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師父,插著竹簽是不是還能放氣呀,我看腸子煮的都漲起來了,不留點氣孔的話,說不定煮著煮著腸子就崩了。”陳年在發現這一點后當即問道。 而此時孫師傅卻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神色:“我本來打算在拔竹簽的時候再給你講的,沒想到你自己先看出來了,是你說的那么個意思。 這道菜其實難就難在各種各樣的小地方,都得注意著,而且不能出差錯。” 這時陳年的土豆還沒有削完,孫師傅見狀也沒有讓陳年過來接著干,而是自己又用水瓢舀了點水,將腸子沖洗干凈。 關于這一部分小細節他自認為已經沒必要和陳年講了,所以也就沒有開口,但實際上陳年也知道這一步同樣是為了再去去上面的味道。 不然大腸從鍋里撈出來之后,上面總是會帶著些血沫的。 “師父,那接下來要做什么?” “接下來啊,還是下鍋去煮,大料,干辣椒,桂皮,小茴香,花椒,再擱點蔥和姜,注意姜皮別切了,放在這兒是最好的,然后再往里加點白酒和黃酒……”說到這里孫師傅不禁樂了,“嘿,你還真別說,好像黃酒在我這兒確實有挺多的。 這口大鍋一天到晚喝的酒倒是比我還多,下輩子當一口大鐵鍋也挺好,每天啥都不用干,吃著菜喝著酒倒也美滋滋的。” “師父你太逗了,不過要是這么說的話在酒作坊里當個鐵鍬不也挺好?”陳年也不禁在一旁捧哏道。 “哈哈哈,我還是頭一回聽人說有人想要當鐵鍬的,但你要去當鐵鍬,還不如當個大酒缸。”孫師傅也笑著打趣道。 二人的笑聲不斷響起,氛圍異常愉悅輕松。 廚房里一時之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你土豆削好了沒?” “削好了,師父。” “行,行,那你先去切成絲,炒土豆絲你應該會做,這我就不教你了。”孫師傅一邊往鍋內倒入醬油一邊又交給了陳年一項重要的任務。 切土豆絲對于陳年來說確實并不是什么有難度的工作,充其量也就是一項體力活罷了。 畢竟切土豆絲的難度可比紋絲豆腐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醬油不能放太多,主要是壓一下顏色,放了醬油以后就不用再往里擱鹽了,然后就這么煮半個多時辰。” 說著孫師傅就把鍋蓋蓋在了上面。 而陳年這邊則是開始對著那滿滿當當的一盆土豆發起了攻勢。 現在的目標是要將這些土豆都切成絲,隨著刀影舞動,菜刀與案板碰撞的聲音帶著清晰的節奏聽起來令人賞心悅目。 再加上新鮮的土豆切起來會發出細微的擦擦擦的聲音,因此在做起這一項重復而且沒有什么動作變化的工作來并不會顯得特別枯燥。 甚至陳年一邊在切土豆的時候還能一邊有空和孫師傅聊點兒閑天兒。 有時候是孫師傅給陳年講他以前做飯的故事,有時候是陳年講以前在戲班子里做廚子的故事。 客人們的故事永遠都是講不完的。 每天來吃飯的那么多,總有一些有著特殊飲食習慣的人。 而有一些客人的背后則是帶著一些讓人難以忘懷的故事。 飯菜中的各種口味正如人生百味,酸甜苦辣咸才鉤織成了這世間形形色色的人。 而且在聊天之間他們又說起了昨天叛出師門的小三,說起小三來,孫師傅也覺得有些可惜。 畢竟先前他覺得這小孩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但沒想到野心這么大,但當他的實力現在匹配不到野心時就很容易翻車。 ……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沈三在早上等到那些弟子們都出來之后,開始安排著他們練習,可安排完之后他便離開了前面的演武堂去到了唐德春的房間之中。 唐德春此時還在臥床當中,主要是先前受的傷勢有些嚴重,不是一兩天就能養好的,而作為津武門的功臣,沈三自然也不急著要求這個大弟子馬上就能站起來。 而且經過了比武當中的觀察,沈三發現唐德春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當初他安排錢虎去觀察這個大師兄錢虎當時確實發現了大師兄似乎在暗中與誰以信件聯絡著。 而且絕對是那種見不得人的,否則沒必要在大晚上以那種隱蔽的方式進行聯絡。 光明正大的送信沒有人會說什么的。 “師父……”唐德春原本正在躺著,看到沈三進來之后連忙掙扎著就想要站起來。 而沈三則是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唐德春:“不用起來,躺著就好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師父,我好多了,感覺下午就可以起來。”唐德春說道。 “不用著急,多躺一段時間也沒關系的,先前的那一戰你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反倒是我這個做師父的給你們拖了后腿。”沈三在說起這話來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畢竟在擂臺之上,自己的表現甚至還不如這個大弟子來得更加出彩。 “師父……”唐德春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但他打心底里卻沒有覺得師父拖后腿,畢竟沉寂了這么久,稍微有些生疏也是理所應當的,而且這幾年的時間師父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培養弟子上面,反而忽略了自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