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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應該還是在正午，可是西村還像是清晨，陽光昏暗大霧彌漫。

    顧嵐跟著老太太往村子里最高的建筑上走，她唱著歌說著繞口令，極其引人注目，但是絕大多數人都和在鐵籬笆前的人一樣，看熱鬧的多，真正來阻止他們的少。

    老太太熟門熟路地帶著顧嵐往村長家門口走，村長家的房子在整個村子里都極其引人注目，顧嵐的腳步很快，她真的，想花胤了……

    在老太太的指引下，顧嵐翻墻進入了村長家的圍墻，老太太很體貼地叫顧嵐把人形球交給她，他們躲在村口等她。

    顧嵐沒有拒絕。

    她面露緊張地叮囑了老太太好幾句話之后，才翻身過了圍墻，進入圍墻內在老太太看不到的地方，顧嵐臉上緊張的神色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笑容。

    顧嵐這個模樣特別像一個表情包——

    “我哭了——我裝的”。

    顧嵐左右打量，她其實根本沒有完全相信老太太的話，畢竟，老太太也說了，這個地方哪有什么善良的人……

    真正善良的不知被折磨瘋了，變成瘋子，就是死了。

    而且老太太能夠從西村跑到東村，東村女人都埋樹下了她還能出來自由活動，然后又跑回到西村，顧嵐隱隱感覺之所以一路上沒有人來攔住她，不光是人性，也可能是因為老太太。

    或者，這個直接，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

    顧嵐想想更興奮了。

    在她的夢境里，難道還有其他人在等著她？

    一想到這里，顧嵐忍不住更興奮了！

    她的笑容可能有些違和，在這個空蕩蕩霧氣蒙蒙的院子里，她有一點點像哥譚市的小丑，笑容里滿是對這個世界的鄙視和瘋狂，她在院子里行走，動作像閑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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