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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良玉連忙改口：“多有失禮，望國姓爺海涵！”

    而另一邊，朱樹人抬手示意幕僚不必多言，然后就親自扶著秦良玉坐下：“不知者不怪嘛，秦老將軍客氣了，您這番心意本官已領(lǐng)，還是坐下回話吧。”

    他讓人賜的座還不是那種低矮的小馬扎，而是有靠背的正常硬木椅子，也免得坐下的人還得蹲得很低，對膝蓋不好。

    秦良玉看在眼中，也是對這位新來助戰(zhàn)的國姓爺，感官愈發(fā)迷惑了。

    昨天她就從屬下得知，給朝廷援軍拉纖的纖夫營多有怨言，還傳出了一些不好的話，

    都說對方原本對川民仁善、讓張煌言來增援時各種自帶軍糧，那都是以為皇帝會讓他兼撫四川，這才演出來的。

    后來得知皇帝不讓他兼撫四川，四川不是他自己的地盤后，就懶得演了。

    這些話，秦良玉當(dāng)時就不太信，就約束部下別亂傳，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兒。

    現(xiàn)在看來，流言也未必屬實(shí)，而且流言傳得那么快，說不定是張獻(xiàn)忠狗賊的離間計(jì)！至少也是張獻(xiàn)忠的人為了破壞官軍的團(tuán)結(jié)，打擊官軍的士氣，才這么干的吧！

    秦良玉可是太清楚，張獻(xiàn)忠這廝在民間窮人當(dāng)中以小恩小惠收買人心細(xì)作的本事有多可怕了。

    她也完全知道，哪怕是自己的石柱白桿兵駐地，有多少給軍隊(duì)提供后勤雜務(wù)的百姓民夫，會是被張獻(xiàn)忠滲透的細(xì)作。

    這不是秦良玉治軍不嚴(yán)，而是張獻(xiàn)忠能做到如此高位，自然有其本事。而裹挾誘導(dǎo)窮人幫他做事，就是張獻(xiàn)忠最大的一項(xiàng)本事。

    不然也不可能每次被打到只剩幾萬人，稍微破一個大城市、屠城搶劫完后，分給周邊窮縣的窮人，就又拉起十幾萬炮灰部隊(duì)了。

    秦良玉心中芥蒂稍稍卸去之后，她也連忙幫著朱樹人介紹夔州本地將領(lǐng)，朱樹人也一一見過。

    跟在秦良玉身后最近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壯漢，滿面虬髯，也是她的兒子馬祥麟，朱樹人一聽，就熱切地握著他的手寒暄：

    “馬將軍忠義之名，本官在湖廣也早有耳聞。你們滿門忠義，男女俱勤于國難，著實(shí)難得。”

    歷史上馬祥麟在這一年時，應(yīng)該是剛死，就死在襄陽守城戰(zhàn)中。

    但現(xiàn)在，顯然是朱樹人的蝴蝶效應(yīng)救了他。都崇禎十五年臘月了，馬祥麟還生龍活虎，也一直沒出川。

    連帶著白桿兵第二次重建后的主力，也因?yàn)橐幌盗泻?yīng)，并未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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