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北地,清平縣,黃昏,小閣樓。 這里是季缺和寧紅魚在回去路上商量過做生意的地界,因為這里的彩錦和染布小有名氣。 以寧紅魚的觀察,只要繼續深耕,再加上他們投資得當,打通各方面渠道,能很快做大做強。 至少讓這清平彩錦在北地火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這地方并不安寧,比如如今這間小閣樓里就來了一位姓曹的不速之客。 “沒想到,我又來到了這種地方?!?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如第一次一般緊張?!? 曹平蜷縮在床底,感到了久違的緊張和刺激。 他看著不遠處穿著單薄衣衫的女子,調整著呼吸節奏。 他不該這么緊張的。 在來到這清平縣之前,他是一名賊。 專好人妻的那種。 可惜和第四個夫人偷情的時候,他失了手,被人打斷了一條腿,還浸了豬籠。 萬幸那豬籠在水中散了架,喝了無數口水,肚子都撐大了兩圈的他總算撿回了條命。 劫后余生的曹平發誓,今后與“色”不共戴天。 在這沒人認識的縣城修身養性了好幾年,曹平除了隔段時間會去勾欄青樓緩解一下壓力外,儼然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賢者,與“色”扯不上半點關系。 他不再執著偷人。 偷夫人。 可惜,曹平還是看到了她。 此刻正坐在梳妝臺前的這位趙夫人。 趙夫人一家是從外地搬來的,丈夫經營著一間裁縫鋪。 那一天,他看著趙夫人提著菜籃,輕擺著窈窕的身姿走過街道,突然產生了一種無法抑制的沖動。 偷人的沖動。 那青樓玩的,妙齡的,風韻猶存的,終究是投懷送抱,比不得偷的滋味。 比如這個時候,最吸引他的就是趙夫人那雙緊致的腿。 不知道那個天殺的賣絲的,發明了一種“絲織長襪”這種東西,在這座縣城逐漸流傳開來,讓女人本就誘惑的美腿平添了一抹朦朧感,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曹平的手上,剛好就有一雙這樣的襪子。 黑色的。 他沒想著重操舊業,只不過偷偷摸進了趙夫人的房間,睡在她睡過的床上,拿著她穿過的絲織襪,想感受一下她的氣息,撫慰一下躁動的內心而已。 可是今日本該和丈夫一起去鋪面點賬的趙夫人卻半路回來了,把他堵在了床底。 興許是很久沒做過了,一時手生,又或許是有一條腿瘸了,動作已沒有當初那么靈活,又或者是這張臉已不復當年的年輕英俊,本是老手的曹平一時很緊張,從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就可以看出。 他以前偷人,靠的是本身的魅力和出其不意,讓各位夫人半推半就上了道。 可如今他已不再年輕,每次想找回自信時,那微凸的肚腩,以及那條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右腿,都會瞬間把他拉回現實。 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膽量。 他真的只想在趙夫人房間里感受一下她的味道,拿著她的東西泄泄火就走。 這個時候,只聽見啪嗒幾聲細碎聲響,趙夫人腳邊已多了幾件衣裙,以及一件紫色的褻衣。 此刻的趙夫人應該是光著的,渾身上下只有一雙晶瑩通透的青絲長襪。 一時間,曹平只覺得更熱了。 那雙美麗的腳走到衣柜前,停了下來。 曹平一下子緊張起來。 他剛才翻找衣物織襪的時候,好像并沒有把柜門關嚴實。 趙夫人會不會有所警覺,進而發現他的存在? 曹平不禁想起了那次被人打斷腿浸豬籠的經歷,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一時又害怕又后悔,只想快點離開。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這次出去了,一定不能再干這種事了! 曹平再次下定了決心。 萬幸,趙夫人只是遲疑了一陣兒,就穿上了新的衣裙,坐到了床沿。 那白嫩的小腳和繡花鞋,如今離曹平不過遲尺距離。 他甚至能聞到上面的味道。 可如今的曹平害怕極了,不禁放輕了呼吸,生怕鼻腔帶出的氣息呼在趙夫人的腳上,會引起她的注意。 這時,曹平突然渾身一抖。 緣于屋子窗戶那里傳來了一陣敲擊聲,兩下重,三下輕。 他就是從那扇窗戶進來的。 趙夫人下了床,打開了窗戶,一個男子粗獷的聲音很快響起——“夫人,你可讓我好等啊。”。 “你這人......” 曹平:“......” 這不是趙夫人相公的聲音! 趙裁縫他認識,聲音有點細,絕對不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趙夫人正在偷人? 這娘們兒...... 之后,一雙穿著黑色靴子的男人腳出現在了曹平視線中。 “你不要這么急?!? 趙夫人說道,聲音中帶著嬌媚的味道。 可是看得出來,男人很急。 曹平只感到頭頂的床往下一沉,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了好些年偷身又偷心的賊,他曹平什么場面沒見過。 可這種場面他真沒見過。 竟然遇到同行了,自己還在他們辦事的床底! 木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搖晃聲響。 一段時間后,隨著男女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聲,木床的搖擺總算停了下來。 這時,那男子開口道:“夫人,剛剛和你纏綿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個笑話。” “什么笑話?”趙夫人疑惑道。 “我以前有一個好友,和我一樣偷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什么?” “他就看見那位夫人的相公正躺在床底,一臉驚懼的看著他。”男子調侃道。 趙夫人明顯緊張起來,說道:“這一點都不好笑。” 男子笑著道:“夫人該不會認為相公就在床底吧?要不在下去看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