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未來大舅哥的喊聲,呂川立馬回了一句:“大山哥,我在呢,你們進來吧。” 他的蓑衣還沒來得及脫下,立刻急匆匆走了出去。 林筠山也帶著四五十口子人進了院子。 院子本來就小,這些村民涌進來,更顯得逼仄了。 暴雨傾盆,從天而降,大家伙兒淋得跟落湯雞似的,渾身都濕透了。 見到呂川本人,村民們服氣了,果真被小川老師料準了啊,老天爺發難了。 夏晨站在房檐下面默默注視著呂川和大家的交流。 行長站在他旁邊。 這貨也是閑的無聊,順便數了下人頭兒,加上林筠山在內,一共47人,這么一算,再加上被安置在鎮中暫時借住的20名學生,還有老林一家五口,攏共72人。 三河村近一半的人口被自個兒拐下山來了。 就算剩下那些人全死絕了,自個兒也問心無愧、功德無量了。 如果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夏晨覺得,自個兒的浮屠塔成勃起狀態,支棱一下子挺入了云霄中。 村民們最關心的肯定是孩子們的安全。 大家七嘴八舌問著呂川。 老驢子一抬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孩子們全都很安全,都在鎮中的教室里休息呢。 壓在村民們心頭的巨石算是落了地,大家對呂川感恩戴德起來。 呂川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可不敢居功,都是我兩個同學出的主意,要謝,你們就去感謝他倆吧。” 聞言,村民們呼啦一下來到夏晨和行長身前,齊齊沖兩人鞠躬,感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兄弟倆穩的一批,生生受了這40多老百姓感激的一躬。 然后……兩人一言不發轉身進了屋里。 大家心里也清楚得很,這二位是在村里受了委屈的,一片好心被老粟爺當成了驢肝肺,倆人心里有怨氣。 同志們都能理解兩人的感受,相互之間面面相覷,亦是連連搖頭、嘆息不已。 呂川更能夠體會到晨子和斌子這會兒的感受,整整一下午時間,他也在反思,自己留下來的決定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同時也在思考另一個問題,三河村的村民對他的好,把他當家人對待,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他很快有了答案,從老支書對待自己的態度上可以得出結論來,他們只是把自己當槍使,從來沒拿我當過自己人。 接下來怎么辦? 路該怎么走? 呂川沒來得及細想,不過他知道,這事兒得跟他的兩個兄弟好好商量一下。 讓林筠山把大家帶去鎮中學休息,呂川回了屋。 雨越下越大了,夾雜著狂風,像無數條鞭子,狠狠地往窗戶上抽。 屋里很悶,又堆積了那么多物資,空間進一步被積壓,就更顯得悶熱了。 五斤一壇的苞谷酒這會兒已經打開第二壇了。 聽晨哥說這酒是苗老漢自家釀的,大彪子幾人興奮起來,嘗了一碗后纏著老頭兒拍起了馬屁,非得讓老頭兒把釀酒的秘方貢獻出來不可。 大彪子直言:“苗叔,您這酒要是不商業化運作一下的話真是白瞎您這好手藝了,要不我給您投資個小酒廠吧,銷售這塊兒您甭管,我去跑路子,您只負責把酒釀好就成。” 說著,端起小黑碗又一口喝干。 苗山槐就呵呵笑,“你慢點兒喝,慢點兒喝,這酒啊,喝多了可不行,容易壞事兒。” 大彪子亂迷糊:“這是還有其他說法啊?” 苗山槐笑而不語。 夏晨哭笑不得,“苗叔,我沒猜錯的話,您往酒里添了不少佐料吧?” 見苗山槐點頭,夏晨苦笑一聲,嘟囔道:“我說怎么今兒一大早起來后就感覺渾身滾燙、口干舌燥的呢,還以為是一路顛簸有點感冒,剛才一咂么味道就明白過來了。” 行長也說道:“是了是了,我今兒早晨的反應也特別大,老爺子,您深藏不露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