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智苦微微一笑,“但若如此,老僧也不用費去七年時光研究易氣之法了,亦不必費心與夫人、小公子結緣了。” 趙匡義頓是臉色一紅,“晚輩失言了。” “那大師如何易氣……可否告知?”趙杜氏言道。 “阿彌陀佛,老僧將夫人帶來此處,自是要與夫人解惑……”智苦雙眼精光一閃,“一入此劫,同進同退,老僧或是有累夫人,但亦會使夫人子孫福澤綿長。” “所謂偷天換日,自是大有難處。然天道不盈,卻是有了變數,這雙龍池的出現,恰使這變數可定、龍氣易脈可行。若是尋到了這護道人,老僧可用神通大法剝離他的地魂,使之與地脈感應進入陰陽不分。” 趙家母子二人對佛門、道家術法雖是不通,但知人有三魂,缺一不可,智苦言稱不殺護道之人,想是剝離地魂不會傷了他的性命,但不知與龍氣易脈有何干系,趙匡義好奇之下不禁問道:“晚輩斗膽請教……” 智苦想是猜出趙匡義想問何事,未待他將話講出,便道:“這護道人亦是天命所定之人,倘若傷了他性命,卻是違了天意,屆時怨道必會潛隱,他日重生。 但若他天魂、人魂未失,天意卻是感應怨道猶在世上,自也不會使它隱去,而老僧可借易氣大法將怨氣引入地脈……” “這……那它豈不是又會重生?”趙匡義一時驚疑。 “嘿嘿,這怨氣之所以謂之為道,是它如煙氣聚成一團云朵,而護道人消亡之時,它的余氣亦是整體潛入地脈,是為他日重生的重要基礎,也容易吸收另生的怨氣成團再以入世。 而老僧屆時將它細化,引入世間各處不同地脈之中,再使匯聚成道,恐是千年萬年之后了,即使一些怨氣契合了某個顯靈地脈入世,也是不成氣候,卻是無法使我佛真經大量受毀、流失。 甚至于說,老僧更為希望如此……這些被分化的怨氣其力不足,所依附顯世降劫之人至多是一些官貴,其危害當是不大,時日一長,應會消失貽盡,或永無再生之力。” “那怨氣隱去……這地水靈氣豈不是流向靈穴,澤及應劫帝王氣運所在的綠樹……?”趙匡義更為驚疑。 “當老僧剝離護道人地魂之時,自會用易氣之術將地水靈氣引到雙龍池中。” “但這綠樹無有地水靈氣澤及,必定會枯萎謝去,應劫帝王也會因此殞命……而他畢竟是天命使然應劫之人,難道天道會能不察,感應不到?” 智苦但聽趙杜氏所問,笑了一笑,“夫人灼見,是為一言中地。但此中講究,老僧想是未言明白。 這綠樹所在之處是這龍脈靈穴。尋常龍脈之靈穴,若是福澤之人將祖輩遺骸安葬此穴,龍脈顯化之時,其人是為帝王登位。 但此地不同,只因怨道占了先機,它亦是為平民心之恨的運道,天道至公,才使綠樹占了靈穴。即使有福緣加身之人尋到此處,卻也無法取代綠樹……只因他們的氣運絕無可能與怨道陰陽之氣契合。 待與怨道契合的應劫帝王顯世,這綠樹就成了他的祖靈一般,但并非認了應劫帝王為主……倘若此下護道人先亡,應劫帝王也隨之而去,天命只需尋找與這龍脈氣象相合之人便可。” 趙匡義心有所感,舉目望向那發光的潭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臉希翼之色。 智苦想是看出他的心思,淡淡一笑,“小公子若非借雙龍池靈運,絕無可能與這龍脈有緣。” 趙匡義臉色一紅之中,又聽智苦言道:“此下這綠樹根莖未深,倘若這應劫帝王行滅佛之舉,功德圓滿,此龍脈方認應劫帝王為主,此樹方會根深蒂固,其子孫方可世代承澤這地水靈氣,至龍脈祚年期滿。” “根莖未深?”趙匡義望向綠樹,但見它樹葉及地,卻是不明白智苦所言根莖未深之意,一時臉顯狐疑。 智苦知他所疑,順著趙匡義目光望向綠樹,淡淡一笑,“此樹是為尚未撐開之傘。” 趙匡義頓然明白,及地的綠葉是根枝下垂的原因,想是待應劫帝王滅佛之后,有了功德,根枝立起,樹干立顯,而隨著功德見大,這綠樹亦會成長,屆時才算根深蒂固。 “老僧能使護道人不亡,亦可在除去應劫帝王之后使這綠樹不謝。而只要這綠樹不枯,帝星就不滅,紫微帝位有在……天道也是不察,這就算是偷天換日之法吧。” 智苦唱諾一聲佛號,接著又道:“屆時老僧用術法朔出一條地脈,接入這綠樹根部,便使這龍脈的地水靈氣傳到雙龍池之中了。” “那先祖的遺骸是安于這綠樹之下?”臉顯喜色的趙杜氏問道,她雖不知智苦用何神通即除去應劫帝王又使綠樹存活,但想以風水術法來講,要承澤龍脈靈氣應是將祖輩遺骸安葬在靈穴之中。 “非也。”智苦一笑,“倘若如此可行,老僧何必要借用雙龍池呢?” “那是安于雙龍池靈穴之處?它此下未到顯化之時,又是借用空池之故,如何能使地脈感應認主?” “使它認主?”智苦啞然失笑,“因火風靈氣與地水靈氣相濟,老僧才生了借用之心。但也因如此之故,老僧又要設法將引入的地水靈氣與雙龍池地脈靈穴隔開。 火風靈運此下靈氣但缺,而這地水靈氣與它相濟若不隔開,定然為它吸收,屆時此處龍脈年祚驟失,雙龍池加快顯化,那時倒真得亂了天道序輪,必是驚天動地,嘿嘿……一千個老僧都擔不了這天譴,反是讓佛門從此萬劫不復了。” “那安于何處?” “夫人當記得雙龍池中間的那道靈氣吧?屆時老僧用神通將趙家先祖遺骸安于其中,便可受靈承澤了。” 趙杜氏點了點頭,沉言片刻,言道:“那何時可以起應?” “尋到護道人之時。” “啊?”未等趙杜氏言答,趙匡義已是吃驚道:“倘若無法尋到護道人?那所謀……那如何是好?” 他本想說“那所謀豈不是成空”,但覺袖子被趙杜氏一扯,便自改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公子實誠,所慮有理……”智苦自也看在眼里,笑了一笑言道。頓言片刻,望向趙杜氏,“此事若得夫人盡力,當是可尋到護道人……” “我……”趙杜氏一怔,呆愣片刻,望著智苦精光閃閃的雙眼,苦笑道:“以大師神通都無法窺得,老身怎生可以做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