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章節不用看-《顧總心尖寵她從古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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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層層云海,兩人不斷下墜,腳下的水汽越來越厚重,又過了會兒,鯤鵬終于懸浮在了海面上。
“原來還是船啊,”黎落大為驚奇,看向北冥煜,“它能鉆進地底下嗎?”
“嗯。”
果然可以土遁。
“那它能達到的極限深度是多少啊?”
北冥煜蹙眉,這個問題還真沒思索過。
幾百年前,他在帝國學院研究出這個載具后,還沒來得及測試它的極限數據,就緊急上了戰場。
海浪拍擊著礁石,翻起滾滾的浪花,卻半點不影響鯤鵬前進的速度。此時的它像一個大碗,將兩人牢牢罩在里面。
一只龍蝦不知從哪里蹦了進來,被大佬彈指一擊,劈熟了。
“yyds說的就是你!”黎落興奮地撲了上去剝殼,折騰這么久,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這只龍蝦大概率是變異種,足有半米長,被劈得外焦里嫩,脆生生的外殼輕輕一剝就下來了,露出里面鮮美的肉。
黎落塞了一大塊進嘴里,還不忘給北冥煜遞過去一塊,咂巴著小嘴感慨:“唔好好吃…你嘗嘗…”
大佬復雜地看著她,目光罕見地流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怎么了?”她攥著龍蝦肉的手又往前遞了遞。
大佬撇開視線,不再看她油乎乎的手:“這是蟲族。”
“啊…唔……”黎落小臉瞬間煞白,趴著向外干嘔了起來。
蟲族,各星球共同的敵人。
他們以光為食,所到之處皆淪為黑暗,被蟲族蠶食過的地方會形成時間裂縫,引起時空秩序混亂。
她居然把蟲族當成了龍蝦,約等于體驗了把食人族的快樂。不行了,太惡心了。
黎落吐得昏天黑地,順手將污穢抹在了大佬身上,周圍空氣一凝,嚇得她趕緊縮回了手。
遲來的尷尬最是磨人,第一次同清醒的大佬共處一空間,正當黎落琢磨著要不要再講個凍死人的笑話緩解氣氛,大佬率先開了尊口。
“現在的掌權者是誰?”
“?”黎落一臉茫然。
“你姓黎,怎會不知?”北冥煜瞥向她腕間的光腦開關。
上面帶有一個“黎”字水波紋路,是黎家獨有的特征,新生兒出生時都會被植入。
黎家世代皇商,歷代家生女兒都會與皇室聯姻,受皇族庇佑,典型的童養媳大戶。
“這有關系嗎?”黎落一臉無辜,“你姓北,就得知道漫天星斗中哪一顆是北極星啊?”
“北極星不是某一顆星,指的是最靠近北天極的一顆恒星。誰最靠近,誰就是。”
也許是黎落的語氣頗為挑釁,激起了大佬的勝負欲,尷尬的氣氛漸漸演變成了教學環節。
“約三十多顆星爭奪北極星的位置,千年輪換一次,五千年前是勾陳一,一萬年前是天龍座阿爾法,兩萬年前是女皇…”
勾陳一?
黎落在原本的世界聽說過,看來這個星際世界就在她原本世界的未來,至少五千年之后了。
心里涌上了一陣被世界拋棄的落寞,她吸了吸鼻子,問:“現在的北極星是哪顆?”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漫天的深藍淺藍層層疊疊的,星光也并不明顯。
黎落本沒指望對方能給出確切的答案,北冥煜卻伸出了手,隨隨便便抓了下夜空,整個蒼穹都被他向下扯了扯。
海上的光亮都消失了,黑暗主宰了一切,剩下的大片繁星刺得黎落眼暈。
“來,自己數。”大佬還是一副又拽又喪的模樣,懨懨地戳了下某個星子。
黎落湊了過去,看不懂卻大為震撼,他胸口的鉆石能源緩緩運轉,氤氳出了銀白色的光帶,低調的厚重感,很貴的樣子。
“等你有了這塊石頭,也會像我一樣。”
北冥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又抬起頭來與她平視,低啞的聲音帶了絲蠱惑:“想不想要?”
