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師父,酸菜白肉我其實會做。”這時陳年突然開口說道。 “你還會做這個?你那昆曲班子里的人喜歡吃這個?”孫師傅有點想不通。 他知道很多唱京劇的吃飯并沒有什么忌口,還有唱川劇的也有些在飲食上比較豪放的,但他可不知道唱昆曲的也這么不忌辛口。 畢竟如果真說起來的話,酸菜這么酸的東西那可是容易激嗓子的。 “那倒不是,我以前認識一個東北的大哥他人特別好,我倆搭伙兒住過十二年,他教過我?guī)椎罇|北菜,其中就有這個。”陳年解釋道。 “那行,那這道菜你做,我給你打打下手,正好有點累了,能休息休息。”孫福全說著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而陳年一聽這話連忙說道:“別介呀師父,我哪能叫您幫我打下手!您在旁邊坐著就行,要是我在哪兒做的有不對的地方,您還能提點提點我。” “你確定能行?”孫師傅看了看了陳年,他先前以為陳年會的大多數(shù)是一些南方那邊的菜系,除過紅燒肉這樣的家常一些的菜之外,對北方這邊的菜系了解并不多。 但沒想到陳年居然連這地道的東北菜都會。 雖然做菜的方式殊途同歸,但菜系不同,很多手法和食材的處理方式也不一樣。 而一個人窮其一生能掌握一兩種菜系就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 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心中將信將疑,但他還是答應(yīng)了陳年的請求。 不過他還是想著等到今天晚點的時候敲打敲打陳年,畢竟先前學(xué)的是淮陽菜,現(xiàn)在一下又轉(zhuǎn)到魯菜上,難免跨度有點大。 畢竟要想專心學(xué)魯菜的話,其他菜可能就要先放一放了,否則貪多嚼不爛。 魯菜本身就是歷史最悠長的一個菜系,其菜品多樣已經(jīng)到了一種非常夸張的地步。 要是像陳年現(xiàn)在這樣什么菜都想學(xué)一點,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現(xiàn)在他還是想要看看陳年在做這道酸菜白肉的時候水平如何。 畢竟這道菜雖然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要注意的地方還是很多的,一旦處理不好,出來的口感就會大打折扣。 首先就是處理食材,肉要先過水,洗過一遍之后放進鍋中去煮,一方面是要去除其血水,另一方面是要將肉直接先煮熟到快子能夠扎穿豬皮的程度,再將其拿出來。 這樣把肉切成片之后做出來的菜,會在極大程度上展現(xiàn)出軟爛的口感。 否則豬肉若是處理不好,吃起來是相當(dāng)柴的,又柴又硬,還不入味兒,味同嚼蠟。 但他看到陳年并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往鍋中倒水,而是先將鍋燒紅之后把豬皮貼在鍋上去進行烙制。 如此細節(jié)讓孫福全不禁點頭。 這一招看似簡單,可實際上很多人都不知道,大多數(shù)人在做的時候都是直接把鍋中倒入黃酒,放點蔥姜,再不濟加點花椒或者是鹽進去煮一煮。 可那樣再煮都不如這么直接燙一下來的更加有效。 隨著呲啦呲啦的聲音響起,鍋中也漸漸的冒出了青煙,但陳年并沒有著急,而是不斷的捏著肉在鍋壁上不斷的燙著。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才將這一塊兒豬肉提了起來。 “喝!” “duang!” 隨著一聲輕喝,陳年將這塊足有七八斤重的肉提起來放在桉板之上,發(fā)出重物的聲音。 這一幕看的孫福全直嘬牙花子,年輕的時候他也可以這么干,但現(xiàn)在這么搞,一不留神就會把腰閃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