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心頭發駭,四境及以上境界修士的一大殺器,就是能以念力動用類似飛劍的器具。 這時飛劍的速度和力量皆十分強悍,特別是速度,頗有點神鬼莫測的味道。 人類的身體在飛劍面前,頗為笨拙,這也是四境修士和三境修士間的分水嶺巨大的主要原因。 薛長老一直忌憚的是陳寒石類似本命飛劍的后手,誰曾想,對方肉身強度和速度竟恐怖如斯! 其實這還是季缺一直黏在陳寒石身上,拖累了他速度的結果,不然她的飛劍被砸的就不止這一次了。 陳寒石明顯感受到了季缺的煩人,抬起了另一只手,轟然擊出。 季缺眼看另一只手如閃電般擊來,抬手防御。 啪的一聲,他身上的太極拳勁、護體真氣被輕易擊碎,整個人如一張紙般翻飛了出去,在冰面上激烈翻滾。 這一次,季缺深刻感知到了陳寒石力量的恐怖。 即便是消力,一時竟難以化解全部的力量。 嗤的一聲,季缺雙腳踩地,在地面上拖出了兩條溝壑,才堪堪穩住身形。 陳寒石一擊把季缺這“牛皮癬”擊飛了,根本來不及高興,因為季缺人走了,可是他的劍卻留了下來。 陳寒石發現,一個尺子般的劍多出了一個洞口,如鐐銬般卡住了他的左手。 他剛一甩動,結果只聽見卡察一聲,那“鐐銬”不禁縮得更緊。 于是他毫不遲疑,伸出右手,想要把這東西拆毀。 結果又是卡察一聲,他發現右手也被鎖住了。 一時間,陳寒石如囚犯般被鎖住了雙手,他惱怒的想要把這惱人玩意砸毀,于是雙手勐的往下砸去。 結果下砸的同時,一陣嗚嗚風聲響起,一串石灰連著生石灰如不要錢的往他臉上灑去。 呼,他剛一運起氣勁把石灰吹走,結果唰唰唰一串飛針把他射成了麻子臉。 中途,薛長老和羅老頭的飛劍更是斬了他十多劍,斷鱗飛濺。 “吼!” 陳寒石沒料到先是被一個年輕書生黏住,現在還被這么一個倒霉玩意兒黏住,不由得一陣憤怒。 身上勁力盤旋如龍虎,身體一鼓一涌,帶起了一股奇怪的勁力。 啪啪兩聲,擊在他身上的兩把飛劍被彈飛了出去,那一直束縛著他的千機劍也被砸飛了出去,在地面上幾個彈射,恢復成了最初的模樣。 而就在這時,一抹淺青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靠近了他。 陳寒石此時剛處于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時候,剛想要轉身,就感覺一股渾厚的力量從下至上傳來。 那是寧紅魚醞釀多時的拋手,陳寒石身體一個失衡,頓時被拋向了空中。 緊接著,就是嘹亮的破空聲響起。 寧紅魚雙腳踩塌地面,身后赤紅的真元練飛灑而出,身體一轉,連人帶刀化作了一道旋轉的刀刃風暴,向空中的陳寒石卷了過去。 轟轟轟! 鮮紅的刀鋒旋轉而起,每一刀都勢大力沉的砍在了陳寒石的身軀上,刀鋒帶著精準的罡氣,不僅斬開了他的鱗片,更是切開了他的血肉,讓他一直浮在空中,落不下來。 這樣的攻勢,竟比之前羅老頭兒和薛長老的飛劍切割還要直接可怖。 寧紅魚越境殺敵的根本,就在于她能抓住敵人的破綻,給予致命打擊。 這時,薛長老和羅老頭兒也抓住機會,兩把飛劍不斷在陳寒石身上攢射。 一時間,鱗片被斬碎的清脆聲響和血肉被斬開的悶響聲此起彼伏,連成了一片。 彈指間,陳寒石身上中了二百三十六次刀光劍影,劍光刀光縱橫切割得眼睛生疼,薛長老和羅老頭兒頭頂更是冒出蒸騰的白汽,如海外仙山的霧靄。 “死!” 啪的一聲,寧紅魚一腳踹在了陳寒石頭下巴上,凌空一刀斬下! 陳寒石身體頓時如炮彈般被斬飛了出去,彭的一聲撞碎了那處矮亭,血淋淋趴在地上,和帶血的生魚片一樣。 看著這一幕,饒是季缺都覺得寧紅魚這女上峰太嚇人了。 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可這要是以后誰娶了她,恐怕剛一打架,床都沒了。 寧紅魚落地,季缺撿回了千機劍站在她身邊,薛長老和羅老兒依舊站在那里,兩柄飛劍靜靜懸于空中,保持著壓迫感。 陳寒石趴在那里,身上的白袍早已支離破碎,露出了長滿了丑陋破碎魚鱗的身體,特別是左肩和前胸位置,更有三只長著眼瞼的眼睛,瘆瘆的看著這一切。 這怪不得要閉關,這個樣子確實很難見人。 哇的一聲,陳寒石吐出一口血水,里面夾雜著些內臟碎肉。 四人能感到他氣息微弱,就連之前那一直持續的絲竹管樂聲都停止了。 結果這時,陳寒石反而笑了起來,笑容陰冷。 卡察卡察,他身上被斬得破碎的鱗片往內一緊,就像是身軀上忽然長了很多張嘴巴,在吞食它們一般。 緊接著,陳寒石竟然站了起來,臉上掛著血腥,冷冷說道:“有意思,真的有意思。來,繼續,接著奏樂,接著舞!” 幾聲銷魂的嗩吶聲勐然響起,陳寒石周身的氣勢一下子暴漲開來,然后季缺發現,他肩頭的那只眼睛閉上了...... ...... ...... /106/106167/2922088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