黑漆漆的眸子像平靜的冰面,下面潛藏了不知多少暗涌,神秘的引人探尋。
刷的一下,黎落從頭到尾紅成了一只大蝦,被他那一眼看的魂都沒了。
說話就好好說,耍什么流氓嘛。
“這東西這么好,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她胡亂搖了搖頭,大大方方錯過了幾個億。
北冥煜手一松,夜空像氣球一樣彈了回去,緊接著手轉個方向伸向黎落,她的脖子卻像有了自我意識,主動送到了大佬手里。
黎落大驚,大佬的俊臉近在咫尺,正涼颼颼地睨著她:“我不姓北,北冥是復姓,也是國姓,你卻不知?”
“你…你先…松……”黎落臉憋得通紅,小手無力地推在他看似單薄的胸膛,藤蔓卻無法撼動大樹分毫。
修長的指尖緩緩收緊,再多一分力,女孩兒纖細的脖子立馬會被折斷。
“不是為了鉆石能源接近我,”手指又收了收,“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快要被掐得窒息了。
不知哪來的力氣,黎落用力一推,掌心驟然躥出一束透明的火焰,還真將北冥煜推開了。
“咳…咳咳…你個恩將仇報的…咳…殺千刀的……”黎落捂著生疼的脖子大喘著,氣鼓鼓瞪他,像只憋紅了的河豚。
“焚星火?”
胸口滾燙的熱度還殘存著,好久沒有過受傷的感覺了。
他仔仔細細盯著眼前的女人許久,久到黎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才收回了視線。隨手一揮,一道清涼的液體敷裹在了她的脖子上,灼痛感奇跡般消失了。
本想放她離開,但現在,需要她做一件事。
*
這團名為焚星火的火焰,黎落隱約有點印象。
星際世界罕見地出現了玄幻世界才有的設定,大概率是女主角黎雨柔特有的金手指,怎么忽然出現在自己身上了?
不知是福是禍。
實際情況容不得她想太多,鯤鵬已化身巨型土撥鼠,一猛子扎進了土里,吭哧吭哧開始挖地道。
副駕上,大佬閉目養神,時不時抬起眼皮瞄一眼前方,充當導航作用。
良久,鯤鵬終于停了下來,黎落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天旋地轉,整輛車豎著破土而出。
嘭地一聲,塵土飛揚,地面驟然撞出了一個大洞。
周圍靜悄悄的,是間廢棄的打鐵鋪,分上下兩層樓,下面冶煉鍛金,二樓是居住區。
黎落上樓推開了窗戶,新鮮的空氣爭相涌了進來,她閉著眼吸了幾口,腦子清晰了不少。
夜深人靜,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
鐵鋪大門對著一條主路,道路兩旁稀疏分布著幾棟二層小樓,久經風吹日曬,墻皮早掉得七七八八。
很明顯,他們又回到了最初的村子。又是飛行又是過海又是打地道,折騰了個寂寞。
黎落郁卒。
樓下,北冥煜從車上挪了下來,找了根鐵棍一樣的東西充當拐杖。
黎落這才注意到他身量很高,目測一米九以上,如果忽略那條殘腿,大佬絕對算得上頎長玉樹。
盯著別人的殘肢看是件極其不禮貌的事,她的目光卻總忍不住飄過去,北冥煜看了過來,黎落心頭一緊。
本以為大佬會發飆,他卻沒什么情緒,渾身透著股對什么都無所謂的厭世感,比她這條咸魚還要頹。
屋里爬滿了蜘蛛網,這里顯然廢棄已久,沒個十年八年絕對臟成這個樣子。
黎落從柜子里翻出兩套古人的衣服,臟兮兮的長滿了毛。
后院一大片荒地,北邊有個倉房,南邊是一口水井。
黎落打了水,洗了衣服卻沒地方晾,正值盛夏,屋里更不會有烘干用的火盆。
北冥煜示意她過來,黎落雙手撐著濕衣服展開,他手指一動,溫熱的風徐徐吹了過來。
衣服上的水汽一點點蒸發掉,她的手指被風掃過,癢癢的,那晚也是這樣一股風吹干了她的頭發,同樣的海洋氣息。
她狐疑地瞄了眼深沉大佬。
“怎么了?”北冥煜抬起眼皮,手上繼續動作著。
黎落抿了抿唇,她其實很想問,32層那幾個人要怎么辦。明明一個閃電就能把這幾人了結,大佬卻放任不管,大本營都被人占了。
衣服烘干了,北冥煜收了手上的風力,想起昨晚沖撞筋脈的龐大能量,慢悠悠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早在數百年前,我就該死了,”頓了頓,他斂眉笑了下,“鉆石能源的能量太過霸道,這具身體快到達極限了。”
黎落從未見過他笑,笑得輕松又好看,皎皎如朗月入懷。
危險因素即將消失,她終于可以安心種田,卻沒有想象中的輕松,反而有點煩躁。
所以,大佬費這么大勁找了間打鐵鋪,就為了了此殘生?
