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初六,是裴湛山與樊玲結婚的日子。 沒有婚紗,也沒有婚禮,裴湛山并未宴請賓客,只喊了一些心腹手下,來官邸里吃了頓飯。 樊玲穿了一身紅色的旗袍,長發全部盤起,做婦人裝扮,她向著鏡子看去,猶記得剛到北欒的那年,她才十七歲,那時候的她一張圓臉,臉頰上還帶著幾分嬰兒肥,滿是少女的嬌憨。如今三年過去了,她已到了雙十年華,臉頰上的嬰兒肥褪去了,下巴也是微微尖巧了些,她的眉目與姐姐是有三分相似的,只不過她的五官遠沒有姐姐精致,可如今化了妝,她也是美麗的。 雖然仍是及不上姐姐。 她辦理了休學手續,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在婚后一心一意地照顧念念。 她曉得裴湛山為什么娶自己,與其說是他的妻子,她覺得自己其實更像是念念的貼身保姆,一個真心的,難得的,有些文化的保姆。 她對念念自然是疼愛的,可對孩子的疼愛也依舊蓋不住心底的委屈,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也是她自己同意的,裴湛山并沒有逼她。 樊玲定了定神,不再胡思亂想,她去了前廳,勉強露出了兩分笑意,與裴湛山一道向著他那一桌屬下敬了酒,裴湛山甚至連禮服都沒有換,還是穿著平日里穿的軍裝,她在前廳露了露臉,他便讓她回去了。 樊玲換下了喜服,給念念讀故事,哄著她睡覺,看著孩子熟睡的小臉,樊玲終是忍不住,趴在床頭上哭了。 她想,自己應當是沒什么好結果的,他心里沒有她,而她呢,放著真心喜歡自己的人不要,跑來這里受這份委屈,樊玲,這是你自找的,你活該啊。 她在心里不住地告訴自己。 不知過去了多久,夜色一點點的深了,樊玲為孩子掖了掖被角,起身從嬰兒房里走了出去。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是她原先住的那一間,稍作布置,便充當了她的新房。 她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將脂粉與淚痕統統洗去,而后她在床沿上坐下,這是新婚夜,可等待她的,又會是怎樣的一個新婚夜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