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伙人中的其中一人咬牙,正要反駁時,言姽先說道:“這家客棧可是會吃人的。” 說完,不等他們有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回了廂房,將房門摔得巨響。 “我可給他們好心提示了。”言姽對著白燭聳肩。 白燭坐在炕上,從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堂里。 言姽來到木柜前,拔下頭上的簪子,正想試試看能不能將這木柜上的鎖打開。 突然,她在鎖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將簪子扎回頭上。 那惡狠狠的手勁,像是這個發(fā)現(xiàn)很讓她生氣。 白燭看過來,視線落在言姽發(fā)髻的那根簪子上:“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個鎖是假的嗎?” 言姽咬牙。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她確實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鎖其實不是假的,只是這木柜的門上只有一扇門上面有掛鎖的鉤子。 只上鎖一扇門有個啥用,一拉就開了。 但言姽伸手拉得時候,柜門并不動。 讓戌禺再探頭進(jìn)去看看。 “這里面有個鎖,我晚上沒看到。”戌禺仔細(xì)地看著,“里面這個鎖是真的。” 言姽煩躁地擺手,“行了行了,哪有那么多假鎖?” 他們住在這里的第一天晚上,言姽睡著的時候并沒有聽到聲響。 她以為昨晚有了動靜之后,今晚會消停一會兒。 但這次,她連覺都沒睡著,剛躺在木柜上就聽到了與昨晚相同的聲音。 言姽示意戌禺探頭進(jìn)去看看。 戌禺點頭,如以往一樣,伸進(jìn)去半個身子。 這次,它才只伸進(jìn)去半個頭,身子就僵在原地。 言姽伸出腳丫子踢了它一下,戌禺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戌禺震驚地看著木柜里面,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出現(xiàn)在它面前。 眼睛、耳朵、鼻子,還有嘴巴的地方全是血窟窿,這個人的五官被挖去了! 兩個眼眶周圍的皮肉翻出來,還有血絲露在外面。 它側(cè)頭看了眼木柜,言姽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人在用手往外爬著。 手指上的血肉被磨得見骨。 戌禺側(cè)身將身子往里飄了點,就看著這個人后面的身子。 后面……沒有身子。 這個人沒有下半身,它拖著的身子后面還有從斬斷處聳拉出來的腸子與其他臟器。 戌禺怔愣著一時忘了該做什么,從通道里又出現(xiàn)一道身影。 只要木柜大小的通道里,有著一個半的人,顯得很是擁擠。 戌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眼熟的姑娘,從通道里伸出一只手,將腸子和臟器往回拉,硬生生連帶著其他臟器都被拽出半身人的身子外。 半身人長著血肉模糊的嘴疼得大叫,卻發(fā)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它的舌頭沒有了,從嘴里能看到的肉全都被絞爛了。 雜役姑娘將臟器拉回去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將半身人拉回去,只好往外爬了兩下,抓著半身人斬斷處的血肉,使勁地往外拉著。 她從半身人身上抓下許多碎肉,依舊沒將半身人抓回來。 通道里,在雜役姑娘的身后又出現(xiàn)一道人影,手里拿著一根長鉤子。 越過雜役姑娘,直接勾住半身人的脊背,往通道深處拖去。 通道的深處有壓制厲鬼的陣法,戌禺緩緩地出了木柜。 言姽瞧著戌禺一副被嚇呆的樣子,好奇地問它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就那股很重的血腥味,言姽能想象到里面的場景不會讓人很舒服。 但沒想到,連戌禺這只鬼都能被嚇著。 戌禺將木柜里看到的事呆滯地說給言姽聽。 言姽聽后陰沉著臉。 “怪不得要在里面設(shè)下壓制厲鬼的陣法,這種虐殺,死后不變成厲鬼都對不起他們生前遭受的一切。” 讓白燭和戌禺在客棧里注意著別讓那一家三口逃離。 言姽變回?zé)o常身,從木柜進(jìn)到通道里。 一進(jìn)到木柜里面,就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她在木柜里仔細(xì)看了下。 木柜里被人抓過的痕跡上已經(jīng)沒了血肉,通道里也看不出這里曾經(jīng)爬過一個半身人。 言姽的鬼力太強(qiáng),那些壓制厲鬼的陣法對她來說感覺不到。 從木柜往通道里去,飄著飄著就發(fā)現(xiàn)越往里越不干凈。 她已經(jīng)從血珠痕跡,往里看到殘留的肉沫。 言姽徒地捂住口鼻。 這通道里的一切讓她作嘔。 沒一會兒,言姽就從通道飄出了出來,外面是一片和人一樣高的叢林。 叢林兩旁的樹葉還能看到血痕。 言姽沿著血痕飄著,來到一處寨子前。 這寨子比起千戶寨,頂多算是個閣樓,里面漆黑一片,在夜晚下,像是個吃人的怪物。 她進(jìn)到閣樓里時,里面已經(jīng)沒有活人的痕跡,只要死人身上的血腥味。 隱約能看到地上放了許多像是罐子的東西,只是罐子上還放了一個球一樣的東西。 在閣樓周圍設(shè)下一個幻象陣法,來人只會看到閣樓之前的模樣。 之后,言姽拿出火折子打開。 亮光照在閣樓里的那一刻,言姽驚得差點將火折子扔出去。 罐子是酒罐子,而那個球一樣的東西是一顆顆人頭。 被剃掉頭發(fā)的人頭,人頭的五官被剜去,留下一個個血窟窿。 “唔!”言姽死死捂住忍不住想要作嘔的嘴巴,咬牙將心里的怒意壓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