黎落原地轉悠了兩圈,煩躁地抓了抓后腦勺,瞪向他:“你抓我來做什么?讓我給你打個棺材?”
她講的是氣話,北冥煜卻點了點頭。
他緩緩撫上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里面愈發難以控制的力量,沒有這塊石頭,他早該死了。
恨嗎?
曾經恨過。
兄長為了皇位對他痛下殺手,母親在他隕落的一刻自戕,還有那些帶給他痛苦的愚民們,甚至他自己,他通通恨過。
然而幾百年的時事境遷,他恨的人都死絕了,就連仇人的后裔都隔了好幾輩的血緣。
他手指動一動,就能把這些小輩滅了。又有什么意義?
常年呆在地下,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鉆石能源護著他的心脈不讓他死,身體承受的痛楚卻一天比一天劇烈。
那種痛,他承受了幾百年,受夠了。
“萬物相生相克,焚星火匯聚了星辰之力,宇宙之奧義,只有它才能熔掉鉆石能源。”
這女孩的焚星火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份珍貴的禮物。
黎落還在努力消化信息,大佬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聲不響派給她一項艱巨的任務。
“用你的焚星火,熔了它。”
鉆石能源熔化的一刻,龐大的力量隨之散去,他的心臟也就停止了。
“你要我殺了你?”
大佬是不是瘋了…
“不行不行,你另找別人吧,我真不行啊!”
對于一個根正苗紅,受法治道德熏陶了二十多年的人來說,別說讓她殺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殺只雞,她都要做噩夢好幾天。
“過來。”大佬沖她招了招手。
漫不經心的態度不像要送死,倒像是哄騙白兔開門的狼外婆。
“不去。”黎落四肢并用盤上柱子,頭搖得像撥浪鼓。
下一秒,她整個人又被大佬那只手吸了過去。
他的掌心冰涼干燥,按著她的手背貼在鉆石能源的位置,黎落死死閉著眼,內心滿滿都是抗拒。
等了會兒,一點動靜都沒有,完全不似之前那股融化的灼痛感,北冥煜眉心一折。
“是你殺我,又不是我殺你,你怕什么。”
黎落悄咪咪掀開一條眼縫,見他安然無恙,悄悄松了口氣。
“不是我不肯幫忙啊,這火時靈時不靈,不信你看我換個姿勢。”
生怕大佬懷疑她故意放水,黎落趕緊扎了個馬步,雙掌對著虛空胡亂打了幾下,沒反應。又拍了下旁邊的石桌,震的手生疼,連個火苗的影子都沒有。
調動焚星火的是什么?
難道是恐懼…
三枚鋼針刷地飛了過來,懸停在黎落額前一厘米處,速度快到她都沒反應過來。
“你怎么不怕?”
