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陽西落,沉入地平線下。 在霞光中,我腦海里突然閃過零星畫面,我好像曾陪某個人走過長長的街巷,最后我駐足在他身后,與他共賞霞光漫天、孤鶩齊飛。 可那個人是誰?為什么我腦海里,竟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搖了搖頭,干脆不去想這件讓我頭疼的事情。而我脖子間的藍鉆石項鏈,卻開始微微發燙。 第二日一早,天還是微蒙蒙的亮時,我就已經和阿閆出了門,準備出發前往曇華山。 這座山以前從沒有過名字,是我每次在別墅樓頂眺望遠處時,目光總會準確地落在這座冒尖的山頂上,阿閆才半開玩笑地把那座山稱為了“曇華山”。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推著阿閆的輪椅走上山坡時,我全身心都是久違的輕松與愉悅,我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接觸這戶外的景色、聽過這啁啾的鳥鳴了。 可還沒至半山腰,我的體力就開始不支,巴掌大的小臉不知覺間慘白一片,而額頭上都是薄薄的一層汗。 阿閆正饒有興致地與我說著沿途的風景,回過頭一看,卻差點被我嚇了一跳。 我身體往前栽時,他及時拉住了我的臂彎,把我往他的懷里帶去。 他的懷抱寬敞而溫暖,我印象里自己和異性的接觸向來不多。可為什么躺在阿閆的懷里,我完全沒有聽到自己如擂鼓緊密敲響的心跳聲? 難道,我不愛阿閆嗎? 可黎涼分明告訴過我,我從前肯定深愛過一個人。我脖子間的項鏈還有我手上的素戒都是那人贈予我的。 如果那個人不是阿閆……那他會是誰? 我撞入阿閆的懷里,額頭正好磕到他的下巴處。趴在阿閆的胸膛上,我清清楚楚聽見從我上方傳來了一聲悶喝。 “把你撞疼啦?”我剛想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手腳也都使不上力氣。 阿閆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他幫我擦拭著額頭上的薄汗時,下一刻卻又突然緊緊皺起眉來。 “你的額頭怎么那么燙?”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阿閆就緊張兮兮地開始檢查起我全身:“你剛才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我眸色中一片茫然,我明明沒感覺到片刻疼意,也沒磕到撞到哪里,怎么會受傷? 而且就算我受傷了,又和我的發燒有什么關系? 阿閆的目光緊緊地黏在我身上,最后定格在我白色紗裙下露出的白皙膝蓋。我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移,卻發現那里多出了一個紅色的印子,有鮮血沿著皮膚紋理滲出來。 傷口處好像開始發了炎,鮮血也越流越兇,沒一會兒我的裙擺上都沾染上了血跡。 阿閆嘗試幫我止血,可是一條手帕都染紅了也沒見任何效果,反而是我的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開始流逝,讓我有一種自己隨時要暈厥的感受。 現在我們身處半山腰,距離山頂有距離,要下山也困難。 而這條小路平時也罕見人蹤,更何況時間現在還沒到早上七點,又誰會起個大清早來這附近轉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