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哇,二師兄,你也太陰了!”錢虎這話引得眾人一陣側目,原本以為二師兄錢虎是最不擅長這些的。 可誰曾想錢虎居然背著他們早就偷偷的和陳年已經搞好了關系。 他們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各自回去取了自己的碗來到了后廚之中。 “孫師傅,今天吃嘛?”錢虎冷聲問道,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的房檐上的灰似乎都掉下來一層。 “木須肉和爆三樣。”孫福全說道,就像他一眼就相中了陳年一樣,當初在來這邊做飯的時候,沒幾天他就很快喜歡上了這里的氛圍。 因為沈三開的是武館,里面的徒弟們一個個飯量大的離譜,而且大多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在吃飯上也不怎么挑。 更何況孫福全做菜本來就好吃。 所以每次看到這些人抱著跟臉盆一樣大的飯碗猛扒飯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一陣欣慰。 對于一個廚師最大的尊重并不是在吃完飯之后夸他做的好吃,而是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用行動體現了出來。 “木須肉?爆三樣?孫師傅,您這可是下了血本啊!”大師兄唐德春說道。 而孫福全卻搖了搖頭:“介不是我下血本,是三爺下了血本,為了你們這群小崽子,三爺每個月多少現大洋都被你們吃了。” “哈哈,感謝師父,感謝師父,也感謝孫師傅和陳師傅。”錢虎聽后憨憨笑著說道,“快開飯吧,我師兄都餓的不行了。” 口中說出來的是餓的不行,但搬出來的名頭卻是唐德春。 “去去去,你自己餓就自己餓,說我干嘛?”唐德春沒好氣的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給錢虎的大腦袋瓜子來了一下子。 “師兄,你這是嘛意思?你要是不餓的話我就讓孫師傅把你的那份也打給我了。” “那你可以試試,你看孫師傅給不給。” 就在大師兄和二師兄拌嘴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在旁邊吵吵嚷嚷的起哄。 看得出來,這幫師兄弟的關系非常好,不過說來也是,在這時代大家說是師兄弟但實際上每天吃喝拉撒練功睡覺都在一塊兒,早就親的和親兄弟一樣了。 “可惜沒有酒,要不然我今天非得要好好下二斤。”錢虎遺憾的說著。 “練功還想喝酒?小心師父的燒火棍。”唐德春在一旁提醒道。 錢虎聽到燒火棍三字頓時不說話了,燒火棍的威力他到現在依舊記憶猶新,兩年前他犯過一次錯,在外面因為一些事情和別人打了架,把人家的鼻子打斷了,牙也打掉了半嘴。 后來還是沈三出面擺平,但回來之后,沈三親自抄起燒火棍給錢虎來了十下。 打完之后錢虎半個月都沒下地。 “算了,別喝酒了,粥也挺好喝,陳師傅,給我來一大碗稀飯,稠稠的!” 陳年見狀點了點頭。 這邊的稀飯其實也就是用小米熬的,在很多地方被稱作小米粥,但是在一些北方地區會把大米粥,小米粥,以及黑米粥之類的統稱為稀飯。 只不過具體稱呼起來就是大米稀飯,小米稀飯和黑米稀飯這樣的了。 陳年接過對方比自己臉還要大的碗,然后把勺子在鍋底轉了轉,緊接著撈了兩勺稀飯放入碗中。 黃澄澄的稀飯上面還飄著一層淺淺的米油,濃稠的只能看到表面,輕輕攪動之下金黃色的米湯表面便會出現一層淺淺的旋兒。 古人云,見水不見米,見米不見水,均非粥也,米水融合,柔膩合一,才謂之粥也。 孫師傅在北方生活了一輩子,對于熬小米粥可謂是手到擒來,而且不光是孫師傅,便是大多數在北方生活的人只要不是窮的連鍋都揭不開了,必然會對小米粥有著一番深情厚誼。 光是陳年就知道以前有同學的家里,每天晚上或者是早上必會喝一碗小米粥,要不然渾身都不得勁兒。 錢虎在接過碗之后先是在其表面上吹了吹,然后沿著碗邊兒嘬了一圈兒。 最后長呼一口氣:“啊……美!” 只不過對方滿臉的大胡子在配上這表情看起來有些猥瑣。 “來來來,都先到這邊打稀飯,等一會兒我把菜給你們端出去,今天的菜就著吃。”陳年站在大鐵鍋前招呼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