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男子雙手背負(fù),抬頭望天,坦然受了葦江的兩叩六拜。 “徒兒這就拜師了。師尊在上,能否把咱們門派和這地府的由來,告知給徒兒?”葦江拜完師,很狗腿的跑到這男子身邊,一臉堆笑道:“還有師尊的高姓大名?” 這男子哈哈大笑,言道:“是不是這地府還有什么好法寶,好神兵,也賜上你幾件?” 葦江滿面堆歡,言道:“如果有,那是最好不過了!” 這男子哼了一聲,天空烏云逃竄,山河為之色變。這男子言道:“你這小猢猻,只怕心中想的便是拜完師后趕快逃出這地宮,然后就再也不來這里,是也不是?” 葦江目瞪口呆,心道這念頭怎就被他一眼看破? 葦江言道:“那咋可能?別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怎會是這樣的人!要不我發(fā)個毒誓給您聽聽!”說罷,葦江并起食指、中指、無名指,便要對天發(fā)誓。 發(fā)誓這種事情,葦江一天不做個二三次,也有一兩次,如同吃豆子一般輕松,早上發(fā)誓,中午他便忘了,中午發(fā)誓,晚上他就忘了。 比如看蕭仙子的小繪本。 葦江還未開口,這男子手持一柄折扇,輕輕一點葦江的額頭,道:“你不用發(fā)誓,你發(fā)誓也是個假的,不如我們簽個血契吧。” “什么是血契?” “便是讓你做不得假的契約。”這男子淡淡道。 血契就血契!葦江心一橫,都到這個份上了,一堆人的小命被這人捏著呢——剛頭也磕了,師傅也叫了,現(xiàn)在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慫了。 這男子用折扇在空氣中輕輕一劃,一個描著金邊的契約便出現(xiàn)在葦江面前。 他以扇柄為筆,扇不沾墨,字不加點,這契約一氣呵成,除開最后數(shù)句斟酌片刻,再無半點修改。 這男子用手輕輕一撕,一張泛著金光的契約便從虛無一物的空氣中揭了下來。他在上面吹了吹,似乎要把墨跡吹干一般。 葦江只見這契約上字跡個個鮮紅,似用鮮血寫就。 難道這便是“血契”的來歷?葦江剛還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先放自己的血,寫血書呢! 這男子哈哈一笑,甚是得意,言道:“你這小鬼頭,這便是血契。你先看看,免得一會兒說為師哄騙于你!” 葦江湊上前去,只見上面寫著:“某愿為月魔陳長生弟子,終生不得背叛。自拜師之日,二十年內(nèi)需將拜月教殺個雞犬不留,小雞崽兒都不能剩下一只!并在光明頂圣壇中取出創(chuàng)教圣女阿寒的骸骨前往越州大庾嶺地宮百里荒交予界主陳長生,還要把拜月教現(xiàn)任圣女弄上床睡了。上床不睡不算,需得睡了才算!若完不成,聽由百里荒界主陳長生處置!” 后面這幾句還有一些涂改的痕跡,多半是怕葦江就把人放床上比劃一下,非要真刀真槍才作數(shù)! 下面留下一些空白,正是葦江簽名的地方。 葦江捂著嘴笑道:“我說師傅啊,您這文采和我有一比呢!” 這男子臉上略顯尷尬,言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那話點到為止,你不徒弟師傅有點信不過,得用詞嚴(yán)謹(jǐn)些。” 葦江一看身邊無筆,便咬破中指,在那方框中,大大地寫上“茍廣孝”三個大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