“怕不起來啊,你又不會真殺了我。”黎落嘟囔了句,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反射弧慢的。
北冥煜沉默。
“得罪了。”
話音剛落,黎落后腦勺被一只大手往前壓去,面前就是北冥煜那張好看的臉。
他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鴉黑濃密的睫毛安靜低垂著,與她自己的交匯在了一處,有點癢。
黎落心跳漏了一拍,還來不及推拒,黑漆漆的眸子緩緩暈開了一圈深藍色的光波,無形的觸角抓住了她,一點點拽進了那個深藍色的漩渦中。
黎落的神識被強行拉入了大佬的精神領域,四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雙腳陷進黏糊糊的沼澤中。
黑色的霧氣如幽靈般竄來竄去,伴隨著陣陣凄厲的啼哭聲,和火葬場的既視感差不多。
隱隱的,她感受到了北冥煜的痛苦疲憊。不需要任何載體,洶涌的灼痛感剮了過來,像要將她的神識撕碎。
精神領域反映了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她只是一抹外侵的意識,體會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北冥煜只會千萬倍的痛。
怪不得他總是懨懨的。
居然這么疼。
黎落心生憐憫,無意間,掌心匯聚了一股熱流,焚星火緩緩凝結成形。
只要輕輕一揮,他所有的痛苦就會被焚毀殆盡,包括性命。
也許,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臭女人,你不能殺他!”神鏡奶聲奶氣的警告聲傳了進來,語氣罕見的嚴肅。
“大反派死了就沒人推動劇情,男女主無法相愛,這個世界就會跟著崩塌。到時你也得死!”
神鏡的呼喚拉回了黎落的神識,她瞬間脫離了北冥煜的精神領域。
眼前的迷霧緩緩散去,視線清明起來,端坐在對面的男人面色平靜寡淡,完全看不出正處于水深火熱中。
黎落眨了眨眼,隱去眼底的憐惜。
“想我送你上路,可以,”她輕咳一聲,“但你要幫我實現三個愿望。”
緩兵之計,能拖一時是一時。
大佬一言九鼎,只要她的愿望還未達成,他就得被迫茍下去。她會陪他找到解決的方法,說什么也不能看著這個世界崩塌。
黎落打定了主意,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與北冥煜談判,卻不料對方直接點了點頭,同意了。
“你想要什么?”北冥煜連眼皮都沒再抬一下。
要不要這么突然。
一陣頭腦風暴過后,她終于想到一個耗時漫長,且大佬有參與感的項目。
“我要成為全球產糧大戶!”
種田最耗時間,受客觀因素影響也大,一個弄不好就得重新來過,用來拖延時間再合適不過。
北冥煜點了點頭,并不認為這是個苛刻的要求。目光掃視一周,從桌上拿起一個布滿灰塵的茶杯,單指成刃,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鮮紅的血珠從淡青色的血管中滲了出來,一滴滴匯聚到了白色的陶瓷杯里,紅的刺眼。
“你干嘛呀!”黎落想也沒想就拉過他的手腕,含吮了上去。
女人的唇輕輕嘬著他的傷口,軟軟的,帶著股細密溫熱的濕潤。
北冥煜一怔。
黎落也愣住了。
袖子褪上去了半截,北冥煜手腕間交錯的傷痕近在眼前,新的舊的層層疊在了一起,有長條的,也有圓形孔狀,一看就是被人割開皮肉插進了管子。
黎落的心跟著揪了一下,趕緊幫他拉下袖口,北冥煜卻不甚在意地將那只杯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將血灑在后院的土壤里,方圓一公里便可種出糧食。”
黎落的心又是一痛。
怪不得那些人這么對他,在食物如此貧瘠的世界,得了北冥煜的血,約等于得到了百畝良田。這和人吃人又有什么不同。
“那,他們取了你的血…外面的地怎么還光禿禿的?”
