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妨于郭榮是為應劫帝王的緣故,對于長隨他身邊行事的江秋白,眾人自是刻意隱瞞佛劫之事。故而江秋白一直皆是認為,智苦一眾是為謀奪大周國運龍脈而來。 洛逍遙大為惶恐,“弟子知錯,望師父恕罪……” “為師尚有一事需你去辦……”楚南風微微一笑,言語一頓,從袖中掏出一封手書,言道:“后日你江師叔上朝之后,你與慕云、婉真一同前去無悔山,將此書信交與李先生。” 楚南風與馬希蘭尋去無悔山一事,洛逍遙三人卻為不知,但聽楚南風如此吩咐,三人一時驚訝,互視一眼后,作禮齊聲應道:“弟子遵命。” 楚南風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將信遞與洛逍遙,言道:“亥時三刻將到,為師要去行事了,你三人路上但需小心……” …… 亥時三刻,開封城北門城門大開,武望博、華千行領著一百名神虎營衛,策馬向離開封有近兩百里路程的萬虎山而去。 就在此時,楚南風潛上了西北處城墻的角樓頂上。他從郡主府離開之后,去了北城外的‘四方客棧,與穆道承、明無二人商量了行事步驟。 決定由楚南風留在最后查探是否有人跟蹤,而穆道承暗中先隨大隊人馬前去萬虎山,明無則在路程的中段之處相候楚南風。 這角樓是為三層,高及五丈,可以察看到開封西、北城坊諸多地方。此下雖為上弦月,但時值仲夏,又將子時,卻為月明星亮,而城中百姓已是熄燈作息,楚南風的視野更見清晰。 子時更聲響過不久,伏在角樓頂上四周窺望的楚南風,只見有一道黑影出現在城中一處屋頂上,向北城墻方向疾掠而行。只是距離甚遠,卻為無法看清那人的容貌,但以那人的移動速度,楚南風卻是看出他的身手不落自己之下,心神便為一震。 待過有十息之數,那人斜向疾掠的身形已是靠近城墻,且與角樓只距有百余丈之遠,此下以楚南風的眼力,借著明亮的月光,便是看清那人是位白須飄飄的老僧。 楚南風心中即喜且驚,卻是從這老僧的身手斷出他應是自己素未謀面的智苦。但知智苦修為已趨金身境大成圓滿,‘漏盡通’神通又為了得,卻是不敢馬上跟蹤。 待智苦的身形消失在北面夜色之中,楚南風方是潛下角樓追蹤而去。他自布下這假局之后,對于去往萬虎山途中的地勢也是有作了解,但知離城北去十里之處有一小山崗,是為必經之路。 那小崗上長有樹林,心恐智苦會有所防范而藏身林中,待到了與小山崗距有兩百余丈之處,楚南風便是放慢腳步,小心翼翼依著路道邊的樹木閃身而行。 行到與山崗距有二十丈之距,楚南風便是頓住身形,隱在一棵大樹后凝神靜聽,以他的修為,方圓百丈內的風吹草動自也是聽了清清楚楚。 幽靜空曠的田野中,卻是只聽到此起彼消接連不斷的蟲鳴聲,但知智苦的神通有無氣不遮之能,若是有心隱匿,縱使與他同境修為也未必能夠察覺,想到此處,楚南風反是行上路道,舉步向山崗行去。 將行岀五步,忽覺前方有微風吹來,頓住身形之際,一道黑點如電疾射而來,楚南風心念一動,右手一抬,食指一彈,引岀氣機直擊黑點,‘嘶’的一聲輕響,黑點在身前五尺處但如散沙一般化開,卻又絲縷輕揚而落,原來襲來之物是為一片樹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隨著一聲佛號聲起,一位身著灰袍,眉須銀白、面容枯瘦的老僧飄落在楚南風身前五丈之處,合什作禮,“老僧智苦,見過楚居士。” “楚某與大師不曾謀面,大師能一言叫破楚某身份,想來是留意已久。”楚南風也未還禮,目光一凝,“但想大師神通了得,楚某卻是毫無察覺。” “楚居士過獎了。”智苦微微一笑,“對于楚居士風釆,老僧早是聽智光師弟提及,一直仰慕在心,一個多月前才有幸窺見楚居士神姿。” 楚南風心猜是與馬希蘭同去開封府衙之時,被暗中隱藏的智苦瞧見,但想那時自己也曾四下引氣察探,卻是未能察覺,不由得心頭暗自一凜。 “大師留意楚某,是準備為令師弟報仇?” “罪過,罪過。楚居士謀略過人以一敵二,敝師弟與小徒輸了心服口服,老僧也是佩服不已,豈會生有尋仇之心?”智苦合什言道:“老僧心有不解楚居士何以會插手佛劫之事,便是想與楚居士結緣一敘。” “未知大師言中的佛劫是為何意?” 智苦反是問道:“那楚居士設局引老僧出來卻是為何?” “大師乃大德高僧,想是心無所虧,何局能引大師動了凡念?” “善哉、善哉。楚居士語鋒灼灼,倒是讓老僧受教了。”智苦神色一端,“我佛蒙難,佛門弟子自是責無旁貸,是故老僧入世衛我佛慈悲大道。” “何謂佛家慈悲大道?”楚南風冷冷言道:“是在天下太平大道之上嗎?” “人心貪婪成風,是為亂世起應,人心與善同向,太平世道也自降臨。我佛大法可去人貪念,渡人與善……是故老僧認為慈悲大道非為天下太平大道之上下,是為天下太平大道之根本。” “這么說天下太平是佛家慈悲大道使然?那亂世從何而來?是慈悲大道法力不夠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