼任宰相之職，賞罰隨意，性格刻板對手下大臣毫無恩惠。他也和他的父親劉聰一樣樣好大興土木興建宮室，他的相國府邸放了紫象宮。在位沒幾年就使民日夜勞作以致國內百姓饑餓困頓，四處反叛迭起，百姓流離失所相繼死亡，有暴君桀紂的模樣。

    劉璨繼位后尊劉聰的皇后靳氏為皇太后。樊氏號弘道皇后，宣氏號弘德皇后，這些皇后都未年滿二十，劉粲繼承了他老爹的帝位也繼承了他的后宮，這些皇后他早晚都與她們在后宮行歡。劉聰死時，上洛王劉景為太宰，濟南王劉驥為大司馬，昌國公劉凱為太師，朱紀為太傅，呼延晏為太保并錄尚書事。太尉范隆守尚書令，靳準為大司空領司隸校尉，皆迭決斷尚書奏事權。靳準私下對對劉粲道：諸位王公欲行伊尹、霍光故事，他們想要誅殺太保和我等，讓后讓大司馬統攝萬機。劉粲隨后就誅殺了劉景、劉凱、劉驥及劉驥的同母弟吳王劉逞，大司徒齊王劉勱等，于是靳準掌握朝政大權。劉璨以靳準為大將軍、錄尚書事。劉粲整日沉湎酒色娛樂嬉戲，留連后宮，軍國大事皆由靳準決斷。靳準帶兵入宮抓住了劉粲，歷數他的罪狀后殺之。劉氏皇族無論男女老少皆斬殺于東市。他又挖了劉淵、劉聰的墳墓，焚燒了劉氏的宗廟。他自稱大將軍漢天王，設置百官并遣使稱藩于東晉。

    自古以來的創業之主必能親自整頓寰宇，征討四方不臣之地，唯獨這個胡劉不是這個樣子的。在劉淵還在世的時候，匈奴漢國就蟄伏于河東一隅而不能擴張地盤。當時傾覆西晉的實際上是王彌、石勒等，所以胡劉只是因為起始較早才有過多的記載。

    西晉時期的四方反叛的盜賊中以石勒最為狡詐剽悍，所以他才是最被國人所熟悉的。在匈奴漢國的劉氏中只有劉曜較有才能，關中也是被他親手攻陷的。所以劉粲被殺后，劉曜與石勒也成東西對峙之勢。

    當初劉聰即位后，讓石勒擔任并州刺史，后來讓劉曜擔任雍州牧，鎮守長安。他又把王彌封為大將軍，齊王。這個王彌在前面的章節中提到過，他與石勒有恩怨。石勒知道后殺了王彌，劉聰大怒派人前去指責他為什么擅自殺害王公大臣，但他對石勒也沒有辦法，就讓他統領王彌的部眾。當時曹嶷的聲勢十分壯大，所以石勒請命征討曹嶷但劉聰沒有同意，這是他害怕如果石勒繼續擴張下去的話，自己沒法對石勒進行節制。但在《劉聰載記》中又記載石勒與曹嶷兩人相互勾結，約定兩人互成鼎足之勢，所以曹嶷存在的話也不能為劉聰所用，況且他那時也是自身難保了，石勒也在一邊對他虎視眈眈。所以河東的局勢不是劉氏能夠掌控的。劉聰在位時，平陽鬧大饑荒，流民、盜賊、叛亂者流離道中死者十有五六。石勒遣石越率鐵騎兩萬屯軍于并州，用以安撫反叛者。司隸地區的百姓逃奔到冀州者有二十萬戶之多。劉聰的太史令康相曾對劉聰進言：石勒鷹視趙、魏之地，曹嶷狼顧青、齊之地，鮮卑的部眾星羅齊布在燕、代之地。如今京師城防虛弱，石勒手下兵多將廣。如果趙、魏之地的精銳、燕地的鐵騎從上黨向東傾巢而出，曹嶷這時也時也率三齊之地的部眾殺出，試想陛下如何抗衡？當時劉氏的危急之勢可見一斑。

    等到劉璨被殺，劉曜從長安出發前往京師，行至赤壁處就僭越即皇帝位。石勒統帥五萬精銳討伐靳準，占據了襄陵北原。靳準不敵石勒于是遣侍中卜泰向石勒投降。石勒與劉曜都有招降靳準的想法，于是把卜泰送到劉曜那里，讓他知道城內沒有向他投降的想法。劉曜對卜太道：司空如果為國盡職盡忠，就應及早把我迎入城內，那政事就交由靳準負責而祭祀就交由寡人。這意思就很明顯了，自己入城不影響他們繼續掌控大權。于是劉曜與卜泰結盟，讓他回到平陽，宣旨慰問諸屠谷。

    石勒這時對卜泰起了疑心懷疑他與劉曜結盟了，于是他想要斬了卜泰迫使城中的靳準馬上投降。他手下的諸位將領皆言：如果現在斬了卜泰，那么城里必然不會向我們投降的。我們不如讓卜泰到城內告知我們的要斬殺首惡靳準，其余不究的消息，那樣靳準必然害怕就會馬上投降。石勒于是采納了諸位將軍的意見遣卜泰前去傳達自己的意思。卜泰回到平陽，卻把劉曜的意思傳達給了靳準，靳準之前殺了劉曜的母親和兄弟，所以他對投降劉曜久久不能做決定。也是正常人誰會向自己殺害的人的親人投降。靳準不做決定他的下屬喬泰、王騰、弟弟靳康、馬忠替他做了決定，那就是殺了靳準然后推舉尚書令靳明位盟主然后遣卜泰攜帶傳國六璽向劉曜投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