一路上不見一顆草木,土地干涸開裂,全然不似豐收滿滿的景象。
“一次的血只能維持幾十年的活力。”
幾十年過后,土地恢復原本的樣子,變得更加不適合植物生存,原本富裕的地主家也開始沒落。
北冥煜的血成了那幾戶人家的不傳之秘,一代又一代傳給自家后輩。上一輩死后,下一輩的子孫們前仆后繼找上神廟來取血。
貪婪的人會被神鏡攔住,傳送到其他星球,信念感強的人卻會發現他,發了瘋似的取走認為值錢的一切。
人們甚至不好奇那些高科技的用途,滿心滿眼的全是血和燃料,有了北冥煜的血,他們就能養家糊口,甚至發家致富。
一想到享有的財富是建立在這個人的痛苦之上,村民們惴惴不安,更不把他當人看了,只當他是一個插滿了機甲碎片的怪物。
畢竟對待怪物,就不需要愧疚了。
大部分人取了燃料卻被困在地下,只有極個別逃得出去,逃不掉的人精神崩潰,甚至拿北冥煜泄憤。他們往他身上涂各種污穢,就算帶不走,也要將他的血同燃料一起放光。
北冥煜很疼。
精神領域一天比一天晦暗陰沉,所擁有的能量也愈發強大,強大到足以令他控制星球的氣候。
幾百年來,這里的氣候異常惡劣,鮮有人知曉那些莫測的風雨雷電,映射了他內心的痛苦。
去的人始終回不來,傳言漸漸被模糊了。
新一代的村民只知土地一年不如一年,歸咎于氣候惡劣,傳言漸漸演變成了星神主宰天氣,要活人作貢品。
夏夜的風從運河上送了進來,托起北冥煜肩上的銀發,他凝向遠方,沒有任何傾訴的意愿,黎落卻敏銳地感覺到他周身環繞的死寂。
早已沒了最初的恥辱與痛苦,枯敗的像一株藤蔓。
忽然,鐵鋪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黎落心頭一緊,趕緊熄了屋里的油燈。
夜色被幾十支火把照得如白晝,光頭男與洋蔥頭兩人五花大綁,被四個壯漢押到村頭街口處,正對著鐵鋪大門的方向。
“給我綁上去!”一個白胡子老頭拄著拐杖,對倆人吹胡子瞪眼。
話音剛落,光頭男與洋蔥頭就被架上了柴火堆,兩人連連求饒:“村長饒命啊,我們真沒偷大家的種子,那些種子是…是星神的……”
“我看你是死性不改,扯謊居然敢扯到星神爺爺頭上!你丫自己作死,也別連累大家伙一起陪葬!”周圍的村民們罵罵咧咧,恨不得往他們身上吐口水。
星神要種子作甚?
編瞎話也不過過腦子!
惹惱了星神,老人家一個龍卷風過來,又把他們重建的磚瓦房給掀翻了怎么辦。
“就是就是,快把他們燒死!燒死!”
“燒死!燒死!!”
叫囂聲源源不斷。
光頭男與洋蔥頭叫苦不迭。之前他們四人被困在32層,外面雷鳴電閃,幾人都以為難逃一死,天卻莫名放晴了。
劫后余生的幾人連滾帶爬,順著云梯往下逃,臨走時,還不忘背上那幾袋子種子。
下山的路小紅走得慢,阿德就說讓他們兄弟倆先走一步,到時村口匯合。結果倆人剛進村口,就被人一悶棍打昏,拳打腳踢胖揍了一頓,阿德與小紅卻遲遲不見蹤影。
透過窗戶縫,黎落勉強看了個大概,柴火堆已經冒起了煙,黑煙滾滾,村民們不愿圍觀慘狀,紛紛散了。
黎落扭頭看了過來,黑暗中,北冥煜似乎與她對視了一秒,就不再搭理她。
大佬經受過那么多的苦難,她沒資格責怪他見死不救,心里卻多少有點不是滋味,畢竟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
熊熊大火越燒越旺,最開始還會傳來幾聲慘叫,后面聲浪越來越弱,直到完全沒了動靜,大概被熏昏過去了。
喀——
晴朗的夜炸開一道驚雷,緊接著雨點浩浩湯湯砸在了柴火堆上,被火焰的折射成了零碎的鉆石。
黎落驚喜地回頭,北冥煜施施然收回了手,淡淡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去救人。”
“啊?”
他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要種田。”
兩個壯勞力這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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