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在笑什么?”陳寒石眼神陰冷的看著他,重復(fù)了一句。 除季缺外,寧紅魚三人不禁如臨大敵。 因為他們已感受到了陳寒石那可怕的殺機,彷佛下一瞬間,大笑的季缺就會被他斬于刀下。 “你多高?”季缺忽然問道。 被陰冷殺機包裹的陳寒石忽然愣了一下,回答道:“九尺。” 季缺大笑道:“哈哈哈哈,九尺高的大漢,卻長著這樣一雙金蓮大小的小腳,哈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看向了陳寒石的腳,這才發(fā)現(xiàn)這腳確實小得出奇,即便小巧女人的裹腳都要比它大一號,然后再配上他那九尺的身高......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本來季缺一人的發(fā)笑聲轉(zhuǎn)瞬變成了四個人的,在這陰暗的環(huán)境中很大聲。 是的,連一向很專業(yè)不會輕易發(fā)笑的寧紅魚都被影響,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寒石臉頰抽了抽,忍不住把小腳往后縮了縮,結(jié)果這時,看見這一幕的四人笑得更厲害了。 特別是季缺,笑得近乎瘋癲,整個空間都是他“哈哈哈哈哈~~~~”抑揚頓挫的魔性笑聲。 看著大笑的四人,陳寒石的臉色變得越來陰沉,天空中的雨線也變得更加密集。 下一刻,附近的雨線一滯,變成了水霧,那是陳寒石忽然發(fā)動了攻擊。 他來得很快,非常之快,饒是季缺一直觀察著他,可他的速度還是超出了預(yù)計。 只見前方的雨珠一個炸裂,陳寒石那張掛著魚須子的臉就陡然出現(xiàn)在了視線中。 而比他臉先到來的是,是那只長滿了魚鱗的手。 這只手端是又快又狠,直襲季缺的喉頭。 這一出手就是最為毒辣的殺招! 寧紅魚離季缺最近,也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手中細長的紅刀呼嘯著斬下,徑直斬向了陳寒石的后頸。 這是以攻換守,逼得陳寒石防御,不然她就要將其頭頸斬落。 可是這彈指間,事態(tài)的發(fā)展還是出乎了寧紅魚的預(yù)料,陳寒石連看都沒看她的刀一眼,彷佛寧愿不要這條命,也要將季缺擊殺。 冰冷的拳頭徑直穿過了雨幕,擊了出去。 緊接著,陳寒石感覺一股盤旋的氣勁襲來,那是季缺周身涌動的太極拳勁。 太弱了! 唰的一聲,如針破紙般,太極拳勁被輕易的穿破,季缺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不夠,那長滿了鱗甲的拳頭雖未砸中他的喉頭,卻也砸在了頸部下方。 眾人皆是一驚,因為脖頸被擊碎的處境并不比喉頭被擊碎好上多少。 他們真的沒料到陳寒石的身體速度會這么快。 因為以他們的經(jīng)驗,他們一直防著的是對方的本命物,誰能想到對方的首次進攻竟然動用的是肉身。 當(dāng)拳頭砸在季缺皮肉上的瞬間,陳寒石又感覺到了第二層勁力。 那是季缺體內(nèi)攢了很久的真元自動激發(fā)起的防御真氣。 可惜,同樣太弱了! 陳寒石的拳頭無情的把真氣擊穿,眼看就要生生擊碎眼前這非常沒有禮貌的年輕書生的血肉骨骼。 結(jié)果這個時候,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 眼前的年輕書生忽然飄了起來。 是的,整個人如一張紙般飄了起來。 他本該擊穿書生脖頸的拳頭一下子像是擊在了空處,他趕緊加力,可這個時候,寧紅魚的刀已砍中了他。 叮叮叮! 火星連著魚鱗飛濺,那是鋒利的刀鋒砍碎了魚鱗的聲響。 陳寒石和寧紅魚同時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一個詫異的是對方的刀這么快,一個詫異的是對方的皮這么硬。 唰的一聲,血水飛濺,陳寒石身體被砍得一斜,切口處魚鱗破碎,血淋淋的。 陳寒石周身氣勁一涌,想要后退,結(jié)果這時,本來被如紙一般飄飛的季缺身體一沉,雙手搭著對方的右手,黏了過來。 他用力一甩,帶著狂暴的氣勁,想將季缺甩下來,可季缺身體被甩得翻飛的同時,還如一張濕紙般不偏不倚的黏著他,雙腳甚至呈剪刀姿態(tài)要去鎖他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嗡鳴聲響起,那是薛長老和羅老頭兒的飛劍在極速竄行。 嗤啦啦啦! 一時間,劍鳴如泉,劍光瀲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在陳寒石身上。 每一劍落下,皆有火星連著血污飛濺,如鏡的冰面和石板接連裂開,如蛛網(wǎng)一般。 特別是羅老頭兒的本命飛劍,上面掛滿了冷刺,如一串幽綠色的荊棘。 每被斬中一劍,陳寒石臉上皆會出現(xiàn)一點抑郁的表情,那是拜羅老頭兒的本命飛劍所賜。 這柄名為“暗然銷魂刺”,是羅老頭兒接連被女子所傷,常年處于心灰意冷的心情中蘊養(yǎng)出的本命物,所以每一劍都帶著“暗然銷魂”的意味。 呼嘯的劍風(fēng)中,羅老頭兒這糟老頭兒發(fā)絲飄動,衣衫飄飄,還真有一點劍仙風(fēng)采。 鐺的一聲,薛長老身體一滯,緣于陳寒石的手肘勐的砸在了她的飛劍上,以至于她心神震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