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證之主的狀態,有問題?不是特定,是都有問題?.比如,都在發瘋的邊緣或者瀕死的邊緣?. 備忘錄中,文森特的語氣一貫輕松平常,卻讓范寧感受到了極度恐怖的重量份量。 如果是邪神也就算了,正神也這樣的話,比如“不墜之火”也這樣的話 不,不可能吧。范寧總覺得不相信,情況會有這么普遍。 「媽的,還真是這樣!」 結果文森特的下一條日志,落在了范寧內心呼聲的反面。 「南大陸這個地方絕對有問題,誰待在這誰倒霉,明天就動身離開這個鬼地方!」 「要是見證之主一個個都快不行了的話,“芳卉詩人”絕對是最先出事的那位!」 父親去過南大陸不奇怪,但竟然預測到了“謝肉祭”事件?這條日志是什么時候的,進失常區之前還是之后? 范寧無從判斷,也不知道文森特是通過什么得出的上述這么肯定的結論。 見證之主的演化對人類和歷史進程的影響太大了,如果文森特的推測正確,那這過于恐怖,過于瘋狂。 僅僅一位“芳卉詩人”隕落,就直接讓一塊大陸的環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四分之一的人類和其他生靈死于非命。而目前所知的見證之主超過了二十多位,單單按這個影響比例來算的話,整個世界的人類都不夠死的! “你在看什么東西?”瓊問道。 “我爸以前留下的一些工作日志。”范寧如實回答,依然較為籠統,“沒事,先繼續找墓碑。” 有必要繼續保持對備忘錄的關注,但行動也不能有所延誤。 在“鑰”相無形之力的托舉下,范寧的身影在木屋頂上如彈丸般跳躍起來,已恢復半個執序者實力的瓊利用神性投影跟在其后,就像在地面上如常行走。 放眼望去,下方一片片微黃色燈光像緊密相連的蜂巢,將一切襯托得更加黑寂。 “你剛才說在探索這片區域時,身邊人全都搖起了鈴鐺,還有人說話成了f先生的聲音,然后都死了或者瘋了?”瓊復述詢問著范寧的話。 “是的,不過你好像不在。”范寧“嗯”了一聲。 “現在則同樣有這種可能?”她側過頭,“你現在的身邊人是我。” “.無法回答,也許吧。”范寧沉默了片刻,“這或許意味著什么,但也或許什么都意味不了。” “也許在你的視角里,在某段之前的起止時空中,我也對你搖起了鈴鐺。也許我們都死過或者瘋過,不止一次。也許還發生了很多別的事情。也許我們的某一個‘視角’逃出去了,回到了提歐萊恩,回到了特納藝術廳,但若干年后,突然發現另一個自己又從失常區里睜開了眼睛.” “那這么說,我將你帶出去、或你將我帶出去的希望在哪?”少女問道。 “燈塔里面一定有方法。” 范寧的語氣維持著堅定。 “叮——” 手機的日歷備忘錄提醒又響了。 「這些人肯定沒救了。」 「不要對隨行的人抱有任何希望我現在要先爭取出去,辦成該辦的事,但出去也并非萬事無虞,只要有一朝進到過這鬼地方,想徹底地擺脫其影響難上加難!」 「那個“x坐標”,那個未知的擴散源頭.我肯定還會回來,我必須還得回來.」 文森特的記錄再一次“精準”落到了范寧預期的反面。 隨行的人,不要抱有希望?即便出去,也難以擺脫?. 范寧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飛行中的瓊的側身上。 當對方回過頭來時,他當即“順路”眺望遠方,視線落到了環繞視野邊界的濃厚黑霧之中。 什么樣的認知會讓文森特的判斷如此篤定? 「失常區的本質是腐爛的秘史,愈往深處,年代愈加久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